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貌,但记录本身又何尝不是一种事实呢。虽说公道自在人心,但“领兵擅入”、“被先帝叱骂为窃国之贼”、“诛于宫墙”这些如血的事实让她何从辩解。
文棠眸似寒冰,狠狠地说了一声:“多谢赐教。”
静轩得意地扬起下颚,又恢复了骄傲公主的模样。可没等她得意多久,突地觉着重物压身,膝盖一软,猛然跌倒于地。
郡主居然生生撞倒了公主。
一众宫婢均是震惊不已,还是为首的宠婢反应最快,忙不迭地上前扶起公主。只见静轩的袄裙染尘,脸上还红肿了一大块,灰头土脸,狼狈至极。
“快,抓住她。”静轩公主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恨得咬牙切齿。
可谁敢去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桀骜新贵啊!
文棠轻蔑一笑,无视愕然的众人,转身扬长而去。锦绣已然呆了,心中一阵发毛,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遂迈开大步追赶文棠而去。
待二人走远后,宠婢才敢开口:“公主,这南淮郡主太过无理,简直是目无尊卑。”
这话算是说到静轩公主心坎上了,光天化日之下,一个郡主竟然公然冲撞公主,今日若不给这南淮郡主点颜色瞧瞧,这口气怎能咽得下去。
静轩公主忿忿问道:“今日父皇去木山别院狩猎,可说过几时回来?”
宠婢应道:“听王公公说皇上此去事出突然,说是想起了别院中的什么经年旧物,要去缅怀一番,并非真的狩猎,想必是不会在外过夜的。”
静轩公主冷冷地瞥了那宠婢女一眼:“还不快去问清楚,父皇什么时辰出的宫?大概什么时辰回来?”
宠婢心知静轩正在气头上,这个当儿可不敢惹这刁蛮公主,连忙应声,飞也似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