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流氓。
沈长秋晃晃悠悠侧撑起上半身,右腿无意识搭在左腿前,但这个姿勢,他侧面的曲线更加圆润,而雪白的两瓣缝隙中间,果真长出一个四五十厘米的白尾巴。
沈长秋扭过头,湿漉漉的眼睛瞥向身后,本就满面通红的他,难堪地泪快要挤出来了。
细细软软的毛,挠得他腿.根直痒痒。身子动一下,那儿滑滑腻腻,金属塞子塞在里面,扩充感久久不退。
他一脸哀怨叹了口气,那尾巴还随他起伏的胸膛微微卷了起来。
严宁穿着黑色小背心跪立起身,直勾勾看了他片刻,亲了亲他委屈的侧脸。
“爱你,沈长秋,特别好看。”
她又哄他似的亲了两口,低下头在凌乱的被子里翻找她乱扔的衣服。
沈长秋看她眼神不在他这,右手偷摸摸背到身后去,刚握到那根尾巴的毛上,严宁余光发现了他的小动作。
“不许动。”
一声警察的常用命令,她膝行两步,将他右手从身后拽回来。
“但、但是……”
“刚才不是说好了,要这样过生日的么。”她箍住沈长秋的双手,温声威胁:“你要是取出来,那我就把你的手……铐起来!”
她虎口作势在沈长秋手腕上套了套,还瞪了瞪眼睛。
沈长秋抖了一下,无奈又绝望,如果拷住,她指不定还要做什么更过分的事……
她确实是爱欺负人的流氓无疑了。
沈长秋心里的小人在指指点点,可一见严宁看过来,立马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严宁比划完爬下床,随手套上沈长秋的睡衣,脑袋刚钻出领口,迫不及待拽起发愣不动的他,“起来,时间要到了。”
“啊……慢点、慢点……嗯……”
沈长秋别别扭扭挪下床,脚尖挨上地,腿上的肌肉一使劲,又沙又软的声音立马化作一道颤抖的波浪。
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就这么光溜溜立在房间。
沈长秋捂住身前,紧并双腿微微屈膝,冷风吹过,他感觉自己是屠宰场里,被金属铁钩吊起来的一条鲜猪肉,勾的,竟然是那种位置。
那条白尾巴从身后紧实的缝里垂到了膝窝,末尾还弯起一小截弧度,沈长秋看不见,尾巴和他白皙的皮肤配合的天衣无缝,完美无缺。
“沈长秋你……”
严宁单手抱臂,一手敲着下颌,扬眉点头,360度巡视了沈长秋一圈。
不,是欣赏。
沈长秋脑袋随着她的脚步左转右转,红脸抿唇瞪视,却不敢违背她的意愿揪出尾巴。
“冷……”他只细声说。
严宁看到他这样,唇角笑得更加坏,但她大发慈悲,给他找了件平时穿的白衬衣。
“裤、裤子……”沈长秋往下扯着衣摆小声哀求,右脚的前脚掌踩在左脚上。
“好啦,沈长秋,小白兔都是光屁股的,你买的兔子也没穿裤子啊,有尾巴怎么穿裤子呢。”
严宁边说边点头,像是很有道理,说着,她抬手整理沈长秋蓬起来的头发。
她从得到沈长秋这个礼物开始,一直保持微妙的笑容,同样不变的,还有她眼里两团燃烧的小火苗。
沈长秋哪知道会这样境地,他真的低估了严宁的害臊程度,也像是上了贼船,下了海,完全无法反抗了。
下海?
他的脑回路又飞了起来,之前大学舍友总说哪个哪个日本女明星下海拍片。
现在身后这个尾巴,他好像真的下海,要被千万观众看光光了?
沈长秋内心还在嘀嘀咕咕,右手被严宁牵着向前走去,可越走,他脸颊越烫。
他步伐本就虚浮,现在每走一步,一抬腿,那尾巴的毛就在两瓣中间来回骚扰。
他膝盖发软。
马上要出房门,沈长秋心惊胆战,外面像是人头攒动,亮着无数盏闪光灯和噼里啪啦对准他的相机。
看他下海。
脚步一顿,沈长秋拽住严宁牵他的手。
“阿宁……”
他抬眼唤她,眸子里满是羞耻不已的嗔意和卑微乞求,另一手还扯着衣摆挡住自己。
严宁回头搂住他的腰,含笑问:“怎么啦?”
“过完生日再玩……不行吗?”沈长秋低头,
“不行,沈长秋,今天是我过生日,就应该听我的。”她手绕在腰后,捞起那条尾巴,轻轻拽了拽,仰头在他耳边再次威胁:“尾巴呢,你别让它掉了,不然我……”
严宁后退,那条尾巴突然变直,沈长秋面色一变。
“别……别……”他加紧身子小碎步跟上。
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窗外零星的烟花在夜幕下朵朵盛开,两人坐在餐桌前,脸颊被不时闪过的花火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