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模样,开口说到。
“舟相不知,这位考生,可姓官啊。”
“官?是那位?”
那人点点头,连忙凑近了说。
“就是雁回城的官家,那位的后人,谁敢录了她,不是触了太后的霉头吗?”
那命官又接过那考卷,来回看了看。
“的确答的好,想法又新颖,不少考官都喜欢的不得了,可惜了,那位的后人。”那命官摇摇头将试卷递到舟相的手上。
“单论身家总是不公的。”
“哪有什么不公的,这考试本就是为那些有门路的弟子开了条门道,寻常百姓够都够不到呢,这拿不到啊,是命。”
“舟相可不要再拿小官玩笑了啊。”
舟渡听懂来人暗示点点头,他只是探探消息,这条路不通,他就换一条,只要她人在京城,他就有办法。
舟渡想了想,又将那几张记录的考卷看了几遍,不再多言。
*
“舟相。”
舟渡抬眼瞧着面前一身黑衣的探子,点点头示意听到了。
“探到消息,那人录取了。”
“录到哪了?”
“藏渊阁。”
“严清泉哪儿?”
“正是。”
舟渡挥挥手那人撤出屋内,舟渡放下手中笔,无声研着墨。
藏渊阁答卷从不往外公布,每年录取的考生了了无几,相传因为考题难度较大,考官严清泉又严苛,久而久之干敢报考的学生寥寥无几,心气高的兴许试试,但成功几率太低。
再者一般考生看不出其中关窍,在皇朝藏渊阁可是个好地方,严清泉手下的头几年难过些,后来势头可都是一发不可收拾。
舟渡曾有幸与那人交过两道手,此人,心思诡谲,深不可测。
官鸢在他手下,有利有弊,不过太后的嘱托,他算是完成了。
官鸢拜入藏渊阁与黑鸦来说无关痛痒,一时出手不会那么快,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可真是进了个好地方啊。
*
官鸢站在榜下瞧了瞧,不多时便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因无他,那一排录取人数最少。
官鸢看着上面三个大字藏渊阁,思量了一会儿不算意外,意料之中的事。
“藏渊阁竟然纳新人了!真稀奇。”
“官鸢,哪家子弟,门路竟然能探到阎王爷那儿,真厉害。”
“别乱说,人家说不定是靠本事上的。”
“我?乱说,谁不知道,藏渊阁前些年可是大热,不过后来…”
“你可别瞎说了,这些年你看还有谁进了他的门,严考官不近人情是出了名的。这考生着实厉害。”
“藏渊阁啊,我早两年也想上,又难名额又少,不敢报,好厉害。”
那些人又开始议论,官鸢瞧清自己的名字就退了出来,准备回家给姜思姜愿报个喜讯,顺便找找离京中央近一些的房子,以后或许方便些。
*
官鸢来回一趟,天色已经半晚,还没靠近,官鸢就觉得隐隐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官鸢悄悄勒住马绳,马儿也听话,官鸢骑在马背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几道飞镖从草丛里窜出。
不远处一批黑马从马厩里窜了出来,官鸢定睛一瞧,是姜愿带着姜思。
“快跑!有人!”
姜愿抓紧马绳朝着与官鸢相反的方向跑去,官鸢哪能看不出这人的意图,反手掏出蝴蝶弯刀,直往草丛一旋,一声惊叫,人头落地。
官鸢朝来的方向跑去,那些人犹豫一二全部朝着官鸢跑来。
哑十七不紧不慢,骑在马上,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不屑的笑了一声,用口型说了声。
“废物。”
哑十七盯着官鸢逃跑的背影,像猎食者看着他板上钉钉的猎物。
“终于,让我干点有意思的了。”
哑十七侧身抽出长剑,追了上去。
*
景向阳刚被押到京城就被丢进了天牢,景向阳瞧了眼那一排的刑具,又抬起头看着那位站在身前的鸦面。
“七小皇子,知道不少啊。”
鸦面瞧着面前“孱弱”的七皇子,转身认真的挑起来那些刑具。
“七皇子,是自己交代?还是…”
鸦面在那些刑具上扫了一遍,似乎任觉得不够,抬起头,眼神黏在景向阳身上,一寸寸往下移动。
“七皇子身娇体弱,怕是做不出这天牢。”
景向阳看着那张乌鸦面具,手习惯性的往腰后摸,那人捕捉到他的动作,嘲笑两声。
“七皇子,你那玩具剑,我早叫人丢了,不如好好说,还能少受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