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我何时说过罗家是长安会长了?罗家是西域的商会会长,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是一家任两处会长,没有先例,所以,当年罗家不在竞选会长范围之内。”
洛扎:“可是罗姐姐,你们定居在长安,怎么兼顾西域的事情呢?”
嘉峪:“我阿耶每年会去两次,处理商会事宜。而且我觉得西域这种边境之地,核心经脉还在长安,长安是源头,西域是流转人马必经之地。只有把握好长安才能经营好西域。”
武玄霜安排好了比试内容,一共三局,第一局比对子,第二局比作诗,第三局比作赋。两人分别写下自己的文字,然后隐去名字供众人投选,得票多者获胜,三局两胜。
毫无疑问,苏昙三连胜。
武玄霜气的脸都绿了,配上她的红裙子,格外滑稽。
周围人大气不敢出,没一个敢说话安慰她。
“没关系,玄霜。”一个男声从人群后面传来,众人听了默契地让出一条路来。
先闻其声的男子走向武玄霜,他身着玄色交领长袍,袍子一侧放下来,随意垂着——这是长安人一惯的穿法,当时在璟瑛阁,嘉峪就是凭借这个辨认出封泽不是扬州人的。
男子先是好声安慰了武玄霜,然后才向罗嘉峪行礼:“早几天就看见罗家的马车回来了,千言曾去罗府拜访,不巧嘉峪都不在。”
罗嘉峪万福:“陈公子安好。这是我扬州的朋友,这几天我都陪着她们的长安街上游玩,不经常在府上。”
男子礼貌一笑,又随意聊了聊,然后就让大家散了,这事也算过去了。
她们刚和武玄霜起了争执,没再在二楼停留,往一楼走。嘉峪知道她们想问什么:“此人名为陈千言。是长安陈家公子,长安陈家相当于扬州杨家。陈千言和武玄霜有婚约,两个人也是青梅竹马。”
这解释相当明了。
清原:“那罗家相当于扬州的谁?”
嘉峪一点不客气:“扬州段家。”
“那武家呢?”
“扬州文家加杨家。”
封泽曾坦言道,如今扬州商界,杨家,文家,秦家加起来才能与段家抗衡,所以就算武家相当于文家加杨家与罗家比起来也是略逊一筹,但这对于武家也是极高的评价了。
三个人都是神情诡异。
嘉峪:“我可没有故意夸大自己。这是事实,当年武家能够当选商会会长,一个原因是武家势力庞大有官府撑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罗家没有竞选。”
三人边说边走,走到一楼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几人刚落坐,就看见这陈公子便又翩翩来了。
嘉峪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还没等他走近,便一揽屏风,两个人单独在屏风后说话。
陈公子:“嘉峪,你一走一年,十七岁的生辰我得没能送你贺礼。这是我昨日在集市上挑的玉簪,十分衬你今日的衣饰。”
嘉峪刚想开口,陈千言便又道:“这簪子不值什么钱,只是我的一片心意。”
嘉峪还是没有接受,神色不为所动:“陈公子,恕我直言,你与武家有婚约,可我于公于私都与武家不和,你这样做,于武家不仁,于自己不义,于我也没什么好处。”
陈千言无可奈何地收回自己的簪子:“你我一起长大,送你个簪子的事,有这么严重吗?”
嘉峪笑了笑:“我真的是不明白,这簪子你为什么非送不可。”
陈千言说不出话来,面色只是暗淡。
嘉峪弯弯身告辞了。
嘉峪轻声转过屏风,揪住屏风后面偷听的三个人。
苏昙被清原洛扎带的,背后偷听被人抓包这种事也没觉得不堪,清原笑眯眯:“罗姐姐,这是怎么回事?”
嘉峪跟着她们回到坐上,没好气:“这陈公子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送我东西。”
“这是陈公子对你厚爱,”封泽声音蓦然从后面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清原奇道:“封大哥,你怎么会来这?”
“问了你的丫鬟,说你们今日会来这雅集。”
嘉峪在意他口中的“厚爱”二字:“什么厚爱,他就是吃饱了撑的。”
封泽笑而不语。
间歇,一个小厮过来添水,苏昙坐在最外侧,小厮瘦瘦弱弱颤颤巍巍,茶壶险些没端稳,苏昙连忙扶了一把,但是自己却被烫了些,清原将小厮推开,查看苏昙的伤势。
封泽也看了看没什么大碍,小厮却在一旁吓的哆哆嗦嗦。
苏昙冲他招手,小厮赶忙走过来,一副听从发落的样子。
嘉峪看着他年龄还小,问他:“多大了?”
“12了。”
苏昙看他身上衣物单薄,拉了他袖子一把,打算跟他好好说说话,没想到苏昙一碰他胳膊,他就浑身哆嗦起来,无奈又不敢忤逆客人的意思,没有挣脱她的手一边哆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