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的陌生人,古澄眼里写满无奈:“我真不是什么苏老师,你们找错人了。”
“苏老师别开玩笑了。”音频老师苦笑,拿麦的手抬起又放下,“节目马上就开始录制。”
“我真不是。”她边否定,边从包里搜索。
身份证不见了……
古澄慌了,不知道如何证明自己是自己。
另一边。
导演看了一眼,向对讲机吼道:“愣着干嘛,直播马上就开始了!”
音频老师只好再次上前帮嘉宾别麦:“苏老师,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都说了!我不是!”情急之下,古澄一把推开工作人员。
突然,她的脚下裂开一道口子。随着一阵轻微的“咯吱”声,裂缝像蛇一样快速蜿蜒前行。
“啊——!”
…
“各位旅客,列车预计十五分钟到达冬淞北站,请在此站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好行李。”
火车播报声将古澄拉回现实。
她赶紧翻开钱包看了看。
幸好,身份证还在。
外面开始热起来了。一轮骄阳火辣辣地烤着大地,树荫下的鸟儿因为炎热啁啾不停,白云有气无力地飘来飘去。
不知怎的,她的口罩被决堤的泪水濡湿了大半。
只能再换一个了。
就在古澄伸手去拿架子上的行李时,手机不小心掉落了出来。
而眼前的烈日突然消失在隧道里,车厢里光线由明至暗,由暗至明……
…
难道又做噩梦了?
古澄费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一个庙里面。
她拿起手机看了又看。
这不是她的手机,钢化膜上面有很多细小的划纹,外面还套着一个黑色手机壳,上面印着契诃夫的名言:春天十分美好,然而没有钱,真是倒霉。
突然,她的脸正对着发光的手机屏幕,竟然面容识别成功了。
这手机坏了。
等她回过神,一只银色蝴蝶扑朔着翅膀停在她的鼻尖。古澄想要轻轻吹跑它,可它就是不动。
她只得用手轻轻挪走它,没想到这次它识趣地飞走了。
山上信号差,庙里也没有人。
古澄心想还是赶紧在天黑前下山。
徒步在崎岖的山路上,此刻古澄多么想念家人。
他们一定还在冬淞北站等着,也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噩梦还要持续多久。
就在这时,山林里传来绝望的求救声。
为首的壮汉带着一帮小弟团团围住一个游客模样的女子。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
“老子倒要看看有什么后果。”壮汉抬起她的下巴轻薄道,将淫爪大胆伸入裙底。
“啪!”
一记耳光在静寂的山林尤外清脆。
“离我远一点!”女子厉声道。
“好。”那壮汉被激怒了。
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敢打伤他的脸,如今怕是连亲生母亲都认不出来了。
一想到这里,那壮汉气不打一处来。
他戴上头盔,跃上一旁的摩托车,朝那女子急速驶来,正欲让她惨死在呼啸而过的车轮之下。
“老大,你真是不知怜香惜玉,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在旁看戏的小弟们纷纷劝阻壮汉就此收手。
但壮汉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眼看车轮即将踏在女子瘦弱的身上,古澄一个箭步冲上前,抱着她滚向旁边的草丛。
她们撞停在一排垃圾桶上,垃圾散落一地,几块玻璃渣扎进了古澄的手臂。
因为古澄用身体做缓冲,那女子没有受到过多的伤害。
“你流血了。”女子自责道。
“赶紧报警。”说完,古澄捡起旁边的扫把,拆掉扫帚头扔在一边。
壮汉见没有踏中女子,大失所望。但看到多出了一个出落水灵的美人儿,心里开始打起了算盘。
“如果你非要多管闲事的话。”壮汉扭头吐了口老痰在草地上,勾了勾嘴角,“那可以,我会放了她,但是你得过来。”
“滚。”古澄眼神警告。
“这娘们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他笑着从摩托车跳了下来,手持短匕首。
“老子破例再给你一次机会。”壮汉的口沫星子喷在古澄脸上,“只要你过来——”
“啊啊啊——”
沉睡中的鸟群落下几根羽毛,扯着凄切的嘶哑声,向林深处逃去。
壮汉的手腕被棍棒狠狠打中,疼得哇哇大叫,当即松手掉了匕首。
他很快反应过来,忍着痛想要捡起匕首。
古澄见状,一脚踢开匕首,顺势戳中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