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另一手拿着的,是剪刀!?
他是疯了吗?
严宁眼疾手快,抢先接过他手里的剪刀扔了出去,沈长秋跪在地上,看着剪刀滑远,再回头,他脸上已经挂满泪珠子了,嘴唇也撅了起来!
“剪刀!”
他仰头委屈大喊,两边小双马尾上下摇摆,无辜的大眼睛泪汪汪的。
“你要剪刀干什么!?”严宁皱眉。
“我我……我要给她做裙子!你看你看!”
沈长秋突然爬起身拽过严宁,他下半身只有一个围裙,看起来就像是个只遮了前边的裙子,身后露出的半个臀部,浑圆至极。
严宁心惊胆战,就像见了梦中的什么东西,赶紧捂住眼睛。
这时,她被沈长秋拽到地毯上被迫坐下,沈长秋也坐在她旁边。
“你看!”
对面的镜子里,沈长秋拿起一件剪开的休闲短裤,几片布料已经被他歪歪扭扭剪开了。
“你……你要给谁做裙子?”严宁一头雾水。
“她呀!”沈长秋歪着头,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你看,我还给她扎了好看的辫子,她说她不会扎头发!”
严宁语塞,小时候她不会扎头发,都是那个小男孩歪歪扭扭亲手扎的。
沈长秋又揪着脑袋左右的两个小马尾,高兴看回她,又看回镜子里的自己,狐疑道:“可是你们,好像啊!”
他突然冲过来揉严宁的脸颊,“你是她,她也是她,那你们到底是谁……”
严宁清瘦的脸被他捏得奇形怪状,呼吸都换不上来。
“沈长秋!那是你自己!”严宁后仰挣开他的手,无语大喊,“你怎么了!?”
“不,不可能!”沈长秋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一把将遮住身体的围裙扯了下来,又看向镜子,然后从一旁揪出一条什么东西绕在脖子上。
他回头看向严宁,指着脖子上的一条粉色缎带。
“你看,我明明是个蛋糕啊!”
他的表情认真极了,还透露着不容忽视的单纯和愚蠢。
严宁嘴角抽搐表情难以言喻,可那个缎带似乎还有些眼熟,回想起来了,好像是最开始送他回家那个蛋糕盒子上的。
现在,被他系了个规规整整的粉色蝴蝶结。
他一身白,甚至连袜子也是白的,再加上大长腿上体毛很少,皮肤白皙,说是奶油蛋糕也不足为过。
等等等等!怎么被他带跑偏了!?
“沈长秋,你是不是有病?”严宁看着他光溜溜的大腿,连忙大吼。
可她刚准备站起身,谁知沈长秋突然扑了过来,方才断了的泪珠又吧嗒落下。
“你别哭了!!”严宁躲开,沈长秋瘫坐在地,双手勉强撑住自己,像是要碎成一片一片。
“我……我错了行不行……你别闹了……”她喘着气道歉,没想到沈长秋疯起来能到这种程度?
似乎连脸都不要了?
“不哭……不哭……”沈长秋突然疯狂用手擦脸,“我知道,我哭起来丑……你不喜欢的……”
他擦干净后抬起头,眉毛微蹙,神情可怜极了,“可严警官……我……我好像真的有问题……”
“哪……哪有问题?”严宁低头看了一眼他侧摆弯膝的长腿,在马上瞥到腿.根时,火燎一般侧过头。
真是太要命了。
这时,沈长秋抽噎一声,嗅着自己的胳膊,慌张说道:“我……我好像要过期了!这里蛋糕这么多,只有我要过期了……”
“过期?”严宁难以置信。
“是的!我要过期了……”他眼神充满了恐惧,就像过期代表要死去一样,“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走……不想过期……”
严宁听出来他的胡言乱语,他还是处于昨天惶恐中,可他说,他是个蛋糕,还是个要过期的蛋糕?他们身边都是蛋糕?
他这是受的刺激太大,人真的疯了?可他中午还好端端地问严宁回不回来吃饭?
不,不可能,严宁回想一瞬,似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她将沈长秋扶起来,问道:“你刚才吃蘑菇了吗?”
“蘑菇?”沈长秋猛然停住哭泣,抽噎道:“什么蘑菇?我只知道见手青,叶律师说她爱吃这个……”
“对,就是它,你吃了生的吗?”严宁忽略其他的继续问。
“嗯?”沈长秋却莫名笑起来,“我又不傻怎么会吃生的,我知道,它有毒,还会出现幻觉呢……严警官,你怎么这么傻?”
严宁再度无语,看他这模样,要不就是切过的菜刀又切了什么他生吃了,要不就是他没洗手,手又碰了嘴。
见手青只要没煮熟,就一定有毒,哪怕只是菜板没洗干净都会中毒。
不过严宁不知道,自从那次包厢接吻,沈长秋的手没事就放唇上,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