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试试,怎么能放心呢。”
封泽不再追问,他并不反感褚勒的举动,因为这是他对嘉峪的保护。
一上午时间,嘉峪将四行处的人全部考校完毕,她详细记录了每人的考核情况,但没做最后的总算。今天只是两月一次的小考校,这种考校的结果需要与日常表现相结合才更加公平。嘉峪不知道四行处的日常情况,所以将考校最后的步骤留给了褚勒。
午膳后,褚勒把他整理好的结果拿给嘉峪过目,嘉峪扫了几眼,就同意了。然后褚勒吩咐下去,马上便张贴公示。
嘉峪,封泽,褚勒三人坐在正堂喝茶。
褚勒想起一事:“嘉峪山的指令是你下的?”
嘉峪点点头,是那个陈冕。
嘉峪想起陈冕说他的货物重要,“那人运了什么东西?”
“茶叶,丝绸。”
嘉峪奇了:“这么常规,走寻常商道也走得。何至于着急的寻上姚旌号?”
褚勒:“我看了,他们的过所没有问题,就是货物太少。等着寻常商道会耽误些时间。”
嘉峪:“这个不重要——师傅,姚旌号是怎么回事?”
褚勒没察觉有什么问题,依旧轻轻淡淡道:“去年兴起的商队,本来以为只是在北庭中转一下,没想到他们盘桓了两年,规模居然越做越大。”
嘉峪直问:“对鹰击阁,对罗家可有影响?”
褚勒犹豫了一下:“……暂时没有。”
嘉峪点点头,问另一件事:“师傅,雄库鲁那边你是怎么应对的?”
褚勒:“我把阁中上下整顿一番,该裁减的都裁减了。雄库鲁找不到机会下手,不会有问题。”
嘉峪问:“裁了多少?”
褚勒:“金行处没动,土行处裁减了一半,其他的裁了四分之一。”
乍一听裁减很多,但其实不然。武功最高的金行处,一个没动。管人事钱财的木行处和负责对外活计的水火两行处裁的不多。土行处裁减的倒多,但这一行全是水火两行的接应替补,是鹰击阁中最轻松清闲的位置,本就不需要很多人。
嘉峪看了眼阁中现在的人员分配,各司其职,配置合理,没有理由再大动干戈的裁减。况且,若是短时间内两次裁人对鹰击阁绝对打击不小。
“师傅,明日让木行处管事招一些庖厨进来。”
褚勒问,“还招?我刚放了一批出去。”
嘉峪:“就是因为你放了人出去才要再招。鹰沧苑虽然少了不少人,但好歹是这么大个院子,后厨就那么点人哪够。招吧师傅,不差这个钱。”
褚勒认命地点点头,他没有罗家那么家大业大,虽然管着鹰沧苑,但总是习惯性缩衣减食,束手束脚。
褚勒应下,下午便去找木行处管事交代这事。
嘉峪将该处理的处理了,该拿决定的给决定了,这才有时间去外面转转。
北庭城与长安城布局相似,分为内外两城,内城为官署衙区,外城住着普通百姓,划分市坊。
嘉峪和封泽从里坊出来去了东市。塞外风貌与中原差别很大,但庭州和长安却有相似之处。都是高大的房屋,繁华的市井贸易,来往不绝的商队旅客,形形色色的人群种族。唯一不同的是这里的民风比之长安更加开放。
北庭城东市大街,除了商队车马,所见最多就是男男女女结伴游玩。两人或是多人一起寻欢作乐,赌坊,乐坊,酒肆,茶间都是好去处。
嘉峪带着封泽来了一家酒肆,一进门掌柜的热切与她招呼,“罗小姐可算来北庭了,您坐您坐,有什么吩咐?”
嘉峪:“掌柜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带朋友来尝尝你的酒。”
“那您尽管尝,这回多带些回去鹰沧苑,给五行处弟兄也尝尝。”
嘉峪笑道:“那是自然。”
章掌柜下去安排。转眼抬过来几大坛女儿红。
嘉峪给封泽打了一壶,其余的封口,让掌柜安排人送到鹰沧苑。
封泽前后帮忙,等人都走了,才问:“这里原来是罗家的铺面吗?”
嘉峪:“现在也是啊,否则这里的掌柜怎么能知道鹰沧苑。”
封泽点头轻笑:“说的也是。”
嘉峪拉他坐下:“虽然是罗家铺面,但这酿酒的手艺是掌柜的独有,快尝尝。”
嘉峪并不喜酒,连她都能夸一声的酒一定不俗。封泽饮了几杯,毫不吝啬地对其加以夸赞。虽然夸的狠,但封泽还是很节制,只饮了壶中一半不到就停下来。
两人又在街上溜达了几圈,嘉峪逛了逛新开的铺面,买了不少名贵布料和脂粉首饰。
封泽一路替她拿着,笑问:“阁主是要犒劳鹰沧苑弟子吗?”
嘉峪:“好酒大家共享,不喜欢酒的女弟子就给她们买些别的。师傅不管钱财,这方面一向仔细。但御下时该大方还是要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