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不比别的,规则简单,评判标准单一,除了参赛者,其他人都只知道结果看不到过程。
宁卓和阿齐兹的比赛很快有了结果,阿齐兹虽然胜了,但面色并不好,反而是宁卓的脸上带着笑。
宁卓像一个长辈,拍着阿齐兹的肩膀:“你马术更胜往昔。”
阿齐兹笑了笑,后退半步避开他的触碰:“你也是虚伪更胜往昔。”
宁卓脸上笑意不减,只是缓缓收回了手。
阿依慕看看宁卓又看看阿齐兹,最终还是站到阿齐兹的身边问宁卓:“阿卡,你们怎么了?”
宁卓看向阿依慕,对她笑笑:“没事,你们去玩了,我们不打扰了。”
说完,宁卓向封泽嘉峪和洛扎走去,几人牵着马准备离开。
阿依慕想跟着宁卓,但又不放心阿齐兹,只能两边着急。她试探地问了一句,“阿卡,我们也走吧。”
阿齐兹沉默不语,只定定看着宁卓的背影远去。
回到伊逻卢城时已近酉时正刻,几人去酒楼用了晚膳。
酒酣饭饱后,大家一起坐在大堂里听天南地北的商客讲一讲最近伊逻卢城里新奇好玩的事情。
不同地方的民风习俗不尽相同,但人的八卦天性却一定相通。
嘉峪先是听了一耳朵伊逻卢城内青年才俊花魁小姐的风流韵事,然后耳尖地在其中听到一个名字,“鲜于青颖?”
宁卓:“鲜于青颖是鲜于家的二小姐,会长让阿依慕嫁的是她哥哥。鲜于二小姐和鲜于大公子并非一母所生,两人关系也不亲密。鲜于家更重视鲜于公子,有意让其继承家业。但商会内普遍的看法是鲜于二小姐比鲜于公子更有能力,更适合成为家主。”
宁卓简单帮他们捋清了伊逻卢城商会内各色人物的关系,封泽简单应承着,嘉峪和洛扎倒是听的起劲,因为刚好可以和八卦消息对上。
七嘴八舌的议论传来:“阿勒同好女色,馋涎鲜于二小姐许久,二小姐最初对他并不理睬,但最近有人撞见他们频繁往来见面。”
“正是,我昨日还见他们二人乔装打扮一起去了客栈。”
听到这儿,嘉峪看向宁卓,宁卓躲开她的目光,灌下杯酒,自欺欺人道:“也许是鲜于二小姐的私事吧。”
封泽和宁卓关系更好,嘉峪看向封泽,封泽了然,直言问:“我们是今日才知道会长要与鲜于一家联姻,那鲜于二小姐会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卓心中一动,正想说什么,却见酒楼急匆匆来了个西域人,进门后直冲他们这桌走来。
封泽和宁卓抬眼打量了一下,来人站在宁卓身侧,压低声音回道:“宁公子,我是阿齐兹公子的手下。公子和阿依慕小姐现在有性命危险,恳求您出手相助。”
宁卓脸色一变:“什么危险?!”
来人答道:“小的奉公子之命守在马场,方才几位走后,公子独自在马场上策马,然后商会家的鲜于青颖带了一帮人过来把马场包围了,鲜于青颖过去同公子和小姐说了两句话,话刚说完,鲜于青颖的人对着公子和小姐举箭射杀。幸好公子早有察觉,带着小姐躲过一劫,鲜于青颖又带人追击,公子带着小姐逃进草原了。”
宁卓听完起身便走,封泽匆匆掏出银钱,嘉峪和洛扎紧跟其后。
酒楼的人见他们一行神色匆匆,有人多嘴问:“这是哪家的公子小姐们,这个时辰城门都快关了,怎么还往城外走?”
有人回:“好像是商会的人吧。”
几人出门在马槽买了马,快马加鞭赶着城门关闭出了伊逻卢城。
嘉峪和封泽一边策马,一边向送信的随从打听更具体的情况。
“……大概有三四十人,个个身手了得。”
“鲜于青颖是算好了城门关闭的时间,让我们来不及找会长求救。”
宁卓问完了,嘉峪问:“你就是阿齐兹安排在马场的眼线?”
随从冷汗簌簌:“是。”
“除了你还有谁?”
“只属下一人。”
“你是怎么逃出来报信的?”
“马场的客人在城门关闭前就都走了,但也有没走的。鲜于青颖把马场的人都控制在马棚里,找人看管。我是趁机摆脱了看守逃出来的。”
“阿齐兹为何安排你在马场?他怎么知道今日我们会去马场?”
随从:“不,属下是会长给公子找的马术师傅,这些年公子马术越发精湛,但也越发少地来马场,公子曾吩咐属下,若见宁卓公子来马场,务必派人告诉他。”
宁卓显然没料到这个,他沉默了一瞬问道:“他什么时候吩咐的?”
“大概是两年前,自从那以后,公子就很少来马场了。”
宁卓不知是想起了什么,还在伤春悲秋,嘉峪见他没打算再开口,又继续问:“既然阿齐兹很少来马场,鲜于青颖是怎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