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佐多零回到舱室的时候,整个人都垂头丧气的,诡闪一看见他,差不多就知道他搞砸了,免不了安慰他几句:“怎么?她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你?”
千佐多零别扭地回忆了一下刚才,“她……她有点害怕,跟我说了好多话,你说……怎么会有人害怕别人爱她呢?”
诡闪思考了一下,“千佐多零,你觉得结果和过程,哪一个更重要?”
这个问题比较哲学,而且和原本在谈的话题有点脱节,千佐多零迷惑了一下子,“你在说什么东西?”
诡闪深吸了一口气,“我在说重点。如果你只看重结果,那不客气地说,生命全都是悲剧的,因为我们最后都挂了,那你还在意今天的这场表白吗?如果你只看中过程,反正你和诺里的纠缠还长着呢,又何必在乎她今天怎么答复你呢?”
千佐多零听了他的发言,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东西?”
诡闪感觉自己已经说得非常委婉了,表现出仁至义尽的样子,“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还放不下,顶多明天我去帮你探探她的口风。”
趁着几个蓝星人在睡觉,星盗团成员悄悄开了个会,船长雷损坐在长桌一端,他将吸光材料拨开,露出自己的脸,竟然是个深蓝色的瑞亚人。
他看向歪着身体坐着的克尔斯托,略有些不满地问:“你的那几个朋友,还要留多少天?”
克尔斯托马上跳着脚叫骂:“什么叫我的朋友?!那是我的朋友吗?你们谁的朋友是强行住进你们家里,还把你的心脏捏在手上的?”
碧雨姬已经恢复了女性身份,伸展着自己柔韧的肢体,查看着自己的指尖,悠闲地说:“反正那是你惹回来的麻烦,你得自己解决,别想我们帮你。”
克尔斯托哼了一声,“不需要你的提醒,反正你也帮不上忙,你不是试过了吗?还被那个小妞威胁了一顿。”
“哼。”碧雨姬把脸扭开。
雷损加重了语气,“不管你打算怎么办,不能让那几个蓝星人破坏我们的正事。乐园就要开市了,这次我们必须拿到入场券。”
一直沉默的技师族少年铁笛,终于讲话了,“有消息,说最近会有一艘天神族的船经过神光系,乐园入场券这种稀罕东西,恐怕只有他们才有。我们必须做这票买卖。”
克尔斯托感觉四只眼睛的眼皮都在跳,不禁打起鼓来,“抢一艘天神族的船……”
碧雨姬又打趣他,“你不会害怕了吧?哎呀,那个小妞把你害得不轻,堂堂的星际大盗闪闪的克尔斯托都怂起来了。”
“我……”克尔斯托要憋出内伤了,“我才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跟一个小女孩儿一般见识。”
“别着急,乐园人多眼杂,正好方便我们甩掉那几个累赘。”
听了碧雨姬的建议,克尔斯托直接弹射起来,不满地叫嚷:“甩掉他们有什么难的?我有的是办法甩掉他们!可是我的这个玩意儿怎么办?”他一把拉开上衣,露出晶亮惨白的背部,中央位置一只仿佛纸折成的小人偶的东西,弯曲手臂浅浅刺进他的背心皮肤。
雷损问向碧雨姬,“真的没有办法能把那个东西取下来吗?雾族的灵质封锁不行吗?”
“灵质元素确实可以封锁这个简易装置,”碧雨姬笑得没心没肺,“但是我不保证能取下来,你可能得带一辈子了,克尔斯托。”
幻影族大盗灰头土脸地坐回去,不想去看对面的冤家。
雷损又问了问技师族的铁笛,“你是我们的机械师,也是船工,你也没有办法吗?”
铁笛一本正经回答:“我会努力研究一下那个装置,但是因为没法取下来,研究起来比较困难。而且因为不知道它的具体功能,可能研究的过程当中会有一些不可预料的风险,比如突然激活,导致克尔斯托猝死……”
“不用研究了!”克尔斯托截断他的话,“你还是老实呆着吧。”
雷损最后做了一个决断,“你自己惹回来的人,你自己解决。总不能等着我们给你解决吧?还有,你和那个艾美赛斯特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都快成了整个星盟的花边新闻了。”
克尔斯托深深吸了口气,“我自己会解决的。并且,我和艾美赛斯特真的没有事,她现在恨不得我赶快死,好不好?当初我们也就是合作伙伴。她四只眼睛里全都是钱,根本就看不见我!”
郁闷地结束了会议,克尔斯托思索了很久,压下脾气,一副笑脸来到了花房里。看见他这个模样,诺里非常诧异,“你怎么回事?笑得真诡异。”
克尔斯托差点没把握住,教笑脸掉下来,他强压着即将爆发的怒意,小心地赔笑,“你在花房里住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这里最好的一个地方。”
“我发现了呀,不就是波旁花的温室吗?我经常进去看的。”
克尔斯托马上开始担心了,“你没偷摘吧?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