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也是一样的。于是便放下茶盏,“是我打扰了,各位请便,我会让小厮进来打扫。”
嘉峪准备出门,却被其中两人结实堵住门,“不急,凤鸣居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美貌的的小娘子?”
嘉峪近距离看了看几人穿着打扮,推测应是官宦子弟。这人虽然语言轻浮,但只是嘴上说说,手上还没有不规矩,嘉峪不想多事,便想微微接点力出去。
还没等她有动作,就见门外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她好看不好看跟你没关系。”
几人一听这声音都礼貌让开,低头行礼,打头的作揖道:“赵大人。”
来人正是赵听寒。
嘉峪也随他们行礼:“赵大人。”
赵听寒:“罗小姐,是我手下的人冒犯了。”
赵听寒一个眼神扫过去,为首的立马给她认错,其中那个出言无状的更是低头快低到地上去了。
嘉峪表示没什么,赵听寒训斥一番后让他们都先出去了。
等门关上,赵听寒又向她道歉:“罗小姐,是我御下无方。”
嘉峪再一次表示:“没事没事。”
“先来后到的规矩我懂,这雅间理应是罗小姐的。”
嘉峪连忙拒绝:“不不不,我并非要在这里吃饭,只是想带一道菜回去。雅间的事有些误会,我既然不用,那就没理由占着不放,理应是我让出来才是。”
赵听寒:“凤鸣居大厨不错,既然来了,为何不在这里用完膳回去?”
“封泽还在家等我。”
赵听寒听完这句话,像是慢的半个节奏似的,半晌才回道:“那我就不留了,罗小姐慢走。”
掌柜的把松皮鸡交到她手上时,还跟她诚惶诚恐的道歉,说这几位大人平时来前一定会打发人过来通知一声,今日却什么都没说就来了。小厮也不知道雅间里有人,没及时告诉嘉峪是他的错,请她不要怪罪。
嘉峪拿着松皮鸡回去了,一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封泽,而是许执。
当时许执被封泽留在桃林料理当地的惊寥阁,现在算来已经一月有余。嘉峪时不时也与他通信,但这段时间因为陆家的事忽略了他,没想到现下已经到长安了。
许执想必是已经向封泽汇报过惊寥阁各事,嘉峪没多问,只问了两个问题。
“桃林堂主现在是?”
许执:“乃洛阳木堂主安排的人,姓张。”
“木堂主可有话让你带给我?”
许执:“木堂主说,罗小姐与阁主大婚的贺礼她都备好了,请二位尽快安排。”
嘉峪笑笑:“还有呢?”
“罗小姐若是去扬州必得提前同她知会一声,与她同去。”
嘉峪不知想到什么,问封泽:“之前我们赶路都是坐马车,若是骑快马,从长安到洛阳需要多长时间?”
封泽挥手让许执下去,“四百里加急的话,两日。若是能像军队一样八百里加急,一日就到。”
嘉峪点点头。
封泽:“怎么了?你想去见木黎?”
“扬州太远,洛阳倒是可以去一下。”
“不必你去,过几日我会让她过来。”
嘉峪:“是为惊寥阁的事?”总不能是为了她吧。
封泽:“是。长安的惊寥阁我料理了,洛阳的合该也修整一番。”
“传信给她不就好了,何苦让她跑一趟?”
封泽摇摇头:“没那么简单,洛阳堂主从前是梁老担任,他老人家最喜欢广纳人才,这些年木黎掌权后已经打发了一批,这次要大动必须筹谋妥当了,让她来长安是想派几个高手给她。”
嘉峪还是没听出来木黎跑这一趟的意义,高手都长脚,自己过去不行吗?
封泽补充:“反正木堂主大概也没来过长安,你又想见她,干脆让她过来一趟。”
嘉峪:“……”
好一个公正无私的阁主。
封泽今天本就事少,连看账本都有嘉峪分担,半下午的时间就吃完了晚饭。眼看着时间还早,就想和嘉峪出去走走。
长安街繁华依旧,人流如织,却也坊里齐整,泾渭分明,街道布局更是形制划一,等级森严。
以纵贯全城的朱雀大街为界,公卿以下民——官僚、贵族和有钱人多居在朱雀街东,街西则多居平民百姓和外来人口,浮寓流寄不可胜计。
长安地处中原,气候温和,尽管今年东京洛阳气候有异,但西京依旧是天清气净,秋高气爽的好天气。
罗嘉峪和封泽从罗家出来,沿着东市游走。许执身为暗卫,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面,既不会打扰他们,也不会脱离他瞬间保护的能力范围。
罗嘉峪和封泽正逛一家成衣铺子,许执却轻声进门,状似无意走到他们身边,轻飘飘扔了句:“有人跟踪罗小姐。”
封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