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一年不见,还学会背后捅刀子了。”
武玄霜避着她的眼神,神情复杂:“兵不厌诈。”
“那陆家是什么出身,平时干的什么勾当,陆千仪又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里没点数,还敢听着她的奉承跟她来往。你是脑子有病还是贵府的商会之位是又不想坐了?”
苏昙在一侧听着,汗都快留下来了,嘉峪能不能别老是拿这个威胁人家,你占理也不行!
她都快同情武小姐了,动不动就被人拿这个威胁着,难怪武小姐会以为罗家觊觎会长之位。
武玄霜面色又青又绿:“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封家难道不是在外面混的不好才回长安?他封家现在的势力,你跟他们交好,与你罗家有什么好处,无非就是看上人家在长安资历深厚,能帮助你们当选会长。”
嘉峪都被她气笑了:“你拿会长当个宝贝,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对它趋之若鹜了?武玄霜,你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武玄霜忍不住:“罗嘉峪,你敢再出言不逊?”
“武小姐还打算跟我比划两招不成?”
苏昙看的想笑,两个大家闺秀坐的端端正正,礼仪规规矩矩的,居然在这互相扯犊子。难道这么多年嘉峪和武小姐就是这么个相处模式?
第一阶段,见面就掐,你说你的,我说我的,谁也不听谁的;第二阶段,嘉峪出言不逊,武小姐恼羞成怒;第三阶段,嘉峪以武力和会长相威胁,武小姐偃旗息鼓。
一句没说到正点上!
此时两个人脾气上来,面对面坐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理谁。
苏昙给嘉峪使个眼色,让她起来一边去,自己坐下。
武玄霜见是苏昙,脸扭得更偏了。
苏昙:“……”
她这么不受待见的吗?
苏昙好脾气地开口:“武小姐消消气,嘉峪不懂事。”
清原听了这话,连忙跟洛扎一起按着罗嘉峪,防止她暴起。
武玄霜还是没理她,苏昙继续道:“嘉峪刚才多有得罪,我替她向您道歉。”
苏昙顿了顿:“虽说嘉峪言辞不当,但这话的内容我觉得没有大问题。今天请您来,就是想问问,罗家不想凭白受着这个污蔑,武小姐打算怎么办?”
“武小姐心里应该清楚,罗家很快就会听说这个谣言,也很快能查清这谣言是谁放出来的,届时自然有应对之策。罗家根基深厚,名望很高,这么阵子谣言动不了罗家。武小姐是受人挑唆,情有可原,本来这事就此结束也就没什么了,但这件事这里不是由头,就此打住,并没有了结,根由还在。何况,这么打住,武小姐心里不会痛快,嘉峪也不会甘心。”
武玄霜不屑笑道:“扬州才女,你倒说说由头是什么?”
苏昙:“嘉峪心里畅快,向来有什么便说什么,她时常以商会会长之位作威胁只是觉得这样解决问题比较快,并不是真的觊觎会长之位,当然,这也不能怪武小姐误会。封家一直跟罗家交好,回长安这是人家的整体纵横筹划,与罗家没什么关系。这剩下的,就是武小姐和嘉峪自身的一较高下了。”
“论才情嘉峪自然不如武小姐,论做生意,武小姐应该也输嘉峪一筹。”
苏昙把话说的够明白了,我们这边说话不谨慎让你误会了,但是你拿这个就污蔑我们,你更有问题,所幸没有造成大损失,刚才我们也骂过你了,剩下的咱两边各有所长,就这么得了吧,都别计较了。
武玄霜还算讲理,没有反驳。
嘉峪却在挑事:“谁说我才情不如她了,吟诗作赋我不如她,比筝我也不如她吗?”
苏昙:“……”
小姑奶奶,你捣什么乱?
武玄霜转向她:“商人之争,我不与你比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就同你比做生意。”
嘉峪丝毫不惧:“怎么比?”
武玄霜:“马上便是新一年的万国朝贡,届时东坊的商铺会整顿一新,供朝贡者入市贸易。武家作为商会会长,有义务协助。我找两家所带货物种类数量差不多的来朝者,你我二人去经营。以一月为限期,谁手里的银子多,谁便赢了。”
苏昙:“公平起见……”
武玄霜接话:“公平起见,选择商货的时候,你们可以派个人全程跟随。”
嘉峪问:“所需人手呢?”
武玄霜:“没有人手,你也可以自己先赚钱然后雇人。”
嘉峪胜负心起来:“好啊。”
武玄霜走后,这场闹剧才算收场。
苏昙主动道:“嘉峪,跟货的事我去吧,你这几日有的忙了。”
嘉峪有些不安:“我俩比完了,这由头能消了吗?”
“消不消的都是后话。武小姐这个方法如此圆满周全,恐怕不是一日之功,说明她想同你一较高下很久了。你不答应她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