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觊觎充满肥美脂肪的大白狼。”
花野也试图加入谈话,“小鸡……特别危险。”他举起自己的左手,手套包裹着大部分的皮肤,只有指头尖端露出一点,每根指头都有一处圆形的小伤口。花野将伤口示意出来,惊恐地说,“可怕,小鸡的力气好大,会咬人。”
风川狭又替他解释,“花野小的时候,花吞鱼夫人曾经考虑让他成为一个御虫者,所以让桑玛带着他去参加了接触仪式,就是将手放进小型虫巢里,和幼虫密切接触。但是他没成功,被咬了几口,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再也不敢接近沙虫了。”
白茗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感觉?和摸一堆湿漉漉的肠子一样吗?”
花野一回想起那时的情景就骇得面如土色,浑身发抖,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到了聚居地已经是下午,这其实是白茗第一次亲眼目睹一处流民聚居地是什么样子,但是她必须要掩饰自己好奇的情绪。基多看起来一直等在入口,他拎着一把大锤,正在把冻硬了的燃料块敲碎,看着远处奔驰及近的魔轮影子,赶忙几步跑过来。
萝丝呼唤着嘉吉尔一起从帐篷钻出来,欢迎白茗,她可能觉得白茗算是死里逃生,情绪格外激动。这个场面非常热闹,等到随后小跑着赶到的桑玛等人归队,气氛也热闹到了顶点。
山达尔等三个伤员被人搀扶走了,花吞鱼夫人又从帐篷里跑出来,一一地拥抱了风川狭等人,轮到白茗时,她有点惊讶地看着白茗,惊叹于她这样一个小个儿头,却能驾驶魔轮穿越冰原。白茗被她抱在胸前时,感觉自己整个人陷入了一团又香又腥,气味诡异的棉絮团里。
白茗偷偷靠近风川狭,低声问他:“他们知道是我把人打伤的吗?还是稍后问询过那三个家伙之后,我就完了?”
“冰原人是爱憎分明那一类,你是先遣兵团的一员,与我们一起把人送回来,善举会抵消之前的不快;而且那次冲突实际上是一场误会,他们并不会怨你。”风川狭偷偷指了指桑玛的方向,“他是聚居地最优秀的御虫者,声望最高,只要他对你没有敌意,你就是安全的。”
“你应该早点说,早知道我昨天应该态度和善点。”
风川狭轻笑着摇摇头,“桑玛的脾气很古怪,如果你故意去讨好他,他反而会讨厌你的。”
聚居地的流民为哨所的士兵们举办了一次较为简单的欢迎仪式,他们在帐篷外摆放了一圈矮桌和垫子,铺着手工编织的毛毯和雪白皮毛。桌上摆放着各种奇怪的食物,有的像肉粉色的浆糊,盛在陶制的容器里。有的凝固成透明的冻状,里面凝结着几块不知名的方块。有的好像一只被整个蒸熟的小动物,用一种献祭的姿势蹲伏着。
花吞鱼夫人亲自用托盘盛着一瓶酒走来,她给风川狭面前的杯子倒满,先是用北地方言叽里咕噜地说了一段话,然后换成口音浓重的帝都官话说:“感谢我们的朋友,风川先生对我们聚居地的关心和建设,我们一起敬伟大的风川狭长官。”
所有人都起身,举杯饮尽。白茗尝了尝杯子里的液体,由于常年的繁重训练,几乎是没有机会喝酒的,学院里也有禁酒令,虽然会严格遵守的学员不多,但是白茗没有这种毛病,可以说从来都过着洁身自好的无聊生活。
液体喝起来甜甜的,自身是淡红色,甜味过后,就升起一股熏然的热气,白茗好奇地问:“这是用什么做成的?”
“月光山谷里的植物。”花吞鱼夫人兴高采烈地说,“这附近只有月光山谷能生长出植物,那里就像神遗留的圣地,没有危险,是冰原上最丰饶的地方。”
酒酣耳热时,有人将矮桌中央的毛毯移开,露出一块空地,几个流民少年拿着长杆子一类的武器,走到空地中,似乎要开始一场较量。
风川狭与有荣焉地说:“这里的娱乐活动很少,所以小朋友从小就接受训练,人人都是捕猎高手。”
伊尔米提继续补充,“冰原人因为常年的捕猎活动,身体都颀长健硕,像桑玛这样年过五旬的男性,还能做到长途奔袭,二十岁的青年更加灵活勇猛,他们能和危险的沙虫群周旋,三五个人还能用陷阱捕猎幼狼。”
白茗慢慢地注意到伊尔米提的眼光,他看着自己,说的话意有所指,暗中充满了质问的意味。白茗郁闷地无法回应,只能拿起杯子吨吨吨地喝光了酒。
山达尔包裹好了伤势,脸上擦了一层薄薄的药膏,走出了帐篷。他看到中央空地的比斗活动,直接迈过矮桌,走到中间,从一个同伴手上拿过一把短叉。白茗看到他把铁叉子在手里抛了一下,掂了掂重量,霍然倒挽背后,猛一叉击出,虎虎生风正对着白茗的方向。
她眯起眼睛,看来山达尔依旧对昨天的事很不满,他使用铁叉,和另一个使用长杆子的少年打在一起。两个人像是两只轻快灵巧的犬科动物,飞窜腾挪,互有往来。山达尔今天显得比平时更有活力,也更具有展示欲望,他总是喜欢往白茗的桌前凑近,还常常故意伸展身体,摆出各种矫健造型,好像在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