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放心,不用害怕失去,做师姐的,会永远关心自己的师弟!”
季潮生听完那无情的宣判,嘴角不自觉抿着。他垂下眼帘,俞未晚只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不住颤抖,良久之后她听得一声苦笑。
“小师姐,拒绝我也不用用这么蹩脚的理由,是感激还是喜欢,我分得很清楚!”
他抬起头伸出手,握住俞未晚的手,强硬地按到自己心脏的位置。
“小师姐,你自己听,我想无须要我再多说些什么了吧!”
俞未晚只觉得那被按住的地方砰砰直跳,像是要与她的心脏同频共振一样,她着急忙慌地将手抽了回来,却看向别处。
“我——”
“所以,不明白感情的不是我,是你才对。
”小师姐从来没有喜欢过任何人对吧,那为什么,”他眼里满是柔情,语气低柔,小心翼翼地诱哄道,“为什么不能试着喜欢喜欢我呢!你会关心我,照顾我,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我……”俞未晚顿了顿,甚至还能分出一丝心思在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有责任感地踏进这间院子,她追悔莫及,她多此一举!
“抱歉,可能就像你说的那样,我还不太懂感情。所以我没办法回应你,也没办法做出承诺。”
她转身就要走,却被季潮生拉住手腕,““那,小师姐还会像今天一样来看我吗?不会因为我的心思而刻意避着我吗?”
俞未晚即便有这个心思,这会儿被这么直白说了出来,她也说不出口。
她想了很久,理清思路后说道:“……感情不可控制,我也无可奈何。但除去情爱一事,你不管怎样都是我的师弟,所以,不会故意避着你。”
季潮生慢慢放开了手,他就这么看着俞未晚踏出院子,那离开的速度说不上慢,他很快便看不见人影。
他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直到他冰冷的身体感受到秋日太阳照射下的一点点温暖。
真可笑啊,明明是自己要设套和做戏让她爱上自己,可是她还未曾动过心,他自己便已经入戏了,他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放纵,却无力阻止,也,不想阻止。
他动了动僵硬的腿,慢慢踱步到屋内,又画起了符。
不管如何,他来的目的他还没忘,他会去寻另一条道路,一条他未曾设想的,现在正在谋划的道路。
俞未晚回到自己小院,关上房门,任由身子滑落在地上。她简直狼狈极了。加上这一次,她落荒而逃了两次,虽然两者性质不一,但都让她精疲力尽。她感觉身子乏力的很,怕是酒力开始上头了,她爬上床,沉沉睡去之前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天不会再出门了,诸事不顺。
——
一连几天过去,天衡山风平浪静,岁月静好,但这种平静更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蓟归那天去了戒律堂见过被关押的钱李二人之后,还从负责专案的弟子那里得知他当时曾打听过的那个药罐的后续。
当时戒律堂忙着审理查实,弟子告诉他过几日等一切落定之后再来。但之后出了清一长老的事,他忙得晕头转向,这件小事便忘在身后。直到陆槐提了一嘴,他又想起这事,顺便问了一下。
没想到戒律堂并没有拿走那个药罐,而且他们也派人去了王留行的院子仔细搜寻过,那个药罐,……并不存在。
他深呼吸一口气,道了声谢便离开了。
这事过去许久,再加上现在也只剩下两个人证,他们的存在本身就不无辜,即便作出证词,也是污点证人。除此之外,他别无所获。
既然只得缓缓图之,他这几日便如俞未晚那般闭门谢客,专心测试幻珠的功能。待小有成就之时,他才长舒了一口气,至少,他能拿回一些主动权。
蓟归钻研起来便忘了时间,现在想来已有几日未曾见过师妹。但按照师妹的性子,怕是早已按捺不住要来找他了……
蓟归来不及休息,得了空便径直出了门往俞未晚那边走去。
只是还未及屋外,便听到几声清脆的咳嗽。他顿了顿,转身去了药堂,心中已是明了缘由。
待他提着药包和一袋止咳的梨推开门的时候,屋内一个长身玉立的人正巧出来,正是好久没在他面前出现的季潮生。
这是自那次不怎么愉快的谈话过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二人均一愣,都有些猝不及防。
季潮生率先开口:“大师兄你怎么来了?”
“这话说得,我为什么不能来这里?”蓟归目光如剑,“我还要问问你,你为何出现在师妹房内?”
“当然是因为小师姐需要我,我才来的啊!”
季潮生站在台阶之上,像个胜利者一样居高临下的看着底下的人,他轻笑一声,“大师兄当然可以来啦,只是小师姐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没出现,你现在又出现,怕是晚了。”
“我想,小师姐或许不太乐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