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在职工宿舍的独立卫生间里洗完,舒坦的躺在床铺上,仰望木制天花板,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跟两个小朋友聊天是为了套情报,不是他两听我吹牛皮。
我:。。。诶呀,这就很尴尬了。
当着青春洋溢的男孩子的面,一时没把控住。下意识散发了不必要的魅力【装B】,耍了个寂寞。
这就很悲伤了,我叹口气,从厨房顺的西餐刀塞在枕头底下,我习惯枕着凶器握着刀柄安眠,那八天反而睡的没滋没味。
我哀愁、无奈,要是真找到同床共枕的对象,他肯定怀疑我是个变~态、杀{哔}狂、神经病,怎么办?连卡塞尔学院都不赔精神损失费,我就不信这个破学校会有这福利。
我闭眸,头脑风暴整理今天的见闻,证据归纳、情况推演、现况猜测、未来预判。
得出结论,孤身一人在这的我迟早要完,唯一的希望就是抱紧五条悟的大腿。由于我的表演,校长并不待见我,毕竟没有老板愿意等职工洗心革面,好好做工具人,招个新的不香吗?而这个狗哔学校,在校生就要出去接任务,好歹卡塞尔学院当回人,可以大龄肄业留级,在校生都是屠龙界的花骨朵,最多绿萝们彼此互殴进急救室。
而伏黑惠小朋友,一见面就一瘸一拐,血气虚弱。妈呀!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而悠仁小朋友一见面就被校长单方面殴打!妈呀!他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啊!
就仗着有个治愈系的奶妈,浪吧!从再见面时伏黑惠小朋友安然无恙,我知道这里有个隐藏的、百分百、满血复活的神级奶妈。但奶妈不能治心灵污染呀!掉san怎么办?
我就应该即刻坐飞机跑路,毕竟护照还在我手里,幸好五条悟做人留一线,没撕了它,不然我就得偷艘渔船,自己开回中国了。
但另一方面,我的好奇心又抓挠着痒,我好奇这个人类与咒灵厮杀的世界,会激撞出什么样的浩荡事迹。我想,我被龙王打出翔,那不怪我,毕竟举世六条龙,那可是活了不知道几千年的老怪物,全世界混血种的祖宗,我跪的安详,一点也不冤。
但咒↗灵↘,人类负面情绪产生的假想具现化怪物。
我还能跪成什么样?我觉得我产生一种降维的优越感,想跟这群小菜鸡交手,重塑一下自信心。
至于五条悟,他都说他咒术最强了,我不跟独一无二的天才比战力,我可以跟这逼-比性感的脑子呀!一看他拽的二五八万,皮肤娇嫩,就知道是个娇生惯养的、刚成年的大!宝!贝!没被阴到沟渠里的天选之子都是这么容光焕发。如果被阴过还这样,那只能说他记吃不记打,活该再翻跟头。
戏剧里,那种英雄悲剧、天才陨落、美好破碎...的时候,就是心扉哀恸至绝的时候。
是人力不可违抗的‘命运’
我想明白了,沉溺于绝望中,不会改变任何事,我会选择咬牙大笑着接受它,逼迫自己以近乎愉悦的心境,冲进这生死局,挥刀扬拳,砸出希望的未来。
这种近乎勇者的行为,在另一方面,像极了虐*待*狂,对他者狠,对自己更狠。
这也是我总结出,活下来的混血种的本质特点。
所以,我是绝对不会找混血种当对象哒,一旦吵架上头,那可真是灾难现场。
毕竟我两都熟练一百八十种无痕抹除对方的办法。
我渐渐沉入香甜的梦乡,无可救药的枕着锋利的餐刀,在危机四伏的现况和未来中,做起相似的梦。
。
夜贼一摸上窗户时,我就惊醒了,我早已习惯抓着刀柄睡觉,所以很快,顺手就扎出去了。
“嘶。”五条悟看着凝滞在脐下三寸的餐刀,倒吸一口凉气。当着两个学生的面,顺走餐刀,而惠完全没发觉。
“喂!你故意的吧,知道是我,还扔!我可没同意你撬档案室的门,我都没钥匙!没想到,有朝一日,我居然能替人背锅,喂!喂!揍你噢~”
一米九的大坨人蹲在窗沿上,痞气极了,他捏抛着餐刀,露出不怀好意的微笑。“你是不是该土下座道歉啦,不然就换我扎你咯~”
我抖了抖被子,左翻右滚翘脚,把自己裹好。小息了两小时,此时我精神极了。本来我的作息就颠倒混乱,靠短时深眠、深度冥想撑过三年的流离颠簸、全球乱飞。
而现在,心怀不轨的咒术最强自觉的送上门,这是什么?夜深人静,最适合干龌龊...啊不洗脑...啊不劝降...啊不!是谈理想的最好时机!
“闭嘴,我决定明天就跳槽,这个地方我是呆不下去了。钱少事多不当人,活重刀钝后勤拉胯,跟科技进步、制度开明、可持续未来发展的事是一点不沾,麻蛋,这都多少年了,还传真机搞来搞去,不求你们有全球卫星全息操作台、超级云计算机。不求你们有堪比海豹特种部队的校工部、深藏不漏的扫地大爷。简直侮辱我的水平,我要良禽择木而息,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