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洛塔最下层,风筝酒吧。
除了光线有点暗之外,这就像是纯粹喝酒的,没有妖娆的omega光着屁股在台上扭来扭去。
罗斯与卖飞船的人在此接头,人还没来,罗斯百无聊赖,点了一杯酒。
“您的香舒蓝草。”
一个服务生将一杯冒着气泡的蓝色液体放在他面前,转身就走。
说来奇怪,这里的客人和应侍基本都是omega和beta,亚裔居多,这个服务生也是。
“等等。”罗斯抓住omega垂下餐盘的手腕。
服务生转过头,肤色白皙,他谨慎但客气地抽回手,“先生,这里不提供特殊服务。”
“你叫应黎?”罗斯问。
他和昨天送给少将的omega蠢货有点像,如果没记错,这个服务生早在一个星期前,也被公会里的雇佣兵送去了。
可他为什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出现在风筝酒吧?
“你……”服务生一愣,“你认错了,我叫亚修!”他扔下这句话跑了。
他这么大嗓门一喊,酒吧里都转过头打量罗斯。
罗斯只好端起酒杯装作不在意,香舒蓝草和名字不同,味冲又烈,酌了两口后,椅子嘎吱一响。
一个女孩坐在对面,手里左右举着两个冰激凌,omega,亚裔,双马尾俏皮可爱,只是这个身高,有些容易被人欺负。
“不好意思,这有人了。”罗斯温声提醒。
“飞船,”女孩舔了一口右手边的冰激凌,边吃边说:“罗斯先生,是您联系我要买飞船的。”
语出惊人,罗斯没想到走私军用飞船的,竟然是个女孩,还是个omega?
在对方出示沟通记录后,罗斯将信将疑将十万索币的订金转给她。
“我说,你看新闻了吗?”女孩没走,反而边吃边跟罗斯闲聊起来,冰激凌化成水快要滴落在她手上。
“那个刺杀少将的omega?”罗斯递了一张纸。
他不能说不知道,昨天半夜闹得沸沸扬扬,都说新送给赫尔宁少将的omega是反抗军的刺客,但后半夜,少将亲自解释,只是玩得太狠,误伤而已。
“那罗斯先生,你什么态度?”女孩倾身,压低声音问得莫名其妙。
罗斯觉得有些突兀,把问题丟了回去,“态度?你说什么态度?”
“你觉得……赫尔宁少将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神秘莫测问。
这个问题无法回答,罗斯刚才喝香舒蓝草时也没想透,更不可能在这种地方表明立场。他也没时间管这些身外之事,“我不清楚,希望你能尽快安排我的飞船。”
他站起身要走,女孩背靠座椅,扬起头喊了一个人名:“赵远见!”
一个人二十多岁的男性突然站在身后,是个alpha,同时,整个酒吧的人都走来围成了一个圈,包括刚才那个说自己叫亚修的亚裔omega。
罗斯想起古老的谚语——他现在是案板上的一条鱼了。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一伙的,罗斯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正是昨天出现在钟声之门的少将朋友。
陈以沫,沫沫。
“赵远见。”沫沫将两手的冰激淋递给身后,赵远见很听话接上端在身前,像拿着两柄权杖。
罗斯讶异这个alpha男性的顺从程度。
“咳咳!”沫沫拍了拍手,端起腔调说:“罗斯·沃克,三个月前赏金公会登记的C级beta雇佣兵。”
她抬起腕带点开了一大串信息,扬起眉毛,“看看,你接的都是什么任务,送货?维修?唯一一个暴力些的,还是打断一个alpha的机械腿?然后你就去太阳系逛了一圈?”
他们调查自己,罗斯想,他们一定是少将的人……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罗斯再度站起身,“那个omega跟我无关。”
“可以,但罗斯先生,圣地附近你是进不去的。”
沫沫露出胜利者的笑容,罗斯眉目一沉,死死盯着她。
“我知道,罗斯先生,你曾经是加兰星系的一名军人,三个月前你拒绝服从alpha领导的安排而调离岗位,随后你的星球爆发战争,而装载你五岁女儿的逃生仓,消失在圣地附近。”
“你可以走,”沫沫两手一摊,风筝酒吧人群让出一条路,“要么你自己和钟声之门解释,要么,加入我们。”
加入他们?他们指的是谁?
罗斯沉声说:“我想,我没什么兴趣踏入alpha和omega的斗争,毕竟我是个beta。”
“是吗?”沫沫站起身,两手拍在桌上,仰头说:“天平本就是歪的,你站在中间,又怎么保持中立?罗斯先生,你女儿也是一个omega吧?”
罗斯不再说话,他透过窗户的一角看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