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窗外照射进亮堂和暖的光,一时恍惚得弄不明白自己在哪里。挣扎着起来了几分钟,她才渐渐恢复了清醒,缓慢地从低血压的状态里解放出来。
哦,原来外面的是人造光源,我们现在正在星盟的前哨站。
她明白过来了,从二层的床铺上顺着梯子爬下来,下面的诡闪正在看星盟新闻,头也没抬地冲她打了声招呼:
“醒了呀,我在找新的出租屋了,你以后可以有自己的卧室,不用天天‘满身大汗’了。”
“?”诺里莫名其妙的,搞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她刚一落地,就被闪得眼前一花,发现小桌子上摞满了银亮的钱币,还有花花绿绿的纸钞,“怎么这么多钱?发生什么了?”
诡闪无奈地抬起头,“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昨天你到底喝了多少?”
诺里挠挠头,“我不知道,第5轮往后我就没有记忆了。”
一轮,指的是派乐蒙的一种计量单位,他们的勾兑酒精饮料会装在一列托盘般的小容器里,整副托盘就叫做一轮。
“姜诺里!”诡闪气咻咻地站起来,“你还没有没有一点自觉?你至少是个女人吧?大半夜跑到鱼龙混杂的地方喝成这个德行!万一……”
“你好封建呀!”她不快地皱起眉心,“我是个女人怎么了?不能出门去玩吗?”
“可是!你一点防护意识也没有,在外面喝得不省人事,如果我是个坏人,趁机在你旁边摸摸蹭蹭的,你就吃亏了知道吗?!”
“如果你是个坏人?”诺里头顶着一只大问号,打量了他几眼,伸出手打了个响指,“快捷指令。”
诡闪的四肢从他的躯干上脱落了。
诡异的寂静持续了一会儿,让他尴尬地躺在原地,诡闪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姜!诺!里!赶快把这条见鬼的快捷指令从我身上删掉!!”
“你看,”她站在诡闪的边上,随意摊了摊手,“没有人能欺负我,没人能让我吃亏。”
铁锋一大清早就跑到铁笛经常活动的地点,一般他会和几个小伙伴躲在一间地下活动室。铁笛作为一个太空技师族的少年,他基本上继承了一切的传统与特征,有一张灰白色缺少表情的脸孔,脑壳光滑没有毛发。他比铁锋更像个技师族,没有那么多不良嗜好,整天埋头在图纸上。
“你能、能把暴走狂流号借给我一天吗?”铁锋心虚地开口了,按照他的经验,铁笛多半还是会答应的,不过今天他显然跟平时不太一样,铁笛竟然犹豫了几秒,然后拒绝了:
“不行!我要使用那辆飞行器,不能借给你。”
“可是……可是我已经和别人说好了!”
铁笛奇怪地站住脚,“说好了什么?”
“我、我和别人打赌赌输了,所以要把暴走狂流借给她一天。”
铁笛十分无语,“你非要暴走狂流不可吗?我可以弄一辆别的。”
“我们已经说好了,怎么能临时变卦?”
铁笛今天显然有些心绪烦乱,他几句话打发掉了铁锋叔叔,转身进入了活动室。
“你还没告诉他?他早晚会知道的,不如早点告诉他,减少些不必要的危险。”迎面坐在进门口的竟然是幻影族的闪闪的克尔斯托,两个人看起来非常熟识。旁边坐着一个,穿着全套黑色吸光材料的小人影,她发出空灵而纤细的声音:
“你的叔叔如果知道,他最骄傲的侄子原来是星盗团的机械师,他会很失望吧?”
铁笛思考了一下子,“也许吧,不过铁锋叔叔是个爽朗的人,我想他不会纠结这一点的。”
“其实,我们也不一定非要把追踪器绑定在暴走狂流号上,只要保证在众目睽睽下,带着追踪器的装置毁坏就行。”说话的人将身上黑色紧身的材料揭开,就像撕掉一层薄薄的胶质材料一样,露出的身体是属于灵质雾族的,半透明的皮肤在比较阴暗的地下室里,闪烁着多彩的光泽。她就像一团柔滑又苗条的肥皂泡,优雅地翘着一条腿,坐在座椅上。
大概所有星盟当中的人看到这一幕画面,都会非常惊愕,最大的星盗团,在星际为非作歹臭名昭著的强盗团伙,竟然是由幻影族、灵质雾族、天空技师族这几个主流而高贵的种族共同组成的。
灵质雾族的碧雨姬是身份反差最大的成员,她在自己族中地位崇高,无瑕而圣洁,结果在外面却是个星际大盗。
最后一名成员是山克族的普雷利,他带回了打听的消息,“龙骨和费舍尔果然在搜索追踪器的下落,他们应该想不到我们早就发现了。”
铁笛生出淡淡的担忧,“如果他们想到了,一定会预料到我们当中有技师族的人,这是技师族独有的追踪方式,外人很难发觉的。”
“别担心,”闪闪的克尔斯托安慰他,“明天的血腥之路上,我就让代理驾驶员当众撞毁飞行器,到时候这个假身份连同追踪器一起销毁,龙骨的追查也会中断。我们暂时低调一点,躲过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