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见过一面,似乎与抚琴的这位姑娘形容相似。”
“那旁边两位是谁?风姿竟也不输木掌事。”
“不认识,从来没见过。”
“洛阳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美人。还真是个个出众。”
琴行外围的人越来越多,自然有眼尖的看见了人群中的谢稽,“那不是谢公子吗?”
封泽随人声望去,果然是谢稽。
谢稽本来在铺面查账,听见店内议论这条街有人合奏高山流水,他为人向来风雅,什么高深美妙的乐曲都听过,本来没当回事,可传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夸张,溢美之词简直不绝于耳,他又刚好看完一本账簿,闲来无事,索性跟着过来了。
还好,他跟着过来了。否则此后余生哪里还能看见这样的景色呢?
谢稽正自己缅怀,没留神旁边有人靠近,他反应过来,这人已经在他眼前。
封泽一笑:“谢公子好兴致。”
谢稽波澜不惊:“封公子别来无恙。”
各自寒暄后两人都不再说话,专心欣赏。
一曲高山流水毕,三人又合奏了一首阳春白雪,此曲表现的是冬去春来,大地复苏,万物欣欣向荣的初春美景,旋律清新流畅,节奏轻松明快。
间歇时谢稽问道:“我记得苏昙说过她最擅长应该是琴?”
封泽一挑眉,是琴吗?那当初曲水宴她向嘉峪下战帖时为何提议比筝呢?
仔细想想也是,苏昙为人光明磊落,哪怕当时是主动下战贴,也没有特意选自己所长。
封泽:“琴最擅长,但别的也不是泛泛。嘉峪擅筝,木姑娘选了琴,阿昙便挑了琵琶。”
谢稽:“琵琶弹成这样还比不上琴?那她的琴是何等境界?”
封泽:“我也不曾见识过,可能和嘉峪的筝有一比。”
听他提起,谢稽这才注意到罗嘉峪的筝技艺高超,是他平生仅见。
可惜苏昙的琴,是见识不到了。谢稽叹口气。
封泽听见了却没多说什么,苏昙只有一个,已经遇到了自己想要交付一生的人,有缘无分就是有缘无分。
三人两曲轮流合奏,弹了快一个时辰,终于等来第一位客人。客人看上苏昙手上的琵琶,紧接着第二位客人买走了一张琴,第三位客人看中的筝,第四位客人也是筝,第五位客人是琴。
数着够五位客人,刚好一曲阳春白雪了,尾处的轻快明媚简直和三人的心情不谋而合。
眼看人家收摊了,门外的人很快散去,封泽问道:“不如谢公子一同进去?”
谢稽看了看琴行内,释然笑道:“罢了,迟了就是迟了,再怎么赶也赶不上了。封公子请吧,对你来说,时间刚刚好。”
封泽没有强留,见谢稽告辞离去,自己进了琴行。
店里客人还多,掌柜的迎他们去内间坐下歇息,专程给三位姑娘道谢后自己又出去招呼客人了。
冯文佳满脸崇拜地看着她们三个:“阿姐,苏姐姐,黎姐姐,你们三个好厉害啊。合奏的时候像三个女将军一样。”
封泽心道:女将军?那还得看我们嘉峪的将军令。
文清原替他把话说出来:“这算什么,罗姐姐的将军令才是厉害。一人一筝弹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清原说完不出意料地来了句令人错不及防的:“罗姐姐和苏姐姐第一次见面还因为这曲子杠上了呢。”
提及曲水宴初见,罗嘉峪和苏昙都是忍俊不禁。
冯文佳小姐有了新的奋斗目标,对冯文俊嚷道:“哥,我决定了我也要学筝。”
冯文俊深谙小妹脾性,知道她是个异想天开的主,凉凉道:“你怎么不学琵琶和琴呢?”
冯文佳:“我一样一样学。先学筝,再学琴,最后学琵琶。”
冯文俊依旧凉凉:“你怎么不问问嘉峪学筝学了多久?”
嘉峪如实回答:“四岁开始练到十一岁,从十一岁到十七岁六年时间再也没碰过筝。”
十七岁?那不就是去年曲水宴自己逼她应邀时才再次弹起?苏昙一方面愧疚,一方面又惊喜,哪怕是她也不敢六年时间不碰乐器,嘉峪荒废了这么久,一拿起还是能轻松完败她,果然是天赋和努力的差距。
冯文佳个没心没肺的,丝毫没意识到这里面隐藏了多少信息,依然傻呵呵问:“阿姐你还学过什么别的乐器?”
嘉峪:“琴、笛、萧、都会一些。”
冯文佳转头问木黎:“黎姐姐你呢?”
木黎:“琴和笛。”
“苏姐姐呢?”
苏昙:“我也是都会一些。”
嘉峪知道她谦虚了,别的不说,她好歹在扬州苏府乐师那混迹了一个月,知道这位名不虚传的扬州才女痴迷乐理,琵琶、编钟、箫、笛、瑟、琴、筝、埙、笙无一不会,至于精通,最差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