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几张办公桌。”
“我看也是”,王妈妈笑得和气,眼神却是冷的,“人都没几个,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工作。”
徐近欢恍然大悟,哦……儿子被人说看不上,这是来找场子来了。
“阿姨,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你要不还是先出去吧?”
“上班?我来的时候,也没看你在做什么工作啊?说两句话都不成啊?”
徐近欢失去了耐心,“你是来说话的吗?你不是来找茬的吗?”
“哼”,王妈妈翻了个白眼,“我只是来看看,是个什么了不起的工作,还敢瞧不起我儿子!”
“阿姨,首先,我没说过我的工作了不起;其次,我就算一无所有,也可以瞧不上您儿子;最后,这里是上班的地方,请您出去,或者我叫保安请您出去!”
王妈妈惯是耀武扬威,颐指气使的,哪里受过这等气!当即一个巴掌就要扇过去,徐近欢本能地伸手擒住。
谁知女人不依不饶,另一只手来薅她头发。
徐近欢头皮吃痛,“啊”了一声,反手就逮住了王妈妈的精心盘起来的头发,手感油滑滑的,看来抹了不少定型发胶。
王妈妈发出痛嚎,惊声尖叫,”你这个疯丫头!快放开!”
徐近欢死死地抓住她的头发,“你先松开!”
到底是上了年纪,王妈妈拗不过,只得先松开手。
徐近欢也跟着松开手,手掌带下来满手头发,她往后退了两步,警惕王妈妈再攻击。
王妈妈捂住头发,哎哟哎哟地叫,“我的头发诶!你!你等着,我要向你们公司投诉!”
“你去投呗,你又不是客户,谁管你这些啊!”
“那…那我就去报警,告你打我,让你去牢里蹲两天,看你还凶得起来吗!”
“呵呵,阿姨,你先动的手,我这叫自卫,监控都拍着呢,走啊!看看你是留案底,还是我留案底!我一个打工的倒无所谓,你那宝贝儿子,有个留案底的妈,还能进他心心念念的省城吗?”
“你!你!你!”,王妈妈手指着徐近欢,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最后呸了一声,“幸亏没把你这个疯女人娶进门来!你给我记着,不是你看不上胜勇,是我们胜勇看不上你!”
说罢,王妈妈理了理头发,挎着包,“噔噔噔”地走了。
徐近欢站在原地,有些疲惫地拿纸擦掉手上沾着的头发,又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带下来一把头发。
她盯着那撮头发看了半晌,直到被手机的下班提示音惊醒。
徐近欢握着那撮头发,拨通了妈妈的电话,“是你告诉王胜勇妈妈我公司的地址吗?”
“是我,怎么?还不能说吗?”
徐近欢手里一松,头发轻飘飘落到地上,像是她与母亲一部分联结就此断掉。
“能说,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反正她的一切都被妈妈视为囊中之物,她不是徐近欢,她只不过是妈妈生命的分支。
徐近欢收拾好东西,走到办公室门口,回头环视了一圈,然后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