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流,来人不住在地上翻滚。白灼食君却看也不看,只将这小臂轻轻抖动,而后又放入身旁水中缓缓擦洗,插洗完毕,这小臂已然白洁无暇,一眼看去,这小臂好似猪手,又好似凤爪般,只是筋骨暴露、鲜血下淌,毫无生机下似又散发着勃勃生机。白灼食君笑笑点头,又抓起小臂往兜里伸去,旋即从兜里拿出,小臂上似已粘满酱料。白灼食君抬头看了三人,旁若无人般将小臂送入口中,牙齿竟咀嚼起来,鲜血和酱汁顺着口中往下滴落,白灼食君牙齿本就洁白,此刻更显明亮。
杀人者常,分尸者有,可是从活人身上取材,而后生剥活吃者,江湖哪有听闻。王玄风和剑陵初出江湖,并未见过这血腥场面,当即便被吓住,直直盯着白灼食君,全身动弹不得。二人忽又想起这几天吃的餐食,不由得呕吐起来,忙伸手向口中扣去。见剑陵如此,白灼食君转头说道:“剑宗干的也是吃人勾当,只是不似我这般直接。都是吃人,谁又比谁高尚,谁又比谁优雅。”剑陵闻言,哪想与他分辩,只是继续往地上呕吐。
不多时,白灼食君吃饱喝足。等白灼食君走后,夜不归悠悠说道:“他炼有一门白灼食功,专能食人血肉,而后提升武功。被食者功力越纯,心情越放松,则肉质更鲜美,否则便是酸的。这次抓你们前来,也是这个缘故。”说完便看向剑陵,剑陵这才明了。
又几日过去,这天白灼食君带来一口大锅,背包里取出众多物件,有虎鞭、熊胆、华莲、风露,都是些难得食材,只是似乎缺一件主料。白灼食君点燃小灶,不急不缓将众多食材依次倒入锅中,并不理会王玄风与剑陵二人,只招呼夜不归随他坐在身旁。白灼食君说道:“不归兄弟,你阅人无数,你说这少女和少妇有何区别。”夜不归闻言一怔,少女清纯天真,少妇温婉娇艳,可谓各有韵味,夜不归自然知之,可十六时尊虽称一体,但爱好兴趣各不相同,白灼食君偏爱美食,对女色却并不在意,这次怎么有此发问。
白灼食君淡淡笑着,从壶中倒出一杯酒,递与夜不归,缓缓说道:“想当年十六时尊也算名震江湖,今日却只剩你我兄弟二人,也不知其他人是否还活着。”说罢,白灼食君自顾饮了一杯,夜不归也是跟着感叹。白灼食君继续说道:“我记得兄弟也练有一种武功,轻功无双,步法精妙,内中更是另有端倪。说实话,老兄也是佩服啊。”闻言,夜不归一惊,不自觉将杯子碰翻,酒水洒了一地。夜不归急忙说道:“二哥你是知道的,我这微末武功,那都是江湖传言,当年也是蒙众兄弟照顾这才有点立足之地。”
白灼食君闻言,脸上淡淡微笑,又往灶下添了几根柴火,然后扶起酒杯,倒杯酒递向夜不归。夜不归忙伸手去接,岂料白灼食君右掌一转,反向夜不归□□抓去。原来夜不归练有一门夭夭功,练成后步法诡异,轻功无双。这功法亦是门阴阳合体之术,功力荟聚,尽在元阳,当年白灼食君就对这功法觊觎,只是奈何莫无名管束,这才没下手。而今时过境迁,白灼食君自然出手,而夜不归一来与白灼食君武功差距较大,二来也未曾想到会突然发难,这才瞬间便落了下乘,功法已废,夜不归也昏死在了地上。
过得几个时辰,夜不归这才缓缓醒来,脸上已看不出任何情绪。转头看去,白灼食君与大锅已然不见,只有王玄风与剑陵二人靠在洞壁旁。
又过了一天,白灼食君到了剑陵牢前。肉长猪肥,白灼食君再不伪装,直直望着剑陵臂膀,冷冷说道:“款待你这么长时间,也该你报答了。你是自己断,还是我来取?“”
噬神绝命散乃天下有名毒药,剑陵此刻尚未完全逼出,功力不过六成,全不是食君对手,闻言不觉冷汗直流。见白灼食君进入,王玄风挺身横在剑陵身前,白灼食君冷哼一声,随意一掌便将王玄风击倒。白灼食君缓步向前,五指张开向剑陵抓去,剑陵只得伸手格挡。白灼食君又一声冷哼,刹那间化爪为掌,此掌名唤“仙魂气绝”,乃是仙鹤门极高深武功,白灼食君天资极高,却也花了极长时间才堪堪掌握。白灼食君抬掌向剑陵胸口拍去,掌力凌厉,诡异迅疾,剑陵不敌向后倒飞而去。白灼食君大踏向前,左手制住剑陵,右手抓向剑陵左臂,一口白牙咬在其小臂上,白灼食君猛吸一口,鲜血汩汩,透过牙齿直入腹中。剑陵顿感晕眩,只觉得内力从小臂流出,似江河倒涌,却源源不绝。
白灼食君自然欣喜,青冥剑乃天下至魔之剑,魔剑心法则天下第一,剑陵身为剑宗嫡传,其功法自是真纯,若可尽数吸取,潜心修炼,将来横行天下,又岂用再躲在这破洞中。正欣喜间,却不料方才所吸内力竟在体内四窜冲荡,此番冲荡不同以往感觉,隐隐间竟要破体而出。白灼食君顿感诧异,忙催动自身内力进行压制,二力相冲,脸上青红变色。
剑陵见状笑道:“剑宗心法可是天下第一的武功,剑宗弟子自幼潜心修炼,都不能将其掌控。更何况你这恶贼,还妄想凭这区区邪功炼化。”
白灼食君怒道:“小辈狂妄,天下间任何功法内劲,均在我白灼食功樊篱之内。你正年轻,肯定美味之。”极字还未发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