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雅集,诗会,马球会,花灯集会来笼络人心。”
冯文俊:“杜家一直是会长一派。”
封泽:“那是自然,我并没有怀疑过杜家的目的。杜家可能只是借此打压阮谢一流。”
冯文俊重点偏了:“这些消息都是谁去打探的?”据他观察,封泽很少出府。
“方姑娘和许执。”
冯文俊没反应过来:“……啊?”
“方姑娘是嘉峪属下,许执是嘉峪侍卫。”
冯文俊:“哦,这样……”
封泽是许执旧主,与方宛白也有交情,使唤他俩干干老本行这没什么,人之常情。
但在冯文俊看来,你怎么打探消息全使唤我妹妹手下的人,自己手下没人吗?还是不是男人?
嘉峪看冯文俊表情越来越古怪,拍拍他肩膀:“表哥,听见了吗?”
冯文俊觉得她嘴里没好话,下意识警觉起来:“听见什么?”
“自家妹妹天天在干嘛,你这个当兄长的一点都不知情,还要别人来告诉你,真是丢人啊。”
冯文俊理亏,没法还嘴,忿忿看着嘉峪。
嘉峪看着冯文俊脸色,觉得心里舒畅的很,刚打算再说什么,就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还是熟人。
木黎盈盈走来,冯文佳看见她,很熟稔地叫道:“黎姐姐。”
木黎:“文佳带人来了?”
“没有”冯文佳瞪了冯文俊一眼,“是他们自己跟过来的。”
嘉峪与木黎只有过一面之缘,方才却一下子辨别出她的声音,只因木黎实在给人印象深刻。
徽商身居歙州,地处南方——比扬州还南,因此歙州人大多短小精悍,加之常年漂泊在外,来往行商,形貌精明狡毅。
木黎乃个中另类,她长相清秀,身形颀长,为人也是温温柔柔,和和气气,嘉峪都没法想象她这样柔和的脾性居然是徽帮内一方掌事,而且还是权利最大的那个。
嘉峪欠欠身:“听木姑娘言语,这雅集是木姑娘的手笔?”
“罗小姐别来无恙。这雅集全是杜公子的功劳,我怎敢居功?”
嘉峪语气柔和,说出来的话却是犀利:“商人之争如此大费周章,还牵扯这么多人,这功在何处?”
木黎诧异于她的直接,也钦佩她的坦荡,“阮家谢家是筹谋已久,杜公子能凭己身努力与之抗衡,多亏这雅集,难道这也不算功吗?”
嘉峪仍然不明所以,封泽看看她的神色,将话揽过来:“木姑娘的意思是,杜公子以办雅集之名,汇聚商会内各家公子小姐,借以笼络人心,日前阮家所开的商会会议,商会内多家弃权会长之位得以延续,便是这个原因。”
木黎点头:“不错。”
冯文俊不怎么认同这种做法,淡淡道:“雅集乃文人雅客聚集之地,如何能牵扯上商人利益,岂不失了风骨?”
“我想在座冯公子是与杜公子利益最一致之人,应该最能理解杜公子的用心良苦。”
嘉峪心里暗暗赞赏,他们这几句相辨,木黎都应对得当,进退有度,且又言语谦和不卑不亢,难怪她年纪轻轻武功平平竟也能坐上徽帮掌事。
封泽笑着接话:“那是自然,只是在下还有一事请教木姑娘。”
木黎神色自若:“公子请讲。”
“不知近日木姑娘派徽帮中高手跟踪我等,是何用意?”
木黎被揭穿,并不慌张,还有兴致平和地辩驳一句:“我只派人跟踪了罗小姐一人。”
封泽皱皱眉,面色不辨:“有何区别?跟踪她就是跟踪我。”
木黎神色淡然,隐有笑意:“我所选之人是徽帮内武功最高,轻功最好的两位,两人轮流更替,距你们百丈开外,我还特意吩咐过要避开你,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不愧是惊寥阁阁主。”
嘉峪觉得自己是漏了什么没听?怎么刚才的还没听懂,现在又来个她听不懂的,木黎怎么会知道惊寥阁,知道就知道了还知道阁主是谁,她目的既然是惊寥阁,跟踪她干嘛?
封泽还是不语,静静等着她解释。
木黎深深附身,行了个标准的叉手礼,神色恭敬,一字一句说道:“惊寥阁‘洪’字六号木黎,拜见阁主。”
封泽没动,木黎仍保持着叉手礼的姿势,继续道:“阁中是传来消息,阁主有变,从前副阁主现下已经成为阁主,但我任职不久,不曾见过如今阁主之尊的真章,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我与身在长安的阁内之人通信,他们说阁主确实来了洛阳,我曾讨要过画像,但阁中并未有人有丹青功底,此法不成。再者,惊寥阁众人并未提及阁主与罗小姐相识且同行——与罗家有关便牵扯更广,所以在下不敢随便认主,只能小心为上。”
“因阁主武功远高于我手下众人,所以在下没有派他们跟踪阁主,只是跟踪罗小姐,希望能找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