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比较好抓些,它们会在河边水藻觅食。】
另一边,唐当歌从水桶里拿出直口架子,往水里一探,夹住了河虾的腹部。
“橙橙,我抓到一只。”
但下一秒,狡猾的河虾从架子溜走,搅乱了平静的水,很快钻进旁边的石缝里。
“可是它又跑了……”
唐当歌弯下腰又试了几次,但河虾似乎是学聪明了,未等夹子靠近就立刻游走。
“好难抓啊,它们是不是装了弹簧,我一靠近就立马蹦走。”他仰天长叹。
“看我的。”古澄一把抄起正在觅食的河虾,然后甩出水面扔进旁边的水桶。
一只,两只,三只……很快,水桶已经装了十几只河虾。
“哇,橙橙你好厉害。”唐当歌忍不住赞叹。
“要快准狠!”古澄在给他总结经验,然后像个教练一样向他再演示一遍,“你再试一试。”
“不行,我手麻了。”唐当歌说道。
“哪里麻了?”古澄放下夹子。
“这里。”他看向自己的右手腕处。
古澄手刚伸过去,就被唐当歌牢牢握在手心里。
上当的古澄有些吃惊地看着唐当歌。
但很快她目光坚毅地说:“你别想多了,那天是个意外——”
这话实在是平静如水,仿佛什么事情没有都发生过。
就在这时,一只蚊子不合时宜地停在古澄手臂上,兴奋地搓动着蚊喙,正欲大快朵颐。
随着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衣袖上多了一抹鲜红的血迹。可刚收拾一只蚊子,又有几只蚊子在她耳边低空盘旋着,再次发出挑衅的嘲讽声波。
于是他微微侧着脸,鼻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
夏日多蚊,嗡嗡作响。
而被他吻得大脑短路的古澄瞬间全身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慌乱中一把推开他。
但他继续抵进她的嘴唇,就像是在沙漠徒步缺水的人忽然望见一湾新月般的碧水。
直到她把头倏地埋在他那红了的耳根旁,他才停止。
他的心跳加快,下意识抿唇掩饰紧张:“不记得了嘛?还好你没有种在脖子上,那太危险了,会把我送走。”
“不过橙橙没有哦,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做。”随后唐当歌贴心提醒道,但很快小嘴一歪,“当然我巴不得宣誓主权。”
他还记得那天晚上,酒精上头的古澄突然扯住他的领带。
那一刻,他的瞳孔瞬间放大到露出整个圆形的眼珠,英气的剑眉瞬间向上平移1厘米,喉结慌乱顿了顿,而嘴角无意种上了点点奶油。
他被吻了,但正合他意。
但她一点都不懂得如何亲吻,更像是在咬一块蛋糕,所以他被啃得生疼,甚至被磕破掉一层薄薄的皮。
月亮下降了,却不见人的影子。一簇簇蓬松的棉花糖飘满了亭子上空,路过的夏蝉绕过斑驳的月光忽然噤若寒蝉。透过树木的缝隙,能看见他抱着她向前走了几步,轻轻地把她放在桌子上。
是她先吻的,那他吻回去,应该不过分吧。
微弱暖黄的灯光下,她刚好高过他半个头,于是他开始示范如何正确亲吻。他的手轻轻搂住她的腰,汗水潸潸地从他流畅收窄的下颌线滚落下来。
而唐当歌并不知道,这对于古澄而言却是极为撩人的。
他的眉弓、鼻骨、下颌线还有喉结,线条分明且硌人。
唯有脸颊和嘴唇是最柔软的,特别勾人。
而且他紧张时会不经意地咬唇,反而使他的双唇和肩颈愈发钓人。
她不甘心一直被攻城略池,决定扳回一城。
于是她扶住他两边的脸颊,浅吻几次,然后深吻。
他被古澄吻得太害羞了,把头埋在她的发丝里。
慌乱中,他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只好继续揽住她的腰。
凌晨的冷风乱了他们衣角的皱痕,却吹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玫瑰干花醉人的幽香。
看着靠在他肩膀里睡着很香的古澄,于是不再逾越。
或者换句话说,所谓的自律都是骗鬼的,正因为他有更高的追求和更清晰的目标,所以会主动选择与自己内心的原始欲望对抗,而不是沉溺于一时的爽快。
那天很晚了,再不回去就影响明天的录制了。
于是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背起酣睡的古澄。
她一直枕在他右边肩膀上,时间长了会有些酸痛,但他十分庆幸她喝醉酒遇到的是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毕竟像他这样帅得很直接的正人君子,打着灯笼都难找。
以后还是别让她喝酒了,实在是太危险了。
唐当歌心想。
而另一边,终于记起那晚的古澄突然清醒。
睁着两只圆滚滚的眼睛,一时间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