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归队的时候,萝丝等人都已经站好了,基多站在最前列,一如既往的精神抖擞。她刚要去到萝丝边上,风川狭就从后面追上来,拍了拍她,说:“不用担心,我会教训一下那几个小混蛋,不会让他们再骚扰你。”
“??”白茗用了一些时间才闹明白他在说什么东西,然而不等她出声反驳,风川狭就穿行过队伍,走到最前列,面向着几十个人的实习士兵队列,厉声说:“我不允许在这里发生任何霸凌事件!泰迪、萨尔西、霍克……”他一一点到了北方派的那几个熊孩子,“你们几个,今天之内,把储水槽打扫干净,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把聚居地的那一套畜生法则带到我的地盘,我就不客气了!”
白茗站在边上,满脸尴尬,已经不忍目睹来自泰迪那边杀人一样的目光,他们几乎就是用眼光在怒骂:贱人!两面派!真阴险真狡猾!
风川狭划分了巡逻的范围,按照原有的小组一一分配,并把受伤的玛丽梅和坎达归进自己的小组,最后,对着白茗说:“你,跟我们一组。”
白茗知道他是怕泰迪等人打击报复自己,但是她一看到下头人群促狭的眼神,就知道现在的处境不是一般的尴尬,就连萝丝也偷偷凑过来问:“什么情况?那个风川团长对你的事也太上心了吧。”
“我觉得他……有那种……救赎的心理需求,就是一看见一个落单的弱势个体,就迫不及待地冲上去扮英雄。”也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一个弱势个体。
玛丽梅倒很高兴,“我喜欢和团长的小队一起行动,我原来还担心可能活不过这次实习,现在我安心多了。”
萝丝马上关心起她的外伤,“你好一些了吗?”
玛丽梅摸了摸自己肩膀上变得硬邦邦的绷带,“还有一点疼,不过我想快要好了。”
经过了一天,12个的小时的劳作之后,诺里感受不到自己的手和脚在哪里,应该感谢这一具新的身体,如果换成以前那个枯瘦干瘪的小身体,现在可能已经倒下了。
而这间地下清洗间,现在看来就是个血汗工厂。驾驶舱连成一串,从顶棚的仓口出来,像罐头加工厂的流水线一样,悬挂在顶端的钩锁上。第一个环节是朵李尔的工作,她需要用一只大铁钳使劲扳开驾驶舱前端的接触口,然后手动打开舱门,里面的降温溶剂已经滚烫,像一个被开膛破肚的猎物一样稀里哗啦汹涌而出。
诺里和瑟琳维亚穿着皮质围兜和水鞋,拿着长柄刷子,越过遍地流泗的高温液体,穿过蒸腾成雾的水汽,爬上硬邦邦的驾驶舱使劲地刷洗金属表面。
最后的环节独属佐伯,他需要操作机械臂将洗刷好的驾驶舱重新挂回流水线。
瑟琳维亚也已经累瘫了,她靠在滚烫的驾驶舱壁上,苦着脸跟诺里吐槽:“我一定是得罪了谁……可是我现在还是想不通,库克和茶戨他们两个只需要在指联会坐坐班,整理一下往年的电子文档就行了。我到底造了什么孽?”
诺里心虚不已,安静如鸡地在边上听着,幸亏视讯器在这时候响了起来,把她从尴尬里拯救出来,诺里悄悄走到边上接起来,没想到对面是缪慈,她看来人在室外,背景很是喧嚣,看见诺里的模样比自己还狼狈,不禁皱皱眉,“你、你被机甲砸到脸了吗?你打算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诺里蒙了一下,“你……上回和我交换了视讯账号吗?”
缪慈变了脸色,“你不会翻脸不认账了吧?”
“不不,我只是……没想到你很着急。”
“难道你不着急吗?你现在是家主了,这个消息已经震惊了整个帝都还有第二姓氏圈子!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还不动手还在等什么?”
诺里摘掉手套,头疼地捂着额头,“我现在很乱,我不知道……”
缪慈简直难以理解,“如果换成我,现在已经开心到疯了,我真的不懂你纠结个什么东西!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快点。”
“好吧,我……我想想办法……”诺里还没挂断视讯,就听见朵李尔一声惨叫,然后传来一声巨响。其中的一台驾驶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朵李尔打开舱门的瞬间爆出一大团灼热浆液,吓得朵李尔仰面栽倒,躺进了已经报废的降温溶剂里,她只蒙了一瞬间,就被烫得尖叫着蹦起来。这一连串的巨响惊动了正在操作机械臂的佐伯,他手底一滑,正挂到半空的驾驶舱夸嚓一下子掉下来,摔了个七零八碎……
正要挂断视讯的缪慈惊呆了,虽然只是凭借着声音,她也足够惊悚了,“你那边……在搞爆破吗?”
诺里目瞪口呆地看着画外的某处地方,半天都没动一下,大概过了十来秒,她才慢慢地转过头来,面无表情但是瞳孔地震着说:“我先挂了……我、我可能真的要挂了。”
几个人慢慢地挪动到摔残了的驾驶舱边上,朵李尔也一瘸一拐地磨蹭过来,佐伯手足无措地从机械臂的控制台上爬下来,无声地面对着满地碎片。
瑟琳维亚尝试着说话:“我们几个是机械师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