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忙活了好一阵,才清出来一条道。
若是有人仔细看便会发现,这些小厮衣服样式不一,有的是段家的,有的是杨家的,有的是文家的,还有的是苏家的。
掌柜的站在台上,跟台下一群小姑娘比嗓门:“大家静一静,听我说,秦公子有意下一件物品,这才上台。由秦公子选择,这场比试内容为轻功,两位公子从这出发,去拿五里之外,秦家门前左右狮口中放的碎玉,谁先将这碎玉拿回来,谁便胜了。方才我已经唤人去秦家门口准备了,各位静一静,我们马上开始。”
掌柜的见怎么这声音也压不住,干脆不压了,交代了封泽,秦越几句,就直接开始比赛了。
封泽,秦越二人几乎同时出动,身形快的看不清,转眼已到街道拐角。
文清原震惊地嘴都合不拢:“这也太快了吧。”
洛扎也连连惊叹。
嘉峪挑挑眉,快吗?还行吧。
文治桓:“秦公子选这个比试,倒是巧妙,可以悄无声息地放水。”
嘉峪想到他们一起去花船堵周小公子那夜封泽展现的轻功,莫名觉得,就算秦越不放水,封泽也一定能赢。
罗嘉峪问文治桓:“文公子,你想好待会比什么了吗?”
“下棋。下午我和封公子比试过了,封公子技艺精湛,在我之上,不用我放水,他也能赢。”
罗嘉峪完全没注意他们对弈,存有怀疑:“是吗?封大哥有这么厉害?”
苏昙证明:“非常厉害,与我不相上下。在局谋上还略胜于我。”
罗嘉峪:“本来以为封泽是个杂家,没想是个大家。”
苏昙笑而不语。
嘉峪又问段佑恒。
段佑恒看了看擂台上的东西:“不如我和阿泽比比剑招?”
罗嘉峪想到去东瀛的路上,二人展现的剑式:“不如就拿之前你们各自展示过的剑式比吧。”
段佑恒半开玩笑,“原来妹妹一直觉得那天我的剑招不如阿泽。”
嘉峪连连否认:“没有没有,剑招这东西,因人而异,若非动手,哪能分出来高下。”
“那妹妹不怕这场我赢了?”
“赢了也好,要不大家都看累了,来个反转提提神,反正封大哥还能再挑战你。”
段佑恒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欢呼声传来,一看,二人已经相继回来了。
赢的当然是封泽,秦越只比他慢了一点。这是输的体面。
秦越完成任务,冲台下抱抱拳走了。
封泽解锁第二个展台。
台上一共七个展台,除去封泽上场前被别人赢走的两个,还有五个,其他的都不重要,最中间那个是嘉峪亲手放的西域火不思,是向伊措借来的,其实与普通火不思没什么区别,只是这个外观华丽,拿出来能装装样子。
他们这样大费周章,就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届时他赢到最后一件,顺理成章掌柜的给众人介绍,再请乐师演奏一番,他们的目标就达成了。
其实仅仅演奏这一会,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前戏这么精彩,人们此后定不会忘,再加上擂台正式开始前嘉峪在扬州传的谣言,虽然最后已经严重失真,但总算是人尽皆知,那些没能过来一观的人,总会向今日到场之人打听,总归会提到这异族乐器,虽然不能一下让大多数人接受它,慢慢渗入总是不成问题,此后一段时间,只要人们的茶余饭后谈资里能有提到一二分今日的火不思,他们就不算白忙活。文化传播自古就是个缓慢,艰难的过程,能有他们这般愿意推动之人,已是极好。
封泽心想,那他今天可就帮了大忙了。其实也说不清是帮谁的忙,因为这西域乐器是洛扎的,但这事可是嘉峪苏昙提出来的,这责任该是大家担着,但不管怎么算,嘉峪也是欠着人情的。
秦越在一群人的目送下,拐了个弯回到樊玉楼,此时,擂台上边人声鼎沸,大家都在热烈讨论刚才的比试。
“台上公子什么来头,居然赢了秦家公子?”
“你没听传言说吗,今日掌柜的擂台上所展之物,不仅有西域大漠的宝贝,还有皇宫贵族的东西,这个公子就是从京城来的皇亲贵胄,这里面有他们祖传的宝物,流落至此,这才千里迢迢来到扬州,上这擂台。”
“我可听闻秦公子的武功极好,尤其是轻功,曾经奔赴万里,追缴财物。就算这公子乃皇亲贵胄武功能比秦公子强?”
“当今李氏宗族都有胡人血脉,皇上的生母就是鲜卑人,所以当朝宗室子弟,除了女子,大都习武。皇上的文韬武略,文治武功,都这样好,他们京城的王子皇孙自然也不能差。”
“今天是真是来值了,本来听王嫂说的时候,我还道估计又是扬州的文人才子聚在一起,吟诗弄月,没想到传闻是真的,果然是个风度翩翩谪仙下凡的贵公子。”
他们在上面听着,苏昙笑问:“风度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