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子的轰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惠惠叹口气,“你等一等,我去拿吃的。”
他温柔的带上了门,我的视线落在床尾的毛毡玩偶上,Q版的猎豹有着黄金圆瞳、深色泪沟、细长四肢、毛绒长尾。不是丑萌的风格,而是认真按照教程步骤,仔细勾戳出来的工艺品。
我凝视着它,心情有点复杂。
不一会儿,惠惠和野蔷薇就回来了,两人各捧着一个大盘子,上面装着丰富、巨量的食物。显然,他两对我的食量有着强烈的信心,哪怕我刚苏醒,可能会肠胃虚弱。
然而我吃得下。我安逸的躺着,只抬起微微发抖的手,两个好孩子就止住我,一左一右投喂我,我幸福极了。
“老师,我们帮您收拾了房间。”野蔷薇开口,她欲言又止地观察着我的表情,似乎担忧我流露羞耻心。
我很平静,我时刻预备着狗人五条悟破窗而入,所以不会留下把柄。哪怕来一个心理侧写的高智商天才,对!就是江户川乱步,他也只会欣赏我的努力、细心、远见和零食储备。更何况,笑死,高专根本没有这种人才。
惠惠显然看出了我的死不悔改,“撇开别的不说,垃圾分类要做一下吧,老师。”
我咀嚼着寿司,“不需要。”
伏黑惠:。。。
青少年露出谴责的表情。
我则嘴角一撇,“1978,2005,2006,2007,2008。”
他两一脸茫然,显然对我报出的年数,不解其意。
“福岛侧漏,亡羊不补牢,分类个寂寞,知小节无大义。当然,‘爸爸’教得好。”我用修辞隐意,两个青少年还是一脸茫然,我并不怪他两,锯嘴葫芦似的媒体信息茧房、被咒术高层剥削。霓虹共产党是各政党的最年长者,且始终如一的在重大问题上采取正确方针,但一直都是在野党。而1948年合流成的民主自由党,则长期执政,其中微妙,不必多说。
“那,那,胖...”惠惠结巴。
“那胖次为什么挂室内,明明走两步就能挂阳台。”野蔷薇则毫无心理压力直言,把插在温热牛奶里的吸管送到我嘴边。
“。。。外面招虫子。”
“屁,你就是懒。”野蔷薇直言。“总之,我把你的袜子洗了,既然胖次能日常洗,为什么袜子和胸罩就不能?”
“它两又不会滋生细菌,我又不脚臭。”我坦荡。
“屁,你运动流汗了!别以为浸在有香味的洗衣消毒液里就能掩盖,你就是想攒一起扔洗衣机。”
我沉默,日理万机的我怎么能把时间浪费在洗袜子上呢。
“墙上的情报是什么,打印的地图的红叉是什么意思?电脑密码是什么?”飒爽的野蔷薇继续问。
我微微一笑,“这就说来话长了,我要吃鳗鱼寿司,啊!”我饭来张口。
“哐当。”大门被一脚踢开,白色扫把头插兜进来,露出的微笑显然危险极了。他戴着黑色眼罩,却仿佛一眼就看出我的龌龊心思,磨刀霍霍来逼宫‘清君侧’,挤灭我的福利。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我,冷哼一声,掏出一个苹果手机。
“你的手机浸水坏了,但是我花钱把数据复原转移了。”
我:。。。哦豁,说傻逼老板坏话被抓包现场。
“虽然你收藏的、经常浏览的网站是中文,但是我请了一个中国翻译。”
我:!!!
“老板,我错了!我错了~”我哭唧唧,当场掩面羞愧,头顶红到脚底。我特意把百度、夸克藏在犄角旮旯里,不懂行的霓虹人不可能会知道去查收藏夹。但我低估了钞能力、和鸡掰猫的欠揍能力。
不怪我,那些设定文,真的超有意思哒。网友带进门,晋级靠自己。
伏黑惠:。。。
惠惠一脸冷漠的看着我乖巧的跪坐在床上,哪还有刚刚弱柳扶风、脾脏受损、四肢无力的虚弱感。
“有一说一,你的涉猎真广泛。哦,这句话是那个翻译说的,她很赞赏你的品味,甚至热情的跟我安利了里面的门道,我听了三个小时。”
我:QAQ,队友害我!那位不知名的妹子,估计是沉沦在美色中,急不可耐地拉美男下海,甚至不惜献祭我这个同胞。桑心太平洋。
我深深的垂头,此刻的我,卑微极了。我顿悟了,此时只有芬格尔能救我,我应该露出恬不知耻的老色痞微笑,递烟递酒,殷勤地拉皮条,说‘老板你也好这口啊~’然后热情的分享资源,一起螺旋俗穿地底,看谁骚的过谁,毕竟人至贱则无敌。
但我涨红了脸皮,终究还是干不出来。
“啊?还能比那堆漫画更没下限?”野蔷薇惊讶,看我的眼神,十分复杂。
“那可是~小山丘,跟富士山的差距。好↗可怕↗呀~你不会私底下↗悄悄↘YY↗我吧~”
我默默捏紧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