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拿着他的烟斗为非作歹。
“少抽烟。”
那道士眼睛亮了亮,起了性子快了两步随后又慢悠悠的跟了上来。
“没一句好话,真不知道以后你媳妇怎么忍耐你。”
这老道士别的不行,踩舟行渊雷点一踩一个准,舟行渊捏着拳头,忍着脾气说到。
“我不会娶妻,也没有这个念头。”
一股烟味飘了过来,那老道士一声不吭的贴近,眼神落在舟行渊右手腕的鸳鸯银镯上。
那滚烫的烟斗,轻轻敲在银镯上,那老道士吐出一口烟圈,半晌开口说到。
“不在意,还带这个镯子?”
“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那道士抬眼看着舟行渊,眼神带着一股陌生的笑意,剩下半句并未出口。
你更骗不了你的心。
“你动心了,舟行渊。”
那老道士含笑看着他,那烟圈散开,他的脸藏在烟雾之后,晦暗不明。
忽然,他像是感应到什么,朝一个方向看去,手中的烟斗被搁置在一旁,舟行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不见一人,微微皱起了眉头。
半晌,那老道士拾起烟斗,送到嘴边。
“走吧,带你去见心上人。”
“满口胡言。”舟行渊冷冷吐出一句。
“不讲礼貌,论辈分,我算你师祖。”
*
官鸢勉强撑住身形,她现在记忆紊乱,一时跳转回千女坟下林图南,一时又瞧见庄栖筠与庄默的身影,更多时候瞧见的是冷宫内高高的冰冷的红墙。
以及,身旁那个默默陪伴的少年。
她好像答应了他很多事,大到要一起去最南方看海,小到要在来年的春日放风筝。
密密麻麻,都是关于眼前的回忆,像是有无数根银针一点一点扎进官鸢的心脏。
很疼,很疼,闷得慌,这感觉比中枪中箭难受多了,无法言语,无法治愈。
所有的所有,她都失约了。
她做不到,或者说那时的她做不到。
那时的她,只是游离在景向阳身旁的,官鸢的一缕残魂。
机缘巧合之下,她来到了他的身旁,只身延续着折断不可能的,被折断的情缘。
天机不可泄漏,万物自有因果。
她是他的因,他是她的果。
感性的本能迫使她接受这段被遗忘的感情,但理性使她对此拒之门外。
莫名其妙出现的记忆和情感,外人的情绪和记忆为何要强加在她的身上,为何她就要乖乖听话,接下这所谓的情缘。
明明丝丝点点都不是她,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接下,她官鸢到底算什么。
一具承载记忆的任人玩弄的人偶吗?
官鸢不能接受,哪怕那是自己曾被割裂的灵魂。
她官鸢不承天情,不听天命。
这似是窃来的强加的情感,不属于她。
景向阳颇为担心的看着她,只是那眼神里,多了一丝别样的情感。
因为只只的原因,景向阳早就看遍了一切可以搜罗来的各色道法天缘的书,也隐隐猜到只只是一段生魂。
一段被强行割裂的,因执念或天机留下的生魂。
在只只离去后,景向阳想了无数办法,法师请了一拨又一波,法事开了一轮又一轮。
但得到的只有一个同样的结局,生魂逸散,无法召回。
太多年,它燃起太多次希望的火焰,都一点点被冷风吹散,分崩离析。
无数人告诉他,这不可能。
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官鸢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景向阳不能不联想,不能不去揣测,是否只只就是官鸢离散的生魂,是否有那么千万分之一的可能。
她能想起他。
有没有,一点点,哪怕一点点…
官鸢刚刚那句话,点燃了景向阳期冀的火焰。
她还活着,在她身体里面。
她们,是一个人。
可又太不像了,似乎将她们错认成一人,将那份无法安置的情感,强加至她身上,是错误的。
无论对只只还是官鸢,这都不公平。
只只不会再回来了,官鸢也永远只会是官鸢。
景向阳刚要开口,却被官鸢推开。
她似乎很难受,双眼满是血色。
“我…不是…她…”
“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我不知道她的记忆和情感为何会突然强加到我的身上,但我不是她,也永远不会是她。
官鸢只是官鸢,不是任何人的附加品。
景向阳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苦笑一声,张口似要说什么,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