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鸢乘机朝着他身后奔去。
突然出于本能的危机感,迫使她脚步,果不其然,身后一块碎片飞来,划过官鸢侧脸撞上官鸢面前的空气上,瞬间化为靡粉。
官鸢感到一阵恶寒,回过身瞧见哑十七以一种极其兴奋的眼光看着她,就如同一只看着猎物垂死挣扎的巨型蜘蛛。
“疯子。”
哑十七见她识破,无趣的撇撇嘴,读懂她的唇语,缓缓勾起嘴角。
“蠢的猎物,才会总想着逃。”
“而疯狂的猎手,从不给自己留下退路。”
哑十七嚣张的朝着官鸢用手语吐出两字。
“蠢货。”
官鸢拾起地上的银片便朝哑十七裂开的嘴掷去,提起鬼刃砍向那人。
“那就杀了猎手。”
“让你看看,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官鸢一脚提向哑十七,哑十七侧身一闪往下一挑,一枚尖刺扎入官鸢大腿。
官鸢乘以一闪提起弯刀,划破哑十七下腹,二人打斗之声不绝,响彻竹林。
“谁在哪里?”
只见哑十七闻声动作慢了半拍,官鸢乘机从右肩往下划开哑十七皮肉。
哑十七闻声后像是换了一个人,毫不念战,又一瞬间撤走银色丝网,双手虚空一击瞬间从竹林中消失。
官鸢身中数刀,本无意念战,见状也放弃了追击的想法。
官鸢不解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道模糊的人影,淡淡的化开月的光晕。
“是你?”
来人似乎认出她的身份,语气明显变得焦急,脚步也快了些。
来人背对着月光,官鸢瞧不清他的面目,只是本能凭着凭着最后一丝力气,向来人伸出手,却被一把握住,拉入怀里。
“救我。”
“别怕,我来了。”
*
官鸢只瞧见了一头墨色如瀑的长发。
官鸢睁开眼下意识去摸腰侧的弯刀却落了个空,转头却瞧见一人身着月色长衫,腰间别着一支玉色竹笛,听到声响转身,瞧见官鸢转醒放轻脚步,移了过来。
官鸢这才瞧清楚他的长相,以及左边衣肩上那棵翠色的竹。
“姑娘,醒了。”
官鸢翻身坐起,缩在床脚,看着面前的男子,寻思着自己有几分胜算。
舟渡见状轻叹一口,退开几步。
“姑娘,渡并无恶意。”
官鸢瞧清他的脸,发现他就是那日躲在酒楼上看自己的人,戒备的问道。
“你救我,有何意图。”
“我认得你,那日便是你在那酒楼上。”
官鸢看着那头银发,思量着眼前人救自己的意图。
“你是谁?跟舟行渊有什么关系。”
官鸢寻着可以防身的东西,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都换了个遍,连伤口都处理好了。
舟渡向官鸢摊开双手,示意自己身周并无利器,也没有可以威胁官鸢之物。
“在下舟渡,姑娘口中之人,正是渡的兄长。”
“渡救姑娘,并无它意。”
“今日相遇,亦是偶然。”
“我怎知你口中巧遇,非为处心积虑?”
舟渡垂下眸子并不说话,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直到门外有人叩响门扉,舟渡才起身,走向那扇木门。
门外并无人影,舟渡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木盒,刚要转身一个冰冷的发簪抵在舟渡侧颈。
舟渡面上容色不改,只是小心捧着那药盒。
“姑娘,只是汤药而已。”
舟渡掀开那木盒,中央正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旁边还摆着几个精致的碗碟。
“渡一向喜净,此处乃渡郊外私宅,姑娘在此,不必忧心,亦无人叨扰。”
“门外竹林,乃渡派人扩建,渡闲暇时便会在林中走上一二,挑选竹材。”
官鸢环顾屋子,的确大部分能瞧见的家具,都是用竹子编制的,但区区几言,并不足以打消她的戒心。
“你兄长所行,你分毫不知?”
渡先是不答,伸手将门掩了起来。
“夜凉风大。”
“兄长所行,渡宁愿不知。可知晓亦无用处。”
“姑娘抱歉,渡无法多加阻拦。”
“我凭何信你?”
舟渡点了点脖间玉簪。
“姑娘若真心想杀渡某,不会用玉簪。”
“玉石最是无用,空有挡劫之能,却无杀生之本。”
舟渡垂下头,看着手中木盒。
“姑娘,药要凉了。”
*
两人站在门前交谈半晌,官鸢发现这人,虽然有答并应,但其中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