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不好吧。”凌栖无语道,“来之前就觉得你挺恶毒的,来之后想法更甚。”
章意可的小弟小妹们刚开始皆是震惊,现在却没有一个敢上来维护章意可,都自己躲得远远的。本以为那纹身大哥是什么彪悍的人,现在还不是躲得远远的。
这不是狐朋狗友是什么,跟着混人生罢了,现在能混,又混得了几时?
显然章意可也是没有想到顾砚的“表妹”会这样,气急败坏,但林悺羲在这里,自己又只能极力隐忍,毕竟林悺羲家可有钱,自己又是高材生。有钱有势有才人又帅,一定不能放弃啊!
“你……妹妹,我没有惹你吧?”章意可讪讪又生气道。
“对不起啊,手滑了。”凌栖天真无邪地笑笑,“你还可以理解为,我是超级无敌精神病患者,这样就理解了吧?”
凌栖没搭理去看章意可他们,一两步走到顾砚随便,小声与他道:“走吧,带你潇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没有说“逃离”,说的是“潇洒离开”!
林悺羲倚在门边,静静看着凌栖做的这一切,他嘴角怎么都下不来。
顾砚没有拒绝,已然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了……
凌栖抽了桌上的四五六张纸巾,然后拉着顾砚走了,林悺羲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跟上去。
凌栖他们往楼梯那边走去,听着后面包间传来的生气尖叫声
凌栖只觉得,简直不要太爽!
楼下,林悺羲道:“栖栖,我去开车,你们两个站在这儿等我一下。”
凌栖点头:“好哒。”
而后,她将一两张纸巾递给顾砚:“你自己擦衣服,头低下来一点,我给你擦头发上的酒。”
顾砚接过纸没有说话,微微弯腰,低下脑袋。
“怎么我跟我哥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一进来就往你身上泼菜汤了?”凌栖很是不理解。
“你哥?”
“算我哥吧,但不是亲哥。”
“你真的表哥?”
“关系有一点点复杂。”凌栖边为他擦头边说道,“你知道凌云路吧,林悺羲他是我姑妈的再婚老公的儿子,林悺羲跟他爸,比我和凌云路都大,所以就统一叫哥了。”
“嗯。”
凌栖看着自己手里染上红颜色的纸巾,内心竟有一些错愕,她道:“你染头发用的是什么啊?这么掉色,我记得你上一次就摸了一下,也掉色是不是?”
“很掉色吗?”
凌栖把纸巾拿给他看,道:“这难道不掉色吗?”
顾砚眼神里尽是失望,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染回来吧,的确的确太惹人眼了。”
“你舍得吗?”凌栖下意识问。
在得知了顾砚是因为章意可喜欢红色而染的红发,凌栖自己都替他感到可怜,人有些时候确实不能够太舔,不然都得不到好果子吃。就比方说顾砚,人家明明就是在玩儿他,他却态度认真一厢情愿。
晓其意而仍旧愿沉浸其中者,乃愚者也。
这可是大实话,顾砚是舔狗中的舔狗。
“不舍得又有什么用呢?对方在玩我而已。”顾砚苦笑。
“我真的很好奇啊,对方既没有动心,又没假意付出,你怎么就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呢?”凌栖继续道,“牵过手了吗?牵过嘴了吗?”
“说笑了,对方既没动真心,又没假以付出,这些又怎么可能会有呢?”
“没牵过,也没亲过?”
“肯定的呀……”
凌栖帮他擦的差不多了,顾砚也重新站直。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
“试着不吧。”
“试着不?情感这件事情是能试着来的吗?”
“说不定时间长了,谈下来了,或是有新的喜欢的人了,章意可也就过去了。”
“也就是说现在还没忘喽?”
“反正不可能再喜欢她了。”顾砚态度坚决,“我也太傻了,一厢情愿简直够了。说实话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她。”
凌栖笑笑,这傻儿子终于要开窍了吗?终于不再做舔狗了吗?
凌栖:“所以?”
“今天晚上先把头发染回来,对了,大善人,恐怕今天晚上还得借宿一晚。”顾砚看看凌栖,期待着她的回答。
“如果……我说不呢?”凌栖选择先逗逗他。
“那没办法了,回员工住宿呗。”
“那你怎么去呢?走半个小时吗?”
“不然呢?”
凌栖笑笑:“逗你玩的,尽管来就是了,一会儿跟我先一起去一趟超市。”
“去超市干什么?”
“你说呢,红毛?”凌栖莞尔,“那当然是买染头发的呀,让你去买可不行,你可千万别又买到劣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