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里。”
“老子去请他。”崇应彪暴躁地拖着闻婴往鄂顺房里走去。
他话说的狠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只是轻轻敲鄂顺的房门。
鄂顺打开门,看到这两人的奇异组合倒是笑了一下。
“难得啊,鼻青脸肿的竟然是闻婴,谁敢往你脸上招呼啊,太不像话了。”
他不满地冲崇应彪说“她脸都这样了,你没帮她?该不会是你小子打的吧?”
鄂顺在笑,闻婴却想哭。
他那双总是在笑的眼睛如干涸的河流,盛满了痛苦。
崇应彪扭过脸去,“我在外面等你们。”说完推了一把闻婴。
鄂顺好脾气的笑笑,让闻婴坐在凳子上,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瓶药油。
“这还是之前你放在我这儿的,不知道效果还有没有以前好。”
闻婴埋着头不敢看他。
“怎么,在学鹌鹑?”鄂顺看她嘴角都是伤口,又倒了白酒。
白酒洒在嘴角上,痛的钻心,她任由眼泪流下来,“伤口有点疼,嘿嘿。”
鄂顺眼下都是乌青,原本斯文俊秀的脸憔悴了许多。
“哭什么”鄂顺叹了一口气,伸手揉她的头,“没生你气,看把你吓得。”
“我都不敢来找你”有人哄的孩子更委屈,“我怕你以后再不想看到我。”
“所以你就专门顶着这样的脸来找我。你的伤明明一个小法术就可以搞定。”鄂顺道
“给你上药就是想告诉你,我不气你,也不怪你。”他惨然一笑,“你还能违抗王命吗?你又有什么错。”
他们有什么错,一切皆是王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对不起。”她一直都很想对鄂顺这样说。
她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
鄂顺就是她心中幻想的兄长模样。
没想到最后伤害他亲姐姐的人却是她。
“以前你才来的时候我挺烦你的”鄂顺脸上闪过怀念的神色。
“军营里突然多了个女孩子,还喜欢和崇应彪一起瞎胡闹,有你在连洗澡都没以前自由。”
“后来我给姐姐抱怨的时候她说她很羡慕你。”
那时刚嫁到朝歌几年的太子妃还是一副青涩的模样,她含笑听弟弟喋喋不休的抱怨新来的姑娘让他们男孩子有多么不方便。
“姐姐真羡慕她啊,”太子妃眼里浮现出艳羡的光,“她可以有自己的天地,能在战场上找到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不输给你们这些男孩子。”
“而我最大的价值就是嫁做他人妇,困在宫里,直到我死去。”
鄂顺呆呆地看着姐姐,那时他还不懂姐姐的意思,不懂尊贵如太子妃为何会羡慕一个在泥地里打滚的野丫头。
“你不是最讨厌家里你是最小的一个嘛”太子妃宠溺地刮他鼻尖,“那你把当成妹妹看试试呢,或许就不会讨厌她了。”
他听了姐姐的话,惊讶的发现他真的不再讨厌闻婴。
连带看崇应彪也只觉得是一个爱惹事的弟弟。
于是这么多年两个人惹了烂摊子总是他跟在后面收拾。
好兄弟姜文焕嘲笑他是闻婴和崇应彪的老妈子。
“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鄂顺”闻婴哽咽道“太子妃让我告诉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她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南伯侯,她说忍一忍就过去了,活着才是最要紧的事。”
“我会努力的,”鄂顺眼里带着怆然的笑意,“我会努力活下去。”
在那之后鄂顺总算恢复了正常,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
姜文焕偷偷摸摸在她房里放了一颗鲛珠。
她逮住鬼鬼祟祟的姜文焕,“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
东都盛行送鲛珠为礼。
“我喜欢你我有病啊”姜文焕气的汗毛都竖起来了,活像喜欢她多丢人似的。
“鄂顺终于肯出来和我们一起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东都盛产鲛珠。”言下之意是鲛珠算是比较低成本的谢礼。
闻婴牙齿磨的嚯嚯响,“好你个姜文焕,挺勤俭持家的啊!”
那不然咋的,总不能让他把俸禄给闻婴吧!姜文焕捂紧了他的钱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