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手托腮,坐在一个高台的边缘。
库洛洛站在你的身后。
他背对着你,向他精心挑选的伙伴们进行着建立旅团前最后的演说。
对他说话的内容并不感兴趣,你半睁着眼睛看着前方,无聊地观察着。
流星街从没有过什么大的变化。
总是灰蒙蒙的天,与无边无际的垃圾山。
偶尔能看到几个表情麻木的人在其中挑挑拣拣,带给这个遗弃之地几许荒唐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阴影自你的头顶落下,遮住了你的阳光。
你懒洋洋地抬起脑袋,看见的是库洛洛的半张脸:“……完了吗?”
库洛洛嗯了一声,敲了敲你的肩膀:“起来走走?”
你和库洛洛早就不需要不断在垃圾堆里寻找有用的物资。
随便走走,真的就是漫无目的地散步,消磨一下时光而已。
在经过一个路口时,你敏锐地察觉到了有人在埋伏你。
仔细聆听了一下来人的呼吸后,你笑了。
“出来吧,智喜。”
脚步声响起,一个留着寸头,看上去不到10岁的小男孩出现在了你和库洛洛的面前。
虽然你很想上前摸摸他的头,但看到他警戒地看着你的样子,只能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今天没有带任何吃的,回你师父那里去吧。”
智喜似乎有话想要对你讲。
但在看到你旁边的库洛洛后,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离开了。
库洛洛等他走远后,突然突兀地问你:“又是他?”
你欢快地回答:“嗯,这孩子最近老是缠着我,说实在感觉有点麻烦了~”
库洛洛的视线直直地盯着你,让你有些不适。
“……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皱着眉头看他。
库洛洛不紧不慢地说:“可是,我昨天不是已经杀了他吗。”
你愣住了。
库洛洛看着他离去的方向:“昨天,同样是在这里,因为你说太麻烦了,所以我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
你的身体颤抖了起来,眼中聚起一层水雾。
但没过多久,你的心情就没有任何缘由地放松了下来。
你打了个哈哈:“怎么可能,他这不还是活蹦乱跳的嘛。库洛洛你别总是说这种一下就会被拆穿的谎言啊。”
“谎言吗……”
库洛洛看着前方,轻声道:“该醒了,艾。”
“你说什么?”
你不明所以地望着他。
库洛洛收回了注视着前方的目光,侧过头看向你。
他依然穿着那套熟悉的西装,注视着你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但是你微妙地觉得,在短短几秒间,他似乎……变得年长了许多?
“我说……”
他抬起手,抚上了你的脸。
“该从梦中醒过来了,艾。”
你睁开了眼睛。
你看到库洛洛正坐在你的床边,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你。
看到你醒了,他轻声问:“……陷入梦魇了吗,艾。”
你挣扎着坐了起来,靠在床沿。
你发了一会儿呆,终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不算吧,只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是吗。”
库洛洛没有再追问。
他的手缓慢地移到了你的下颌处。
你忍不住轻轻蹭了蹭。
察觉到你的动作后,他轻笑了一声,抬起你的下巴,身子往前倾,吻住了你。
然后他抬起身子,说:
我即使是死了,钉在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
车在网球场!
激烈运动后的你,被一阵困倦侵袭了。
在被睡意完全淹没之前,你听到库洛洛的声音:“艾,你会一直是我重要的……”
后面的话你困得听不清,也没必要再去听了。
你对库洛洛露出了自己最甜美的笑容,抓住他的手指,任由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
库洛洛一直等到你呼吸平稳,进入深沉的睡眠后,才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穿衣离去。
库洛洛关上房间门的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他接起电话。
侠客兴高采烈的声音从中传了过来:“团长,听说近期会有活动?”
“嗯。”库洛洛应了一声,“九月一日友客鑫会举行全世界最大的拍卖会,让大家到时候都在那边集合吧。”
侠客的声音中隐隐带着点儿兴奋:“都?全部吗?”
“没错。”
电话那端传来了爽朗的笑声:“太好了!久违的全员集合大干一场,我都能想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