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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告云山从此始(3 / 4)

顾亭,有幸得见小姐,不甚荣幸。”临华被这话语惊了一瞬,这句式婉转优美,大概是士人对大家闺秀所说的话,优美是优美,却难掩轻浮之态。见她没有反应,那人含笑解释:“在下顾亭,字奚暕,是郴州府太守之子,能一睹小姐芳容,实在死而无憾……”

君奂期抬手一拍他的肩膀,在别人看来很有亲昵的感觉,但那人被他这看似轻巧的一拍迫得不得不转过头来迎上他的目光,君奂期没有说话,但那眼神明显在说“你若眼睛在头上安的不太灵光本世子不介意帮你好生擦擦什么小姐在下给本世子收起那一套记得你的身份”。

顾亭幡然醒悟般抬手作揖行礼,“顾奚暕见过临华郡主,并提前恭贺郡主得封昭仪,幸甚乐甚。”临华奇怪的看他们两人一眼,总觉得他们之间有一丝鬼鬼祟祟的感觉,她还礼道:“原来是顾公子,失敬。”

顾亭旁若无人的整理一下衣衫,谨小慎微的瞄了瞄石凳,咳嗽一声,“不知在下可有幸能坐坐这石凳?”明知故问,临华处变不惊,“这是自然,请坐。”

顾亭径自斟了一杯茶,假装看不见君奂期阴沉的表情,轻抿一口,叫苦不迭:“怎么是凉的,可否请贵府奴婢换一壶茶来,凉茶入腹,怕是对肚腹不利。”

“别看了,这附近除了我们再没人了。”君奂期阴恻恻道:“想要热的,自己去换。这时候,喝什么热茶。”

临华合上书,顾亭悄悄瞄一眼,某人气定神闲的在旁边摇着折扇,极慢极慢,他如坐针毡,还是鼓足勇气诉说自己来此的用意。“朝元诗会,有幸抽得郡主所拟题目,堪堪位列第三,仅次两位殿下之后,今次特意拜会郡主,感谢郡主的诗题令在下得以位列前三甲,不胜感激。”

临华眉头动了一动,顾亭忆起她曾受伤失忆,恐怕记忆不太灵光,提醒道:“千古幽贞是此花,不求闻达只烟霞。中者须以此句赋文一篇。”他紧张的瞄瞄君奂期,勉强展颜一笑,“幸亏世子抽中此题,在下当时真有福至心灵之感,一定要好生拜谢郡主。”

这句诗是前人所作,以此诗为题难免有拾人牙慧的嫌疑,临华没听明白他到底要感谢自己什么,是诗题难易适中,还是未出怪仄偏隘的,或者说表面感激自己实际却是夸耀他的才学?她淡然道:“公子位列诗会前三甲,是因才学获胜,那诗句只是偶然想起,公子无需介怀。”

顾亭作出谦逊的姿态,“郡主说的是,在下着相了。”

君奂期见他俩一搭一唱相聊甚欢的模样,俨然重逢的多年好友相见,他悠哉悠哉摇扇的手一停,本性流露,奚落道:“不过位列第三,有什么好宣扬的?”他故意拉长语调,“某人先前不是说只要参加诗会,定能夺得魁首,不辜负家父厚望么?”

“呃……”顾亭经他提醒想起此事,他和欧阳珏不同,私下里没有饮酒应酬的习惯,自然也无从谈起酒后胡言,那是他携父亲书信拜见君磊时所说的话,一心想要打动君磊设法让自己能留在帝都,当时他信誓旦旦,好似神人附体一般,对朝元诗会魁首人选不做他想,一言既出,哪里想到会是如今的结果。他语塞,避重就轻地为自己辩白:“那时我哪里能想到皇子居然也会参加,还有那个七殿下,深居简出,我竟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字,一时……一时未曾防备,算是情有可原。何况,在下只是区区太守之子,诗会之上,个个金尊玉贵,不是宰辅之子,就是什么小侯爷,我哪有胆量和他们叫板!如今这个局面,已经足够满足家父的期望。”

他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口气,“纵然真有才高者,这天下间也没人敢真赢了皇子吧,说不好那可是轻藐皇室的重罪,全家流刑三千里,查抄财物,削职为民……”顾亭细数轻藐皇室罪名之下的刑罚,颇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那未免太不值当了。”

他说的极为夸张,诗会说白了只是贵族公子附庸风雅的游戏而已,既然参加,就必定有输赢,赢了固然可喜,输了亦应担待。

临华不以为然,在她看来,诗会魁首被旁人赢去,那是旁人更有机缘,皇室自负高贵,没必要去计较这个。贵族男女的应酬聚会,旁人越俎代庖“欺凌”皇室之举数不胜数,公主皇子屡次被臣子抢了风头也没见出了什么事。

她还记得顾亭当初在屏机谷谷口对自己的援手,今日顾亭衣着与那日一样,一身烟蓝色细葛长衫,头束竹木笄,衣料靛青和黑灰色晕染交织,颇有道门落拓随性的风采。虽今日他所展露的脾性和初相见时大相径庭,但这副衣容风貌和记忆重叠,她有心报答那一日放手之恩,于是淡笑问:“既然公子来自郴州府,如何会参加此次的诗会呢?”

顾亭“啊”的一声,表情略显羞涩的解释:“在下少年时就仰慕上官聿上官大人的风采,一心想要来帝都拜会,故而强求家父设法将我送来帝都。家父是郴州府太守,昔年曾和晋平王的部下有旧,那位大人……嘿嘿……就嘱托我跟随世子左右,幸亏在下自来乖顺,听从了那位大人的吩咐,才有机会参加。”

他说的很明白,临华却有点困惑,能驱使君奂期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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