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讲讲三分钟自制小飞艇好不好?”
姜尚终于收敛了笑意,“你不能说任何有关于军用设备的话题,一个字也不行,你知道学院的课程也涉及保密法吧?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学员不能做任何家教服务?”
“是的,我知道。”诺里抬头平视着他,眼神寂静到冰冷,“但是什么都不解释,显然活下来的可能性是零,难道说我有超能力吗?谁也不信,在学校上了两天学,就能刀枪不入了吧。”
“我很能体谅你现在愤懑的心情,但是显然你还什么也没明白:首先,你不是一个转学生,而是正统的国家学院机械师。你不能透漏现在手上的一切证书驾照是入学前考的。其次,你不能透漏任何学院内的政策和规矩,包括A组Z组间的等级制度上的不平等,当然还有第二姓氏学生的特权。”
诺里还是保持平静听完了他说的话,“其实我也不是一个热血的中二病学生,非得要出头什么的,即便您不提醒,我也不会说什么。不过我还是很好奇……”她神秘地停顿了,教姜尚也露出了凝神静听的表情,“被一个从乡下来的什么都没有的穷鬼知道了这么多的秘密,您为什么还能这么有恃无恐?”
姜尚也神秘地笑了笑,“你绝对不是个乡下来的穷鬼,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诺里进到医疗诊室内的时候,里面已经乱成了一团,不过好像白萌的治疗已经差不多完了,因为她正在……补妆,或者说被补妆。化妆师是个极其消瘦的长发男人,诺里仔细看了两眼他胸前才下的定论,他的鼻尖像颗长图钉似的削薄,脸面也极窄。旁边坐的就是白夫人奥菲娜,她雍容华贵至极,丰硕的白发盘成个繁琐的发结,用一条巨硕晶石固定,细长的手指间华光闪烁,戴着宝石戒指和细银链子。白夫人和白萌倒是有七八分相像,不过气质上大相径庭,白萌像朵小雏菊,白夫人完全是金丝菊。诺里尽量镇静地走上前,她一身邋遢的屌丝打扮教白夫人极其惊愕,差点教保安把她叉出去。
“这是我最好的朋友,”白萌平静地介绍,“而且还是一年级最好的机械师。”这等最高赞誉,教白夫人的表情平缓了很多,而且也露出点笑容。
“这恐怕我还不敢当。”诺里也客气一句,“不过我要敬谢夫人您对我们各方面的支持,特别是过几天就要到来的魔轮车大赛。”
“什么?”白夫人好像完全没听懂一样。
“要完……”听懂了得白萌低声咕哝。
诺里被装进医疗仓里,这也是最新的医疗科学成果,只要这个小盒子一关闭,一开启,所有的外伤缺口就都可以愈合,原理是刺激细胞的快速生长。但是跟刺激有关,恐怕意味着过程也很“刺激”,诺里还是惴惴地躺进去了。看着一束蓝色激光状的直线扫射而过,教她惊恐了一瞬,有一刹那以为自己会被剖成两片。皮肤里的感觉非常奇妙,那种……凝长久而一隙之感,真是难以形容。就好像体会着身体里长出什么东西似的,她一低头,就看着烧伤的焦痕像影视片特效一样消失了。
负责治疗的是本学院的老师凝宁,她认真仔细地盯着仓体顶端的电子屏,上面数据正有序跳动。诺里出来时穿着暴露的布条状病服,只为了露出更多患处以便治疗。凝宁将一切数据填好,然后状似轻松地问了一句:“我看了你的……透视图,你没有生育系统,是发生了什么事么?”
诺里僵硬了十秒钟,然后极快调整好表情,转过头,“是的,在我成年之前,做了节育手术,因为我打定主意进国家学院做个机械师,所以不想在东区偏远村庄虚度一生。”
“我理解你,我也做过。”凝宁表情平静,她洁白得好似发光的皮肤像蒙了层珠光,姜黄色的猫一样的眼睛闪闪动人,“不过我不如你那么果决,我只是做了阶段性的结扎手术,不像你一次性全部摘除,你自己下的决定吗?”
“不,我妈妈下的决定。”
“她是对的,”凝宁爱怜地说,“相信我,这个世道最好是没有孩子。”
诺里将脚落在冰冷的地面防护层上,又有点奇怪地问:“您都没有结婚,为什么要着急做结扎手术?”
“谁说我没有结婚?”凝宁耸了下肩,“我结了,为了拿帝都户籍,为了居住权,我嫁了个男人。后来才找到这个工作,不过也是多亏了这个男人。”
诺里顿了顿,犹豫地问:“那,你不爱他么?”
“哦不,任何帮我拿到帝都户籍和找到工作的男人,我都爱。”凝宁面带笑容,理所当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