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娘这句还真猜着了。”
“杏儿?”
宋兰对杏儿虽也熟悉,却还没到听声辨人的程度,且之前杏儿拦车时动静不算大,她并没留意来的是何人。
愣着时她人已被自个妹妹连拉带拽的弄进茶楼。
等恍恍惚惚坐下时,她才想起问,“杏儿你怎么来拦我们的车了?还有,刚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说对什么了?”
此时,雅室中除了宋家姐妹只剩翠屏和她,门外还有大公子的人把守,杏儿这才敢露出一丝心底的焦急。
“二姑娘恕罪,这事太急我来不及……”
宋莲直接摆手打断。
“没事儿,我二姐其实并没咱们以为的那么迂腐,更不是什么老学究似的古板人,不过面具厚了点。”
宋莲不管二姐狠瞪自己那一眼,只催促道:“其他不相干的话可以不说了,你先说说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急,且还让你这般防着人?”
她只当是五里村的人和事让城郊府里的人知道,要来找她算后账了!
杏儿一看宋莲的表情就知自家姑娘是想岔了,并瞬间想到是那件让小姐出门几日,且如今还牵绊着她的事儿。
一瞬间,杏儿都不知这两件事,到底哪一件更让人头疼了。
她暗中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解释道:“姑娘你想岔了,但怕这件事的麻烦程度,也大差不差吧。”
之后,她尽量言简意赅的将整件事说清,且不仅让宋莲这正主心中有数,也尽力做到了让宋兰这位现在被“拉下水”的同命人一起听明白。
宋莲听后还没什么反应时,宋兰已一连吸了好几口凉气。
及至宋兰能开口说话,她第一句就是哭笑不得的感叹。
“你们这对主仆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不仅一个比一个胆大妄为,或者该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吗?且如今事到临头,竟还敢想着私下串供?简直是罪加一等啊!”
宋莲正沉思,听到这话不得不先分神安抚炸毛的人。
她立时起身又抱又拉,可算将二姐又按坐下来后,这才嬉笑着打趣道:“二姐怎么又把面具戴起来了?眼下可没一个外人的。”
“你!——”
“好了,好了,都是我不好,不该和心术不正的人为伍,是我自讨苦吃。可眼下关键是怎么度过难关,二姐总不会忍心看着太夫人借机狠罚我的,是吧?”
看着二姐哼了一声,扭头不说话了。
宋莲心知这是说通了。她又嬉笑一声,越发靠近宋兰即是讨教也是得寸进尺道:“二姐不说话,难道是忍心看着我被罚吗?”
宋兰被磨得没法,冷静下来也怕太夫人真的一急,将三妹送去乡下老家或庙里清修。
深吸了口气后,她这才转回身来,绷着脸问。
“事已至此,你都没法子了,我还能有什么好法子吗?”
宋莲听到这里心知人是已经哄回来了,不由得暗自松了口气。
别的她倒是不怕,哪怕事后被大哥二姐或母亲爹爹知道后罚些什么,她也早如家常便饭般熟悉且自有对策。
怕就怕在,眼下缠绕二姐身上的谜团与危机还没解开,若把人得罪了,她可无处探听内情,更没法在事发前做些什么。
若再眼睁睁看着二姐在身边消失,她怕是会疯。
但一念及此,宋莲突然愣住了。
“嘶——”
宋莲抽气的功夫,宋兰已愁的要白头。
“娘和大哥那里好说,爹爹最多避着些,最多过些时日总能化险为夷。可太夫人……”
就算此时没有外人,宋兰的性子也说不出什么过格的话,只急的眉头紧皱。
这时,宋莲突然笑着接过话头。
“古语有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之前咱不还愁用什么借口能将太夫人诓进城?如今不用费力,人家自己来了岂不是正好?”
宋兰一瞬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这丫头怎说胡话?莫不是被吓傻了?”
不过这话才出口,抬头看到妹妹那令她十分眼熟也十分心有余悸的,跃跃欲试的小表情后,宋兰瞬间一噎。
好嘛,这小魔头心里铁定又不知转着什么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