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有空聊。
林乐欣满脸笑意点头，看见领导进来，立马打招呼。
贺颜上楼的时候，江思珍刚到，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说：“思珍姐，给你带的早餐。”
江思珍在喝热水，闻言很开心，“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餐？谢谢了。”
她把包放下，看见江思珍咬一口煎饼，说：“徐总还没来吗？”
江思珍摇头，“还没到九点。”
哦，对，徐幕九点准时到，现在还没九点。
江思珍拿上早餐去茶水间，怕办公室有味道。
九点，徐幕准时出现在二十八楼，皮鞋踩在光滑的地板上，吧嗒吧嗒响，听着声音就紧张。
贺颜整理好仪容，看眼桌上的早餐，犹豫了。
要不要给？他会多想吗？
她低头，不敢上前了。
徐幕大步走过来，看她眼，面无表情进去，看似情绪没起伏，可在门关上的那刻，他回头看了眼。
贺颜叹气，她对自己的胆小鄙夷，明明是重来一次，为什么不能勇敢点？
至少，别要他死两次。
想到这，贺颜有了决心，她朝那边看，眼中坚定。
拿起早餐敲响了门，过了会，门内传来清润的嗓音，“进来。”
贺颜深呼吸，把对他的心意藏在心底，看起来与往常并无区别。
“徐总，吃早餐了吗？这是给你的。”
一个煎饼，一个鸡蛋，还有豆浆。再寻常不过的早点，徐幕大概很少吃。
她怕徐幕误会，又道：“刚好带了两份，思珍姐都吃完了。”
桌面上的早点有油，跟干净整洁的办公桌不大相符，放在上面有点像异类。
徐幕眉头皱了两秒，随即舒展，“你想用早点抵那晚的面钱？”
他其实想说，不用记心上，但看她好像很在意，不想欠别人的，只好收下了。
“呃。”贺颜迟疑几秒，而后点头，“对。”
她怎么没想到这个借口，对亏他提醒，“总不好欠你的，所以用早餐还了。”
徐幕笑了笑，静默须臾，道：“好，谢谢，帮我泡杯咖啡。”
早上一直是一杯咖啡，这是他多年的习惯。
贺颜敛起笑意，不想他成天喝咖啡，于是指指桌上的豆浆，道：“有豆浆。”
说完转身出去，不给徐幕拒绝的机会。
男人往后靠，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少倾，他拆开豆浆吸了一口，有点甜，还好能接受。
至于饼，他没胃口，先放着。
连着几天，贺颜买早餐都帮徐幕带了，当然，为了显出自己没私心，她也帮江思珍带了份。
今早，她照例买了两份，一份放在江思珍桌上，另外一份直接放在徐幕办公室。
他应该会吃吧，这几天没看见早上喝咖啡。
贺颜带上门，一回头就看见徐幕端着杯咖啡过来，看见她从容镇定，面无波澜。
“徐总早。”她闷闷的说了句。
奇怪了，往常都是九点进公司，今天怎么这么早？
贺颜瞧见他自己泡咖啡，大概明白了，他不想喝豆浆。
“早。”
徐幕进去，看见桌上的早餐，眼睫动动，喝口咖啡，却忽然尝不出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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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楼，贺颜被林乐欣拉住闲聊，问她：“五一放几天假？”
临近五一，大家最关心的是加不加班？放几天假？
贺颜不知道，没听江思珍提过，“我刚来，不知道，以前放几天？”
“三天。”林乐欣现在算着日子，希望立马到五一，“你计划好了吗？去哪玩？”
她摇头，碎发遮住侧脸，“没，估计在家。”
贺颜想着等下班打电话给江思瑜，问她有没有时间，估计她没时间陪她，她还有个男朋友呢。
哎。
贺颜吃个坚果，余光瞥到电梯口出来一批人，生面孔，没见过。她碰碰林乐欣的胳膊，问：“他们干嘛的？”
“啧啧。”林乐欣啧啧两声，打趣道：“亏你在二十八楼，这都不知道，给徐总招助理，今天面试。”
话落，贺颜僵了僵，是了，她是临时的，招到人她就该回来。
思及此，贺颜没了吃零食的心情，把坚果放回袋子里，“我上去了。”
果然，上楼没过片刻，就见人事部经理上楼，大概是有合适的人了。
贺颜工作心不在焉，不是望着门口，就是盯着仙人球发呆，把平安符拨弄来拨弄去，没有状态。
十五分钟后，经理从办公室出来，对她点头示意，然后下了楼。
而徐幕，则是望着窗外的高楼，第一次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