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钰想了想,说道:“此事关系两国邦交,我也不好贸然出头。但是,若有我们能够帮助的,我们也不要吝于伸出援手,能帮则帮。”
换位思考,越国皇室也有派皇子远去,他作为兄长,定是希望远在他国的弟兄能够安全平稳的生活,而不是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里。
为兄,为友,他都理应帮忙,而不是助纣为虐,对一个远在他国的质子苦苦相逼。
说到此处,萧瑾钰突然想起什么,问宵晖道:“过几日,是不是便是定国公府老夫人的寿辰?”
“是的殿下,十日之后便是。”
“那五皇子可有被邀前去?”萧瑾钰思索道。
“殿下,定国公向来不拘小节,喜好交友,但凡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五皇子,皆被邀请在内。”宵晖答道。
“既然如此,我们便准备好寿礼,待十日后一起参加寿宴。”
萧瑾钰抿了口茶,放下茶杯,抬头望向宵晖说道。
“是。”
萧瑾钰低头,又似乎思索到什么,便看向宵晖,低声道:“我们那晚闹出的动静,丞相府和外面可有人知晓?”
怕就只怕那次突来的变故,打草惊蛇了。
宵晖也疑惑:“殿下,说来也奇怪,那晚明明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可是丞相府内却没有一人出来察看,我曾派人去调查过……”
说到这里,宵晖神情有些古怪,萧瑾钰看他这番,示意他接下去说。
宵晖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来报的探子说,说府内的人每晚都睡得正香,就连丞相夫人守完灵都早早的睡去。”
整个府中一片寂静。
萧瑾钰目光凛冽,没有言语。
丞相遇害一事,府里对外宣称是在家宴上旧疾复发,可为何大理寺查探的,却是心口有刀痕,失血过多,剧毒攻心,从而导致的丞相死亡。
丞相向来为人板正,公私分明,处理朝事井井有条,却也在朝堂上树了不少仇敌。可凶手能够在一夜之间将人杀害,且下毒者,极大可能藏于府中。
这也是他为何夜探丞相府的原因。
如今这丞相府有如此反常之处,或许那凶手又要有所动作。
想到此处,萧瑾钰眼眸一沉,缓缓开口道:“此事疑点还有许多,宵晖,你先准备准备,明日与我先去大理寺找顾少卿,我有事情要问他。”
“另外,后日你与我再一同前往丞相府吊唁。”
宵晖:“是”
萧瑾钰转头,望着窗外的桃树,心中思绪万千。
他倒要看看,这丞相府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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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陵城。
浔陵地处越国要地,是越国的国都,这里经济发达,商人往来络绎不绝,人们的娱乐方式也变得越发多样。
此时,在浔陵城的一处繁华街道。
一位身着淡蓝色衣裳的少女正带着一位婢女在大街上走着。
走近一看,少女莫约十六七岁的模样,姿容昳丽,未施粉黛。秀发仅用几根簪子轻轻挽起,三千青丝如锦缎般披落在肩头。
巧笑倩兮,美目眇兮,气质温婉可人。
举手投足见一股大家闺秀的模样,引得路人纷纷好奇观看,顺便看看是哪位大户人家的闺阁小姐。
此刻,云挽绾的心情却不怎么美好。
她带着婢女听兰已经出来了快一柱香的时间,在这街上逛了又逛,可依旧不知道买什么做十日后的寿礼。
随后,她拉着听兰在一处阴凉的地方稍作休息。
“小姐,”听兰撑着伞,“咱们都在街上逛了好一阵子了,你可有想到要买什么?”
云挽绾无奈的摇了摇头,望了眼人来人往的街道:“这虽然是浔陵城最繁荣的一条街道,可是祖母大寿那日,各家的达官贵人送的东西,比这街道上的要高贵多了。”
“我身上财物不多,不及家中的兄弟姐妹,堪堪只能称得上是一份薄礼……”
云挽绾叹了口气,“我也着实不知到底要送些什么。”
“小姐,”听兰抱怨道,“你在一个月前就开始准备老夫人的寿礼,听兰见过多少次你夜里偷偷起来点灯赶工,可是就在前几日,二小姐偷偷潜入你的房间,还……”
说到这里,听兰顾及着在外面,没有说得清楚,只能小声地为云挽绾抱怨道:
“她不仅烧毁了你准备的寿礼,还把你的屋子都烧没了,害得你只能住在偏院,就连寿礼也要重新准备。”
云挽绾听见听兰这样说,眼神严肃地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听兰,切莫胡说,那晚二妹只是找我聊聊祖母寿礼的事情,那烛火是被风吹倒才导致我的院子失火的,懂吗?”
听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