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西棠反应过来之后就指着南依说不出话来,显然一副怒及的样子。
顾时越扶着叶西棠安抚:“棠儿莫急,此事我会处理的。”
叶西棠看着顾时越:“叫我怎么不急?别的也就罢了,她怎么敢做出这种事!”
说完又看向南依质问:
“先前的事确实是我失察,管家不严的缘故,可我的孩子确实无辜的!你有事尽管冲着我来何必诅咒我未出世的孩儿!”
南依这个时候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眼神亮的吓人,看着叶西棠和顾时越缓缓开口:
“大人和夫人真要奴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吗?”
叶西棠不明白南依的意思,只是看到南依这副“我没错”的以及反过来质问她的样子,顿时就绷不住了:
“什么话说不得?你要害我害这般理直气壮,我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南依看到叶西棠这副不知情的模样忽然有些泄气,甚至不敢去看顾时越的表情。
下一秒就听到顾时越威严的声音命令在场的所有人:
“你们都下去。”
南依身形忽然有些摇摇欲坠起来。
这个时候,叶西棠再生气也察觉到了不对劲,顾时越和南依都很不对劲。
叶西棠皱了眉,看到正在犹豫退不退下的香兰和墨玉便抬手说:“你们都下去,这里有我和大人在。”
墨玉和香兰这才领着其他人退了下去。
顾时越扶着叶西棠往屋子里走,走了几步才开口:“进来。”
南依手握成拳,半晌才抬脚往里走。
进去的时候顾时越已经扶着叶西棠坐下了,还顺手塞了个暖炉给叶西棠,轻声说着什么。
南依进来之后没有开口,看着顾时越坐在叶西棠身边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
叶西棠满脸疑惑,看到南依进来就说:
“现在可以说了吗?为什么诅咒我的孩子。”
南依摇头:“奴婢没有诅咒夫人的孩子。”
叶西棠深呼吸一口:“外面那是什么?烧了半截的小孩衣服,我才有了身子,你就弄这一出还说不是诅咒!”
南依看了叶西棠一会,那眼神无端叫人觉得心慌,叶西棠别过脸去,还没开口就听到南依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
“夫人,奴婢不和您拐弯抹角了,若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夫人原谅。”
“夫人,是不是您让人送了一碗药过去让奴婢没了孩子。”
南依的话听不出什么情绪,却叫叶西棠愣在原地,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等反应过来之后才猛的站起来:“什么孩子!?”
说完叶西棠像是意识到什么又看向顾时越。
顾时越脸色晦暗不明,却伸手让叶西棠坐下,还不忘叮嘱叶西棠:“棠儿做好,别伤了身子。”
南依忽然觉得心口发紧,顾时越的反应让她觉得意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
房内沉默了一会儿,南依的声音再度响起:
“不知道夫人还记得去年夫人才嫁进来不久的时候,说天气渐冷,请了大夫过府给奴婢这些当下人的请平安脉,以免不注意感染了风寒。
“当时奴婢觉得夫人可真是个大好人,和大人很般配,奴婢也很羡慕夫人。
“奴婢记得那大夫说奴婢受了凉,肠胃不好,让奴婢注意休息,第二日还有人送了碗汤药过来给奴婢喝,说是预防风寒的药,其他人都喝了,奴婢不疑有他,也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喝了下去,当晚就腹痛难忍,神志不清。
“阿梨请了刘嬷嬷来,第二天刘嬷嬷请来的大夫说奴婢这是劳累过度,又受了凉,才会在月事来的时候疼晕过去。
“奴婢以前也疼,但从没这么疼过,没人教过奴婢怀孕了是什么样的,加之大夫说的话,因此奴婢信了刘嬷嬷和大夫,还对夫人感恩戴德,十分感谢我夫人给奴婢请了大夫。”
说着南依渐渐笑了起来,低头伸手在自己的小腹那里比划了一下:“它在我这里待了不到三个月,我甚至不知道它来过,也不知道它走了,夫人,外面那半截袖子是给它烧的,奴婢没想过诅咒您的孩子。”
叶西棠捂着肚子听完南依语气平平的陈述,她想否认,不是她做的,她不知道南依怀孕了,可是大夫是刘嬷嬷提议请的,叶西棠心知肚明,必定是南依不知道的时候叫刘嬷嬷看了出来。
她不敢想若是她自己有天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弄掉了一个孩子,她又会如何。
南依低着头,明明是笑着的,叶西棠却看到了南依身上的难过悲伤,半晌叶西棠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
“你是如何发现的?”
南依歪了歪脑袋露出回想的神情,过了一会儿才说:“奴婢年前看到夫人害喜,我那时候也吐了,回家的时候一个肉铺老板娘也害喜,奴婢存了疑,就去医馆找了个大夫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