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裙少女哼着歌,手拎着刀轻快的走在空无一人的森林里,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扭动摇晃,被她踩得咯吱咯吱响。
“今天的猎物在哪里呢?”
她眼珠咕噜噜看来看去,裙摆飘扬,没一小会,不远处的小溪旁传来人们的尖叫,林上虞了然,看来又有客人被外面的野鸡吓到了。
她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果然没多远就见几位客人满头大汗的朝这边跑来,身后一只养肥了的野鸡正扑腾着九对翅膀狂追他们。
林上虞仰头打量了一番这只野鸡的大小和肥瘦,确定差不多够自己和几位客人吃上几天,便心满意足的走上前手起刀落,提着断裂的鸡脖子朝客人的方向走。
“别怕,它已经死了。”
她安慰着这几位被吓坏了的可怜客人,对于他们怕鸡这件有点丢脸的小事表示非常理解。
鸡这样的尖嘴动物确实会有一部分人会感到害怕的,尤其是这种散养鸡野性比较强,喜欢追着人啄,更会把不了解的客人吓一跳,实际上只要及时揪住脖子砍掉脑袋就不会有事了,很简单的。
见几位客人依旧被吓得不敢动弹,林上虞可惜的看了眼手上的鸡头,狠狠心把鸡头远远扔了。
他们看不见鸡嘴应该就好多了吧。
果然,随着扑通一声鸡头落地,几位客人都回过神来了,为首一位身穿运动衣的中年女性还用力朝她露出一个微笑,和蔼问:“实在太感谢您救我们了,方便问一下森林里有歇脚的地方吗?”
“有的,”林上虞抬手指了指不远处亮着温馨小灯的三层小楼,“木木旅馆就是森林里接待客人的地方啦,可惜晚上九点就打烊了,现在不接客,你们可以明天早上九点来。”
此话一出,几人都明显有些失望,躲在最后的一个中年男人更是粗声粗气梗着脖子问:“现在才九点零三,只差几分钟为什么不接客!那如果我们非要住呢?”
林上虞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手里的鸡,晚上九点之后是她打猎和处理新鲜食材的时间,作为经常做饭的人她习惯了觉得没什么,然而实际上很多客人都见不得处理内脏和生肉的,见到那个画面就觉得恶心吃不下做好的饭。
偏偏为了散味干净,厨房和旅馆前厅之间是相通的没有门,所以她很久以前就订下了晚上九点之后不接待客人的规矩,宁可少接待几人也要给客人最好的体验,打破的话是稍微有点麻烦的。
不过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不倒客人胃口,只能小声坚持道:“非要住的话我会有点麻烦的,还是明天上午九点来吧,今天没下雨也不冷,在森林里住一个晚上不碍事。”
“真、真的不碍事吗?”人群里一个瘦弱的短裙女生抱着胳膊直打寒颤,不断回头看着周围,像是被野鸡吓得心有余悸。
林上虞笑着点了下头。
客人们大部分还是很好说话的,没有为难她选择相信,然而刚才那位粗鲁的中年男人狠狠朝地上吐了下口水,在其他人瞪大的眼睛中指着她鼻子厉声大骂:“你们这群贱#¥%……&*,我才不信!”
中间的话林上虞没听到。
是的,为了旅馆内的和谐相处,她已经自动将这些粗鲁脏话打码消音了,刚才男人肯定是说了什么难听话。
说完大汉拔腿就朝着旅馆方向跑。
这下其他客人都面色古怪,为首的运动衣女士见林上虞面露失落,立马极力安慰:“我、我们也是在路上和他碰见的,不是一伙人以前不认识的!他说的话您千万别生气也别怪我们,我们明天早上再去住。”
“谢谢,我知道的,”林上虞低着头,朝她露出一个笑。
她只是觉得一会有点麻烦而已。
拖着野鸡慢慢往回走,很快温馨的木木旅馆出现在她面前,这里的每一块木板、每一处装饰都是她亲手打造的,每隔几天就会勤劳的翻新修理,她非常宝贝自己这个美好而珍贵的小家。
此刻小旅馆木门大开,夜晚的风呼啸着灌进去,男人显然已经闯进去了。
见他连门都不关,林上虞有点不开心,在门口将野鸡简单拆分一下挪到厨房,她转身锁好木门,便拿着旅馆钥匙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
哒哒哒,柔软的鞋底踏在木质楼梯上,她来到了二楼。
发黄的小夜灯照亮了长长窄窄的走廊,林上虞抬头看了眼没有开灯的三楼,确认大汉大概率是在二楼某个房间,便拿着钥匙挨个门去开。
第一间,干净整洁有香味,地板是浅色木地板,床单被褥都是浅浅的粉色,屋里摆满调皮可爱的布娃娃,都是她一针一线亲手缝的,无人居住。
第二间,干净整洁有香味,地板墙面和床单被褥全都是纯白色,里面一切极简风什么除了床什么家具都没有,是她最喜欢的客房,里面也无人居住。
第三间,有腥味,地板墙面通红一片,床单上是剁好的肉末,黏糊糊的血混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