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只有我一人,医师只有两位,烦请姑娘稍等。”
官鸢点点头应下了,相比起姜愿,她的伤似乎还算轻。
官鸢刚准备开口道谢,舟渡递上一块手帕。
“姑娘。”
舟渡指了指自己的面颊,官鸢反应过来,应该是刚刚茅草屋中沾的血,天色太暗,事态又急,没顾得上处理,倒是被舟渡看到了。
“惊到舟公子了。”
舟渡摇摇头,开口。
“姑娘没受伤就好。”
“谈不上惊扰。”
官鸢看了看被自己弄脏的帕子,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舟渡。
“抱歉,弄脏了你的帕子,我洗干净再还你。”
舟渡又是摇头,轻声开口。
“不必。”
舟渡将官鸢领到一间屋子前,停下了步子,为官鸢打开了门。
“这是?”
“渡擅作主张,恳请姑娘和友人留下。”
官鸢微微蹙眉表示疑惑。
“舟公子这是?”
“唤我舟渡便好。”
“还是不妥,这是为何?”官鸢指了指收拾好的房间,愈发不愿信眼前人。
“姑娘,频频受伤,似乎是遇到了麻烦。”
“我能解决。”
“渡知道。”
“只是,渡想祈求姑娘一件事。”
“何事?舟公子帮了我,我官鸢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渡望官姑娘能帮忙劝阻兄长。”
舟渡抬头看着官鸢的眼睛,像是一池幽深的潭水,波澜不惊。
舟渡真正的情绪都藏在表面之下,就像他的眼睛。
“何出此言。”
“姑娘对兄长来说,是不同的存在。”
官鸢轻笑一声,开口说到。
“你一定是误会了。他对我与对旁人并无不同。”
舟渡摇摇头。
“渡了解兄长。”
看见舟渡如此执拗,官鸢索性不再纠结这个,接着说到。
“所以?”
见官鸢开口,舟渡垂下眼,良久,调转了话头。
“罢了,如有一日,希望姑娘,宽恕兄长。”
“这不是你我,今日可谈论之事。”
舟渡似乎轻轻笑了一声转瞬即逝。
“是渡,自作多情了。”
“请姑娘,遗忘罢。”
舟渡话虽如此,却执意要官鸢住下,问其缘由,舟渡只是一句。
“渡知晓,兄长曾伤害姑娘。”
“渡愿替兄长偿还。”
“望姑娘成全。”
舟渡语气虽平,但说的心诚,官鸢拿不住这人真实意图,又担心这是另一个圈套。
官鸢看着敞开的大门,握着门框,一只脚踏了进去。
请君入瓮。
这招数未免太低劣了。
既然逃无可逃,不如将计就计。
官鸢刚检查了一遍房子,就有人将姜愿姜思带到旁边的房间,简单告知了几人,何时换药,平日里何时用饭,以及其他事项,几乎他们能想到的舟渡都想到了。
半晌,舟渡带着安神汤,敲响了官鸢房门。
该来的,还是来了。
“姑娘,叨扰。”
官鸢任命一般起身开门,想着有什么借口逃避喝这安神汤而不被舟渡怀疑,官鸢忽然就想起白日里那难缠的官袍。
官鸢眼睛忽的亮了起来,看向门口。
这不是现赶上来的,可怪不得她咯。
不知怎的,门外站着的舟渡忽然感到一丝凉意。
“奇怪,明明天,也不冷。”
舟渡低头看着怀中的食盒。
也不知,合不合她的口味。
安神汤本不麻烦,让下人做就是,舟渡今日起了兴趣,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做起事来,自然不能一点就通,还是费了些功夫。
舟渡看着自己的指尖。
还是不要让她发现的好。
舟渡将衣袖往前拉了拉,恰巧这时,官鸢拉开了门。
“舟公子,好巧,我正等你呢。”
“嗯?”
*
“官姑娘…这…恐怕不妥…”
舟渡低下头错开官鸢的目光,指尖一层微微的薄红,舟渡思索两秒,偏过头去。
“不可以。”
“男女授受不亲。”
“这…这有违伦理纲常…礼仪…廉耻何存?”
“不,不是指官姑娘,不知廉耻。”
“渡是…”
“罢了。”
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