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的话。”
蔺宥笑着垂眸,点了点头:“还要巡查各处,先走一步。”
魏怜咋舌:“原来大人还有要务。”
蔺宥眼睛锁到魏怜身上,眼角下弯:“时时都有要务。”
‘时时’,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魏怜对上他的眼睛,怔在原地。
明琴走到魏怜身侧,奇怪道:“姑娘,你可看到有个人?婢子看到个影儿,应当是个人吧?”
“太阳这么大,你当是看晃了眼,事情如何了?”
明琴没有多问,回答道:“原来的香料见底,公主要些日子备新的,道回头亲自送给姑娘。”
“嗯。”魏怜点头,“出来时候不短了,回席。”
常言道,冤家路窄。
魏怜只能说,皇宫路也不够宽。
回去路上,她们迎面碰上魏明珠,对方换了新衣裙,面色红润若桃花,瞧着是好气色、好心情。
上次在寿安郡主那儿,魏明珠和魏怜算是全然撕了脸皮的,如今见面直接揭了虚伪的面具。
魏明珠扶了下头上的步摇,扬声:“魏大娘子啊。”
魏怜懒得唤魏明珠的名字,实在膈应,淡淡夸了句:“步摇不错。”
“母亲新得的赏,直接赠给我了。大娘子不是住进白家了吗?”魏明珠面露嘲讽,“白家那般富有,怎地还让大娘子你这么朴素的过来?”
“不需用头面来撑场子,累得慌。”
说着,魏怜睨着那步摇,“是赏,还是偷啊?”
“你什么意思?”
“宴后,不日我会回府,劳烦你同父亲说一声。听说你开始说亲了,倒是让我想起母亲的嫁妆了,好些年没清点了。”
魏明珠皱起眉:“你又回来做什么?”
魏怜歪头:“真有意思,那是我家,我想回便能回。”
从来在魏怜嘴头上得不到半点好处,魏明珠再次吃了一肚子闷气,不再和魏怜说什么,撞开魏怜的肩膀,越了过去。
魏怜被撞得身体一晃,幸而有明琴扶着才稳住。
明琴忍不住说了几句小话。
“她的脾气见长啊。”魏怜冷冷道。
“姑娘,你没看她快用鼻孔看人了,和那个福管家一个样子!”明琴很是不愤,“真是什么人养什么样的奴才!”
魏怜挑眉,露了笑:“我当你夸我?”
“姑娘诶……”
明琴无奈,正骂人呢,姑娘是会破坏氛围的。
不远处一道青松挺立的身影,瞧着是向这边走来,魏怜定睛一看,顿时敛了笑意。
催促着明琴:“走吧,别让阿奶等急了。”
魏怜径直离开,那道身影定住,白子泽神情莫名。
他出来放风,遇到魏怜是惊喜的。
不过转眼,惊喜汇成浓烈的失望,她竟连话都不想听一句。多年表兄妹情意,真不晓那一步出了差错……
蔺宥一直在暗处没有走远,看到白子泽正兀自伤心失意,他勾唇笑了笑,眼里却毫无笑意。
白子泽摸了摸后脖颈,阳光明媚的时候,他觉得有点脊背发凉。
魏怜回了坐席,甫一坐下,老太太笑吟吟问道:“可有舒服点?要是你受不住,阿奶就带你先离开。”
“不用阿奶,我很好现在。”
“那便好。”
魏怜顿了顿,偏头和老太太说:“阿奶,宴后过两日,我要回魏府住些日子。”
老太太蹙眉,显然是不太愿意的:“哪里住的不习惯?”
“这是哪里话,有阿奶在怎么会不习惯。只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了去,您看看那步摇几分眼熟?”
魏怜略指了下魏明珠的位置。
老太太不愿给贾二娘和魏明珠眼神,如今细细看过去,才发现熟悉的步摇。
太熟悉了!
金花缠枝的步摇,是老太太当年亲手给白三娘添的嫁妆,白家珍宝坊师傅定做的款式,独特得很。
老太太黑了脸:“她也配?”
“说是贾二娘得的赏,您说我是不是该回去一趟?”
“得回!”
自家姑娘的物件,没道理让人糟蹋了去。
“待清点了母亲的嫁妆,我便继续住别庄去,阿奶想我可以来别庄小住。”魏怜说。
“怜怜还是不想回来住了。”
魏怜轻声分析:“阿奶,我到底是白家表亲,岁数也不是小孩子,还是要有些避讳的。”
老太太熄了声:“为着你大舅母……委屈怜怜了。”
“这有什么委屈的,大舅母有她的考量,我便不多打搅了。”
“魏府的事,要是麻烦了,你去寻你二舅舅,他当帮得了你。”老太太没再多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