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呢,再说今日是乞巧节,秦公子,文公子都上台了,段家不做个表率,与民同乐一下不合适吧。”
“那我可真要留下来好好看看最后的东西是什么。不枉来这一趟。”
此时擂台旁边已经是人满为患,不止擂台旁,擂台离出来老远还有人挤着伸长脖子往这边看。擂台在樊玉楼边上,挤的樊玉楼门口都水泄不通。
今天他们的比试不是那天在船上一样,只单单展示剑法,而是实实在在地过招,比剑。
段佑恒做了个朴实无华的起手式,封泽居然比他还朴实无华,连起手式也没有,直接怀剑于前。
由于是段佑恒上台挑战封泽,按规矩封泽算是守方,所以段佑恒先出剑。
两人很早就交过手,也都透过底,因此这次的比试并不需要多商量。
罗嘉峪看着觉得他俩真是一点没留手,招招精准,步步紧逼,看得人大气不敢喘。
文清原:“他们两个怎么这么实在?随便过过样子不行吗?”
苏昙也不解:“这俩人怎么回事?”
罗嘉峪看着,虽也觉得紧张,但更多的是畅快:“可能是棋逢对手了,这招式便挡也挡不住了。”
封泽和段佑恒武功各有所长,封泽长于轻功和实战。段佑恒长于拳脚和兵器。其实若比起剑法,按理说,应该是段佑恒更胜一筹,但这种比试也算实战,所以封泽优势大增,竟于段佑恒不相上下,二人竟僵持了快一炷香时间。
最后还是掌柜的果决,提议:“常言道,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武功兵法都该速战速决,今日两位公子武功既然不相上下,便已时间为限,老朽同大家伙和数二十个数,若届时该没分出胜负,就算平局,这擂台上最后一个物就归二位公子共同所有。”
最终,伴所有人声音落下的是封泽和段佑恒的同时收剑。
不分胜负。
掌柜的声如洪钟,乐呵呵宣布:“今日这最大的嘉奖便由二位公子共同揭晓吧。”
掌柜的是真开心,折腾了一晚上,终于快结束了。
众人屏气凝神,准备观摩让他们等待已久的不凡之物。
封泽和段佑恒站在展台两侧,数了一二三同时将丝帛拽了下来。人群里隐隐有惊呼声,里面居然是个流光溢彩,制作精良的西域乐器。
有人认出来,“这是火不思?”
“火什么?你怎么知道?”
“这位兄台一看就是不经常出门走动,前几日扬州各大酒楼里都是由这西域乐器演奏。擂台上这个比一般的更华丽一些。”
也有人质疑:“再怎么华丽能华丽得过那真真正正镶金嵌玉的玉器首饰?这么个东西放最后,掌柜的该不会是在糊弄我们吧。”
有一种人不管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搅进来,他就能把所有原本和善和美的事情变成混沌一锅粥的化粪池,自己还跟个棒槌一样立着,简称搅屎棍。
好在掌柜的也是有真本事的:“这位兄台可不要乱说话,我这方乐器,最有价值的还没体现出来呢。老朽拿了这西域乐器出来,也安排了乐师给大家奏上一曲。诸位稍安勿躁,待我们准备一下。”
乐师乃苏昙亲自挑选,罗嘉峪亲自教授,还让伊措帮忙看了看。
此时擂台上已经被清空了,只有五名乐师或坐或立,手执乐器,神情严肃。
西域乐器作为多国乐理文化交融互惠的产物,本身旋律既神秘又浪漫,再加上江南乐这等轻柔娴静的中和,可谓绚丽幽静,纷杂统一。
总归,一曲下来,再没有人质疑。懂乐理的不懂乐理的都沉醉其中,懂乐理的听出来这些乐师都乃大家,看出这背后安排之人的苦心孤诣和远大理想,不懂乐理的听出来这曲调中的如诉如吟,轻快幽灵,仿佛是这些乐器也知道此后它们将迎来新的篇章,此时虽只是旭日东升,但此后必是如日中天,终将有一天会迎来光芒万丈,其道大光的大同盛世!
一曲终了,人群渐渐散去。人们远没有来时那样兴奋激动,更多的是繁闹喧嚣后的平静清灵。
乐师们纷纷过来谢礼。
罗嘉峪连忙相扶:“不敢当,诸位乐理资质都在我之上。”
为首的乐师:“罗小姐深明大义,我等定不敢忘。”
嘉峪不仅交给她们西域乐章,带他们见识了几千公里外的土地音律,而且传授了乐理至纯至真的理念。无论民族家国如何变换,文化一道都该时时交融,与时俱进,精益求精。
这一晚上又忙又刺激,众人都又累又疲,但此时方才戌时——距推迟后的宵禁还有一个时辰。
他们这边擂台散了,其他地方还热闹着。
他们傍晚其实忙里偷闲吃了饭,此时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洛扎时不时张望外面,想出去但又不好意思开口。
嘉峪和苏昙在一起讨论,清原缠着段佑恒,秦越和文治桓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