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声之门,赫尔宁少将居所。
沈长秋在更换礼服。
在这里,男性omega的礼服竟然也是裙子,上身是半透明轻纱手工缝制的收腰低领衬衫,双肩精美的刺绣上缝着的长尾轻纱,腰间纯白闪耀的缎料倾泻而下盖住脚面。
纱上花朵绣纹,精致又高贵,光线扫过,像一层层流动的白雪。
但出于男性上半身没有顾忌,衬衫的领口直接切到了肚脐,从锁骨开始,大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再加布料半透,粉色的两点半遮半掩,很难不吸人注意。
“这衣服真好看,您穿着很合适。”帮他整理衣服的仆人女孩由衷夸赞。
她是个omega,叫莉亚,看起来只有十六岁,蓝眼睛很是动人,头发像海底的海藻。
“谢谢。”沈长秋礼貌回道。
莉亚整理裙摆的手一顿,抬头看沈长秋,好一会才理解他说什么——少将夫人竟然向她这个低贱的omega道谢。
“您真是一个好人……这是我们应该的,”莉亚的表情尊敬又羡慕,“要是有一天,我也能嫁到这里就好了,母亲起码能换一个机械肺。”
“但没什么好的。”沈长秋说,“这些不过是虚假的幌子,就算你能嫁到这里,只能做一只飞不出去的和平鸽。”
“和平鸽?那是什么?”莉亚天真问。
“一种象征和平的鸟,白色的,是和平、友谊、团结和圣洁的象征。”沈长秋解释。
莉亚所有所思点点头:“那和您真的很像呢,可为什么要飞出去呢,在这里什么都有,能做少将夫人还受人尊敬,不好吗?”
“当然不好,”沈长秋正色道,“你不想要真正的自由和平等吗?”
“自由……平等……真的有吗?”莉亚歪起脑袋,仿佛在思考,但她表情突然一变,“夫人,这些话您可别跟少将说,不然……”
莉亚突然站直身低头,对着门口惶恐道:“赫尔宁少将,夫人装扮好了,您随时可以出发。”
“别紧张,一切会好的。”沈长秋温声说,看向门口,严宁换好克莱因蓝色的礼服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只兔子。
“好,这个帮我扔了吧。”严宁低声应道,将一枚纯金纽扣放在莉亚抬起的掌心。
莉亚一看,“扔了?这可是纯金——”
“就当送你了,下去吧。”严宁摆摆手。
“啊?!”莉亚蓝眼睛瞪得圆圆的,半响才说:“感谢赫尔宁少将!感谢少将夫人!您二位真是赛洛塔的希望!”
莉亚受宠若惊,将纯金扣子攥在手里,后退离开,她要是在沈长秋和严宁的世界,一定是个招人疼的可爱女孩。
门被莉亚小心关上,严宁抱着白兔走近。
“怎么样?”她转了一圈,展示新换的礼服。
依旧是正统的军服,但变成了纯净的克莱因蓝,因为在钟声之门,紫色象征着最高权利,罗伯特佩兹就是一身紫色。
或许是成婚代表着人生的一大转折,克莱因蓝已经偏向紫色了,现在的她高挑,贵气,身形线条流畅而修长,纽扣与装饰的金色光泽与蓝色形成鲜明的对比,虽不似男人高大魁梧,但她冷静的气质,足以彰显出少将的高贵与冷静。
“好看。”沈长秋除了眼里闪烁的星星和弯起的眉眼,理所当然说不出别的夸赞词。但他目光落在她身体中间时,又烫又硬的手感在脑海里盘旋。
昨天晚上,他们理应一起睡觉,但两个人就像是第一次见面就结婚的陌生人,换好睡衣,各自坐在床两侧,支吾犹豫。
窗户纸在两人中间,你吹一口,我吹一口,就是没破。
沈长秋率先钻进被子,严宁随即跳上床,像滚雪球似的,将沈长秋用被子滚了好几圈,活脱脱像一个被翻牌子,送货上门的妃子。
“阿宁……干嘛呀……”沈长秋只剩一个头露在外面,动弹不得,自己吹开了乱在脸上的头发。
“睡觉啊,不许乱动,乖乖的知道吗!”严宁用食指点着他警告,沈长秋老实点头,她这才抱着被子里的他睡了。
可警告沈长秋有什么用,乱动的人一直都不是他。
半夜,沈长秋醒了,被热醒的。
严宁睡着不到一小时,她就像梦游似的从被子里钻了进来,钻进沈长秋怀里,餍足的咕哝了几句。
可alpha也太烫了。
而且她睡着了也不老实,一会摸摸这,一会摸摸那,下一瞬,她的手探下,直接捞起他,抓在手里盘玩。
沈长秋霎时在黑夜中瞪大眼,身体下意识一扭,严宁贴近,他眼眸又大了一圈……
小腹被她死死頂住,被子裹得太紧,他根本无处可躲,严宁手没动几下,他呼吸带上喘。
她下午打了抑制剂,薄荷信息素不算太重,和玫瑰像是在被窝里打架。
“阿宁……”沈长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