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下后,他拉起手刹,但没从睡袋里爬出来。
我反身去勾我的睡袋,本来两人组带一个睡袋就够了,但是我闻着烟味会打喷嚏,纸巾的消耗率不明,就很致命了,我做不出走投无路用石子、树叶解决卫生的事情。
为了‘迁就’我,他们三开会时,桌面上的烟缸被我砸了。但有些场面的烟雾缭绕,是我无法避免的,比如某某大佬和某某大佬洽谈,我只得默默扣上口罩,免得连环喷嚏,使得场面尴尬,充分显示窝里横的本事。
“不是冷么,进来啊。”他掀起开口,扇出热白雾。
我一怔,盯着黑黢黢的缝隙,艰难的咽了一口。
“再磨蹭,热气就散完了哦。”
我莫名觉得尴尬极了,手腕上扣着的手掌,源源不断传来烫热的温度,像任塞的诱惑,冻僵的脚趾艰难的抠抓冷硬的鞋垫。
“我很久没抽烟了,味道不大。”
“喂,过时不候!”
我自暴自弃地脱掉靴子和冲锋衣,麻利地钻进睡袋,想象自己是个袋鼠宝宝,于是毫无芥蒂地拱到侧边。
“让让,收收你的大腿。”
“嘶。我后悔了,你滚出去吧,麻蛋,往哪儿伸呢!cock都要被冻麻了。”
我一听,那还得了,腋下夹手,腿缝挤脚,脸埋大胸,发出餍足的喟叹。
拉链合上,厚实的布料盖住我的后脑壳,我陷进温暖的海洋,抬头呼吸到冰凉的空气,在骚扰肺部。低头是淡淡的味道,形容不出来。
“都给你暖了,你就不能消停会?”
丹田发声,胸膛微震,磁性声音,慵懒语气,用造作的气泡音,低哑的说。
“啊嚏~”回暖的鼻腔因瘙痒而发作,我浑身一抽。
我的鼻端被无情的捏住,“过敏性鼻炎是病,我就没见过哪个混血种会得这种娇贵的病,别用鼻子呼吸了。”
“我是趴着的。”
“嗯?”
“张嘴会流口水。”
“我早知道你馋我身子好久了,忍住,你的口水臭。”
他个记仇的混蛋,我一扭头,挣脱开他的手,换了面脸颊枕在胸膛上。
“你放松点,这么硬。”我抱怨,随即浑身一抽,他掐我腰。我这么精瘦,皮下就是经脉,痛的倒吸一口凉气。但我理智还在,没张开尖利的牙口,我装死。
“抬头看星星。”
我:。。。扭180°就不兴做人了。
“你心跳好快。”
“哦,没脂肪缓冲,真是对不住你了。”我怼。
他沉默了,长叹一口气,开始小声用外语骂我迟钝。
我给了他一头槌,身下肉垫一颤,随即寝技绞紧了我,我被勒到差点厥过去。当时为了取暖而塞进去的手脚,此时动弹不得。
幼稚的较了半天的劲,我放缓呼吸,进入冥想,我就是新时代的柳下惠。
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他啧声,安静下来。
哪有什么迟钝,他喝酒抽烟泡吧,因俊美的长相,显得风流潇洒,根底是混血种的及时行乐。
也有活得像牧师一样的混血种,戴十字架、作祷告。
要说拒绝的理由,我可以说出一大堆。我没有玩一玩的意愿,我向往从一而终的浪漫。
而我不想向他呈白,我的心路。
再后来,如果我不去日本就好了,单他们三个人去,就不会引发一连串的震动,踢到最硬的铁板。
或者,他们三个听我的话,先撤离就好了,我可是会飞翔,还能用低配版-无尘之地。
我可以选择退役,也可以重新组成一个任务小队。但在此之前,我要先休完我的病假。
回到家,是爸妈的嘘寒问暖,是亲戚的闲聊,虽然我才22岁,但是开始相亲。用妈妈的话来说,这个年纪可以随便挑,等以后就苦涩了。
我不拒绝,反正就是吃顿饭,我有那么多种方法让人望而却步。
我只能参加小学聚会,这个消息还是我妈通知我的,Q*Q账号因多年未登陆,被企鹅回收了。小学儿童节永远占据舞台C位的女孩子的妈妈,买菜时偶遇我妈,于是就聊上了。
估计传言就蔓延开小城镇了,我成了传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我没法陪在爸妈身边照顾,只好编织一个优秀的名声,抚慰爸妈的想象,反正到时拜托诺玛电子监护一下,别被骗太多钱就行。
诺玛真是全能,筛选了城镇的经济水平,挑选了合适的奢侈品。当做伴手礼的香水和手表,有着可观的市价,很体面。
我雇了轿车和司机,装逼嘛,不磕碜。
真是热闹的同学会,我第一次站在C位,却不会局促尴尬,而是自然大气的handle全场,留下功与名的想象。
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