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有事，我给你按。”
林沫嘴巴张了张，也没说出什么，只得说，“好。”
他的手隔着油腻腻的药油在她的肩窝按摩。可他靠她那么近，近到她只要稍微倾斜便能靠进他怀里，想到这些，她一阵脸红，连带着脖子都有点红，何知屹看着林沫的脖颈红上来，只以为是药油作用。
见小姑娘不说话，他略微试了点力，之前给队里那帮小子按的时候，力度大一点好得快。
林沫总是忍不住在他低头滴药油的瞬间透过眼前的镜子去看他，看他认真的给自己按摩，倏然，他抬头，四目相视，林沫不自然的再次别开眼。
只听见头顶的人轻笑，“做什么亏心事了，不敢看我。”
“没……没不敢看。”
看着他按摩熟练的动作，林沫问,“何队长……第一次给女孩按摩吗？”她发誓，在他面前，这是她最勇敢的一次，也许是肩上的痛转移到了脑子，才让她问出这样的话。
身后那人明显怔了一下，连带着按摩的力度都减缓了不少，转头对着镜子看着她，这次，她没有退缩，也看着他，似乎两个人都想从彼此的眼神里找出些什么。
林沫有点赌气，眼镜睁的大大的，直到酸涩眼眶里出现眼泪，也不愿移开视线，何知屹见状只得低头再次回到手上上的工作中。
“不是。”
闻言，林沫突然心理有一点空，并且嫉妒，她对他有不一样的感觉，就像当初他叫她倒数第三名的时候，她潜意识里不希望他再叫别的人倒数第三名。顿了一下，林沫回了声，“哦。”
几秒后，那人又开口：“我妹妹小时候也和你一样，不喜欢见医生，她大多数伤都是我处理的。”
听到这个消息，林沫倒是放松了一点，“有你这样的哥哥，你妹妹应该很幸福。”不像她，小时候楚女士从来都是不顾她意愿直接带她去医院，虽然没错，但怕就是怕。
“本事挺大的，我才走了一个多星期，你连我们医务室都拜访了。”
“还可以，本事也不是很大。”想来自己是被后坐力打到医务室，确实没什么本事，林沫小声说。
那人却突然又加重力道，林沫痛的皱眉，那人却道：“难不成是想和那几个小子把我这拆了？”
“跟他们没有关系。”
“你倒还护上了。”
“我是老师。”
何知屹轻哼，想起他在望远镜中看到她开枪的那一幕，玩的时候，倒是没想到自己是老师。
下午回想起小姑娘当时端枪的姿势，还是不放心，在教室外观察了许久，果然每次写完字放下来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带她过来就诊，倒是成为他们一致对外的人了，真是没良心的小姑娘
从医务室出来她感觉肩膀轻松多了。
“刚刚我们好像没有付给陈医生钱？”
“我付过了。”她落后半步走在他的斜侧，小跑两步追到他前面去，“何队长，每次都是你帮我付款，下次我请你吃饭吧。”
“应该的，你的钱留着吧。”
林沫撇撇嘴，“说不定我薪资还比你高呢，我们这一行收入还挺可观的。”
何知屹被她的反驳逗笑，“我知道你很聪明。”
他算是在夸她吗？以前好像只会说，倒数第三名，是跑步不是打鼓，倒数第三名别心虚我看见了，倒数第三名……
心里这么想着，倒是没设防说了出来，“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何知屹疑惑，“你很希望被我我夸？”
“对啊，你以……”话未出口，林沫突然反应过来，暗道，真蠢。随即改口，“你之前没夸过我。”
顿了一下，又道：“啊……就是我第一次讲课你不是也在吗，我觉得我讲的很好，你也没夸我，这是对我专业的不肯定。”她撒谎的时候，总是喜欢说一大堆话。
“这么不自信？做得好，无需别人的夸奖。”
“是，何队长分析的是。”可我在你面前从来都很自卑啊……能这样假装镇定，已经是我做了很久的准备了。
回到宿舍，也许因为今天能被何教官亲自热敷让她心情很好，哼着歌洗了澡，出来找了部动漫电影准备消耗时间，微信提示音响的时候林沫并没有理会，直到提示音接二连三频繁响的时候，林沫拿起来看了一眼，楚女士发的。
“明天中午，记得去跟那个男孩见一面。”
“放人家鸽子不好。”
“孩子挺优秀的！”
林沫沉默了有一会儿，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