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药膏和纸包,“此去路途遥远,天气又炎热,这是避阳暑的广藿膏和一些蜜饯。”
一旁的端阳听说包的是蜜饯果子,连忙拿过来,看见纸包上有宋记的记号,兴奋说:“这是宋记的!”
“是。”秦异微笑点头。
史婵也拿起药膏掂了掂,对秦异拱手,“如此,便多谢了。端阳,我们该走了。”说完便向马车走去。
端阳看见史婵已经走到马车旁,与秦异作别,“那我也走了。”
“公主一路平安。”
“子异你也保重,”她从袖子里摸出什么东西,塞到他右手,将他的手握成拳,“我会每月给你写信的。”
一条细细软软的东西,好像绳子。
秦异微怔,嘴角挑起,道:“好。”
在催发声中,秦异目送车队行远,这几天心中莫名的堵塞感也随着辘辘而去的车轮散去,他却并不觉得有多轻松,反而有点空落落的。
他握紧右手,回城,登上城楼,对立在墙垛旁的虞括说:“药膏已经交到史姬手中。”
“嗯,”虞括扶着被阳光灼得有些发烫的城墙,眺望车队离开的官道,只能看见青青树木,“史婵说了什么?”
“她说多谢。”
“多谢。”虞括也重复道。
“你可以自己送的。”
“不了,”他和史婵现在不适合相见,“以后还有再见的时候。”
明年这个时候,史婵肯定要回来。
虞括伸了个懒腰,转身要和秦异一起离开,看见他右手实握成拳,好奇问:“你手里握着什么?”
端阳送的东西,他还没看是什么。
秦异摊开手掌,一根由几色丝线搓成的彩绳躺在他掌心。
“五色缕?”虞括一看到秦异为避风、虎口掐着的绳头就来了兴致,攀上他的肩膀,“端午快到了呢,我们去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