人跳舞。
齐殿突然一把拉起安雅的手,去摸他的左膝,“看,这是啥?”
“你带护膝了?”安雅按了几下,咂摸了一下手感。
齐殿说,“昨天我回去一看,紫了,带几天,过两天再摘。怎么样,今天‘啪啪啪’那三跪,有没有为哥心动?”
安雅把他手丢开,“少自恋了,是比昨天要好,黄埔拉丁小王子,你的鞋要磨漏了,换一双吧。”
齐殿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旧鞋才跟脚,熟悉的味道,很安心。”
“咦~”,安雅装作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
安雅上次艺考前就发现了,齐殿有一个点很好懂,别看他平时精致到头发丝,早操跑个步都要擦防晒,长个痘痘就要跑皮肤科和中医院挂号,不喷香水绝对不练舞,每天的衣服更是五颜六色不重样的换,还会根据不同的风格给自己搭饰品。
但是,只要他全身心投入地准备比赛,就会变得“邋遢”,不过也是相对来说的,衣服一水儿黑白灰,五彩的凤凰突然落难成了黑白照片里的鸡,搭配?不可能的事,舞鞋磨掉皮了还是安雅提醒它要换一下,不过第二天照旧给忘了。
安雅和他的微信聊天记录也突然激增。
“安雅,这一段我重新编了一下,第二天我们试一试可不可行。”
“安雅,我体脂率又低了哦。”
“周末两天照常?那就还是早上9点?”
安雅和齐殿比赛前一周收到了一起定制的赛服,虽然男生的赛服都前篇一律,玩不出什么花样,但是收到新衣服的齐殿,比她这个女孩子都开心,起了个大早就给安雅送过来了。
安雅这次的赛服定制了两套,一套是银色,一套红色,后者是为最后的重要轮次准备的,但是银色那套,安雅从试衣间出来直呼上当,“齐殿,快帮我瞅瞅,我脑子有点不好使了,这和设计师给我们看的效果图是一个东西吗。”
齐殿早就换好了,在安雅家二楼的练习室镜子前面左右前后转身臭美呢,回头看了眼。
齐前扯了扯安雅腰间的繁复的立体花瓣装饰,“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是我也感觉这里有点多余,本来你的腰线很好看。”
又扯了扯两个肩胛骨处装饰带,“这个颜色有点暗淡了,感觉不是银白色,是灰色。”
安雅说,“重做来不及,这套不要了,只带红色的那套吧?”
齐殿说,“没必要,进决赛还不容易,那套你留着后面再穿,把评委眼睛闪瞎。”
比赛日在浸着汗水的练习中到来了。
齐殿和安雅这次的组别是专业院校18岁以下组,一共六轮。上午,是前四轮,将选手分了两组,每轮四支舞,每支舞两组选手交叉上场,所以休息调整时间会相对长一点。
上午的比赛,一切顺利,基本上没有什么失误。齐殿是赛前焦虑,等到真正比赛的时候,是越比越兴奋,越比越放松,赛场仿佛成了他和安雅的专场,表情也更加自如,定点的时候,又开始低头看着安雅傻乐了。
王文轩等他下来就模仿他,“你刚才就这样,‘呵呵呵,呵呵’”
李郎说“看看你不值钱的样子,挺好的一上海少爷,这下真成地主家的傻儿子了。”
齐殿从安雅的背包里翻出纸巾,擦了擦汗,“我那是在调动我舞伴的情绪,没看安雅被我逗笑了吗,是不是,安雅?”
安雅伸出手很认真的在齐殿胸前比了个大拇指,“我舞伴,真棒。”安雅这张脸平常素颜,齐殿已经适应了,不会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失态,但是她今天画了全妆,突然歪着头拿忽扇忽扇的大眼睛看着他,这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又弄得齐殿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看看两个臭皮匠。
中午休息,因为比赛就是在酒店的的礼堂里举行的,所以很方便,吃完赛方准备的午餐之后,安韫姝马上带着两个娃娃回房间补妆、换衣服。
齐殿妆发很简单,衣服换起来也方便,整理好涂好棕油就回房间休息了。
安雅这边,化妆师调整妥当头上的白色水晶发饰,又开始往安雅的脸上贴亮闪闪的白色水晶,这大小不一的闪烁,如同夜空下小溪上泛起地细细碎碎的星光,从安雅的左颊起,随着溪水缓缓的向上流淌着,绕过眼窝,在眉尾处忽地消失,又俏皮的从眉峰处出现,打了个优美地漩后,继续欢快的向前奔跑,跨过峻秀的山峰,寻了一处好所在,躲在长而茂密的睫毛后和湖中的月亮玩起了捉迷藏。
安韫姝去隔壁把齐殿叫起来,齐殿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往外走,等他这上眼皮好不容易和下眼皮分离,就被眼前的场景给弄愣住了,安雅看他盯着自己不动,抬起手去遮齐殿的眼睛,缓过神来的齐殿把安雅的手从自己眼前拿下去,装作春晚小品里的语气,绕着安雅走了一圈,“哎呀,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呀,这是什么造型啊,挺别致啊。”
安雅和安韫姝,扶着腰开始乐,安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