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母亲总是抱怨玥儿近些年难以管教,有时候一副歇斯底里疯疯癫癫的模样,当然实际上没我说的严重。她没有玩伴,有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把自己关在房间一整天,告诉父亲,父亲并不劝阻,只说有人招惹她闹脾气而已。可是她已是右相的千金,谁敢招惹?”
欧阳珏顿了一顿,又一杯酒入腹:“前一阵我回家看望母亲时,偶然在花园里听见有侍女议论,她们看见玥儿有时面色煞白,一双眼珠像琉璃球,晚上看见甚为可怖。我本想过后亲自过问,不想那两名侍女倒没了。”他眼神空茫茫的落在虚无的某处,呆滞的说:“你能想象么,哪有人把好好一双眼形容成琉璃球的?我相信侍女说的不是谎话……”
他和玥儿,是嫡亲兄妹,一母所生,从小府里的侍女就夸赞他们兄妹眼如琉璃,极为好看,若非厌恶争权夺利的腌臜事,他也愿意打马白玉桥,催息柳杨边,过着王孙公子的生活,玉陵再好,有怎敌得过帝都的繁华。
君奂期自斟一杯酒,慢条斯理一饮而尽,对他耳语两句。
欧阳珏大为震惊,拍案而起,酒已醒了大半,“你……你是说……说……”他哆哆嗦嗦,嘴唇颤抖,话不成话。
君奂期点头:“那部功法,据我所知已经失传许久,纵然右相神通广大,他得到的不过是一部残缺不全的罢了。”
“残缺不全……假如修炼起来会怎样?”明知答案,他还是忍不住发问。
君奂期不置可否,但平静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欧阳玥在宴会失态的样子就是最好的答案。
几大门阀世代积累,仅一个公仪家族积蓄的财力足可重建一个王朝,欧阳范的图谋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