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装包里,求个心安。
等公交时她心不在焉,算着时间,徐幕这个时候快到酒店了,应该安全吧。
贺颜叹气,到底是因为徐幕心慌,还是自己?她有些分不清了。
公交车在面前停下,人群一拥而上,贺颜慢悠悠的跟在后边,反正是要站着的,不急着上去。
车上挤满人,她站在门口,思绪神游,半晌才回神,余光不经意一瞥,看见车的最后边有个男人。
身材中等,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庞,但是穿着和身形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见过?
贺颜皱着眉头想,盯着那人几分钟,兴许是目光审视的太过,那人察觉到了,转过头来与她对视一眼。
就这么一眼,贺颜便感觉到了危险。
这个男人很危险。
她慌忙扭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慌得很,到了站她立马下车,没耽搁一秒。
可是,那个男人也下车了,跟在她身后,还一同进了小区。
贺颜瞬间慌乱,小跑着回家,眼睛盯着后面,只要他靠近,她立马呼救。
就在她快到家时,那个男人转个身,进了楼道。
贺颜停下脚步,在原地等了会,见到人没出来,松口气,原来是一个小区的。
可为什么觉得眼熟呢?
她出了一身汗,上衣贴在身上,透着消瘦的背脊,有种柔弱感。
贺颜思忖良久,想起这人是谁了,难怪觉得眼熟,这人不就是前两天晚上遇到的人嘛。
晚上回家遇见过好几次,今天又遇见了,奇怪,他跟自己的上班时间一样吗?
贺颜打个哆嗦,抓紧了包,进了家门才安心。
晚上,她靠在沙发上看电视,一边吃着零食,很是舒坦。
要是没有阳台下吵闹的野猫的话,会更舒服。
那猫叫的凄惨,时不时叫两声,不知道是不是打架打输了。
薯片咬的吧嗒响,一下又一下,直到一包薯片吃完。
贺颜拍拍手,拿着湿纸巾擦擦,看了眼时间,八点半了,该洗澡睡觉了。
她去阳台收衣服,刚起身,就被一道亮光晃了下眼睛,她揉了揉,然后去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亮光没了。
接着从草丛走出一个人来,弯着背,快速离开。
贺颜心慌害怕,立马又把窗帘拉上,顺便把阳台门关上,靠在沙发上直喘气。
她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确定。
于是第二天早上,趁着小区人多的时候,她跑到阳台下的草丛看。
草丛茂密,站在外边什么都看不到,贺颜伸长了脖子,试着走进去。
下一秒,她看见了草丛内的血,一大片一大片,旁边还有些许动物的皮毛。
她捂着胸口吓了一跳,飞快的跳出来,站在路上抬头看,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她家的阳台。
有人跟踪我。
现在她可以确定,连日来的恐慌是什么了。
可是,为什么跟踪她?
贺颜想到那个相遇几次的陌生男人,现在看来,他最可疑。
她左右看看,拿出手机打电话,立马离开草丛。
“喂,爸,你有空吗?”
她感觉暗处有双眼睛盯着她,时刻都在。
昨晚的亮光说不准是相机什么的,那人在拍她的照片。
贺颜握手机的手紧了紧,又道:“爸,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