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家族独特的传统风俗,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万事不求人。”
“是挺奇特。”金莱眯着眼打量了他许久,“我发现你更不着急呀!怎么,想选新的家主了,朱诺大少爷不想要了?”
“当然不是。”科林也侧着头打量他,“你肯定应该比我们要急呀,如果说夏味没事,那朱诺肯定也没事,我又急什么?相反,现在帝都局势比这里复杂多了,橘乔连带整个小组消失,事情诡异得很,我倒想拖一拖再回去。”
金莱眯起眼睛,冷哼了一声。
斐尔卓挤进中间,十分不满地对着两边说:“我着急好不好?我很急!还能不能行了?”
金莱迟疑着问:“你……你能扛得住绝道假面一炮轰击吗?”
“什么?”斐尔卓摸不着头脑,感觉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猜谜。
金莱呼唤黑主过来,“你上去原型机,然后炮击斐尔卓。”
黑主的状态也跟他们差不多,很多天的精神摧残教他现在处在精神分裂的边缘。听到这句话,黑主沉默了一秒钟,然后哈哈地笑出声来,随即猛然一变脸,横眉怒目地,“玩够了吗?如果再找不到人,你们再排队等炮击行吗?”
金莱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们双方现在距离并不很远,斐尔卓已经能稍稍感知到诺里的存在了。但是我们只能单方面的知道这个信息,他们却不知道。如果也能使诺里感知到斐尔卓的存在,他们就能知道我们人在附近搜索,或许他们有办法传递给我们具体位置信息。”
黑主愣了一下,看了看金莱,又看了看斐尔卓,点点头,说:“你站在这里别动,我去启动原型机。”
科林愕然地看着黑主走开,与金莱低声询问:“我们不是在闹着玩么?怎么回事?你们一A组内竞争已经这么激烈了?指挥官谋杀主攻手啊?”
“等一下!”斐尔卓忽然大叫了一声,“我们现在距离并不很远?那……那我们只需要闹出来一个大动静,或许能引起他们的注意。”
金莱点头,“倒也说得过去,但是你准备闹出什么样的大动静?”
“炸岛。”斐尔卓飞快地说,“重新分配飞艇装载,可以同时引爆几条船,不行的话,就原型机自爆,他们肯定能听见。”
金莱默然了一下,“你……你是不是有病?即使他们听见了,也只会以为是附近有什么残暴的怪物,只会跑远点保命。”
黑色的人形原型机已经飞奔过来,巨大的机体引起地面强烈的震颤,斐尔卓就地一滚躲开了,迅速地滚进一团岩石阴影里。黑主停住原型机的脚步,原地兜转过来,扭动机甲身躯把那一整块巨大礁石掀起来,丢进海里,溅射起的浪花呈一片灰白色泡沫,铺天盖地落了岸上众人一脸。
金莱的兜帽都湿透了,他面无表情地把金色的毛发捋到后面,“你跑什么?你不是扛得住吗?”
婓尔卓爬起来,直勾勾看着他,忽然凌空一跃,跳上另一块大礁石。金莱转身看着后面的原型机,黑主蹲低下来,猛一跃扑进了一团雾气里。
金莱追在后面,仰望上方,隔着浓重的云雾,只看见黑色的巨大影子扑在一团阴影上。婓尔卓发现原型机跑开了,奇怪地跟过去,与金莱一起仰望着上方的战局。
“那是什么东西?”婓尔卓指着巨型的阴影,那是一条类似U形的物体,而且比较规整,“飞、飞船吗?”
黑主的行动狂乱而激动,更像是发泄,他一通猛操作,撕裂了许多黑色薄膜一样的东西,逐渐抓扯到了底层坚硬又很脆的物质。
夏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惊慌无助过。她的眼前除了浓重的迷雾,就是一条狂乱的猛兽的影子。船舵在手里又笨又重,好像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千佐多零在边上哀嚎。他的声音穿透了所有崩裂溃散的声音,哀伤的意味直摧心肝。朱诺现在是最冷静的人,他还能推开千佐多零,把诺里的身体往后收拢一些。手里的身体已经在变冷了,她的温度一直不停地降低,甚至,朱诺稍稍把躯壳兜起来,发现她轻得吓人,体重减少了很多,她被毒株蛀空了,流失了过多水分。
薄弱的模块系统终于维持不住飞行器的外壳,崩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飞船从当中撕裂开,夏味的尖叫穿插其中。
绝道假面的原型机像一个弄坏了玩具的孩子,呆呆地站在那里,海水浅浅积在它的脚底,如同一层绿色的涂料。黑色装甲拼接的修长手骨里各握着U形飞船的一截,当中的裂口一点也不平整,是强硬地扯断的。
斐尔卓忽然感觉兜头一桶冷水灌下来,眼前漫天水雾,冰冷的不祥预感像一支箭贯射过他,异样寒冷的感觉直接把他捅穿了。面对眼前的景象,他实在是难以置信,“那个……那个不会就是……”
金莱的此时的感觉与他相同,大脑里空洞洞的,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他们一起往前冲刺的时候,像雨又像雾的水汽差不多已经落尽了,科林也已经冲到前面,兰斯蒂诺的老管家比别人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