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到底如何?”
“二爷,实不相瞒,姐姐的体质虚寒的厉害,若长此以往不加调理,恐会油尽灯枯。”
“这……”阮二闻言,登时惶急,直砸掌背:“这要如何是好?”
“二爷莫急,小女已开了剂温补方子调理,将养个一年半载便无大碍了,但二爷切记,虚寒靠养,期间不可让姐姐操劳过甚。”茹昭忖量,略微故甚其词,引出这后半句:“二爷还需每日顾问下姐姐的情况,如有不适,则需烧艾调理。”
“好,俺晓得了,多谢茹医师费心。”
“二哥客气,此乃小女份内事。”
二人回院路上,恰遇迎面而来的阮小七。
阮小七见了二人,欺近一步笑言道:“茹医师这两日辛苦了,眼下天气正好放晴,不如俺带你去看看这石碣湖的风光景色,也好舒缓舒缓心情。”
“小……”
未待茹昭回复,一道赶来的阮小五抢言道:“是啊,俺们这石碣湖可是远近闻名,茹医师要是错过,那可太遗憾了,小七,务必照顾好茹医师,别太贪玩儿,晚饭前回来啊。”
“诶!知道啦。”
全然不给拒绝的机会……
这戴花儿老哥,向来是兄弟三人中最寡言那个,却并不代表他温吞木讷,老实呆钝,反倒像是兄弟中最有主意且心思活络的那个。茹昭没了法子,索性睃了眼同来的吴用,谁料对上视线后,那狐狸竟然默默含笑,冲着她点了点头。
一旁的阮二倒是有些心虚,尴尬笑笑,目光虚飘,上下左右,就是不往茹昭那边瞧。
盛情难却啊,茹昭苦笑。
老实讲,她惧水,怕得紧……
事实上,阮五并非虚言,石碣湖风光真乃绝色,尤其雨后,碧波之上浮了层渺雾,却似软翠上披了搭雪纱,身处其中,如临蓬莱,淹润寥阔,浓淡相宜,不至看不清远方景致。
乌蓬船上,阮小七与茹昭,一个立于船头,一个坐于船尾,中间隔了道弓形的蓬,虽是同舟,聊天却似喊话,毕竟湖宽水阔,方圆几里的瑶池仙境独这一片孤舟。
“茹医师!”
“诶,怎么了七爷?”
“没事儿,你穿的白衣,快溶到雾里了,俺看不清,因而唤你一声。”
“那……小女去七爷那边吧,不过,这承重不均不会翻船吧?”
此话一落,茹昭便听得船头一阵憋闷的嗤笑,而后索性连装都不装了,笑音直回荡于湖面。
茹昭幽怨,刚想说什么,却见船头阮小七穿过乌蓬直奔到她跟前,笑吟吟地,将手中长篙递予她。
茹昭接了长篙有些错愕。
“茹医师你且先在船上等等,待俺潜水去捉条鲤鱼来。”
“诶……”未等茹昭反应,只见阮小七跃入水中,浪花未见几抹,灵巧犹似活鱼。
世间陡然寂寥,薄雾里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感袭来,时间分秒流逝,茹昭有些无力,这么久怎会连个头都没冒一下,唤气总需要的吧……
想到这里,她心下一急,一个起身,动作太大致船体不稳,摇晃两下,她心悸连忙扶住身侧的船蓬,“七爷!你在哪儿?”
“七爷!”
“七爷!你莫要吓我!”
茹昭惶急,手持长篙来至船侧翻搅着江水:“七爷!”
“阮小七!”她又换了另一侧,明知徒劳。
“七爷……”她的喊声逐渐式微,委委屈屈,指尖血液冰凉蔓至小臂。
蓦地,长篙似是被水下的某股力道一扯,茹昭一惊,手未卸力,整个人被带至船舷,半个身子探至湖面,水花迸裂,但见阮小七湖怪似的涌出水面,气势磅礴,又见他长臂一扬,将什么丢至船上,茹昭已无暇去管,甚至连满面的水痕都未擦一擦,只僵在那里,脸色惨白,蕴困水的眸子隐隐震颤,似是在整顿劫后余生的心绪。
“哈哈哈哈哈,茹医师!”阮七笑得开怀:“你该不会真以为俺溺毙在湖里了吧。”
某人没心没肺的笑声彻底将茹昭泼醒,遂而,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咬着唇作势要打:“你!”
阮小七机敏,一个猛子又扎入水中,茹昭扑了个空,少倾,一波更大的水花翻涌,一抹残影儿自水中跃上船,茹昭凄惨,又被扬了一身凉水。
“我,可曾得罪过七爷?”茹昭剜了一眼阮七,恨恨然。
“哈哈哈哈哈,那当然没有!”
“那你为何消遣我?”
湿漉的阮小七如顽童般欺近,脸上的笑久散不去:“主要……看你一副没常识的样子,想着逗逗你应该很有趣儿。”
“哈?”
“况且,看你总是老气横秋的,少点女儿气儿。”阮七挑眉,“生气也好,惊吓也罢,总是带着点生机的,这才有趣儿嘛。”
茹昭心口一堵,一时竟没了反驳词,素手将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