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挖人的代价
。。主视角。。
“您有异能力吗?”医生后退一步,摸摸喉咙,在杂乱的长桌上翻找。
“啊,我没有多余的茶杯,您用烧杯怎么样,有个孩子拿它调过药,不过我会洗干净的。”
我抽出笔筒里的钢笔,打开,看着锋利的笔尖,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好吧,那用我的。”医生识趣地放下烧杯。
“您听说过港*口黑*手*党吗?”医生微微一笑。
。。。中原 。。。
中原中也坐在过道的纸箱子上,没有手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只觉得漫长,但里面静悄悄。
他愈发不放心,于是去敲门。
门开了一条缝隙,男人露出半边脸,居高临下地看他。
医生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交流,来看看是不是因为心理因素导致失语。”
遇到知识盲点的中原中也一愣,心虚地点头,看门再度关上。
他等得原地走路转圈圈,数墙壁的裂纹,过道的纸箱,想着之后去弄个手表...
终于,门打开了,中原中也转头,看医生送她出来。两个成年人的颀长身高,并排站在门内。中原中也觉得这一幕很糟糕,突然有点后悔带她来这种徒有传闻的小诊所。
“记得复查,希望我们会有和平的医患关系。”医生笑着说。
。。。森。。。
送走非常意料之外的客人,森鸥外坐在椅子上。
“他们走远了,但我被她发现了,真敏锐。”爱丽丝穿墙而来,在灰色调的室内,无风飘舞的金发、红艳的小洋裙很是亮眼。
在她撑椅子起身贴近他时,爱丽丝就潜伏在小房间里。
“可惜,没能猜出是什么异能。”森鸥外的语气并不可惜,虽然只是短暂的试探,但收获颇丰。
一进门她就训练有素地打量环境,浏览着凌乱堆叠的书籍。
其他的盲流从来一扫而过,还会嫌弃破书碍事,并不关心书脊上的书名,别说外语和阅读,能说清楚需求都算好了。
而她看见中文的《论语》和《诗经》,一瞬惊讶的挑眉。看见德语、荷兰语、拉丁语、挪威语,英语那一闪而过的痛苦。
被小语种折磨过的痛苦。
“怎么,你想鸠占鹊巢,一步登天。”
她说着标准的播音腔日语,尾调在关东关西腔间自由跳动。装哑巴是避免被小孩从口音探出国籍,避免交流露馅吗?
森鸥外更倾向于,她只是单纯的懒得跟小朋友聊天,装哑得清净,真是恶趣味。
他只是试探地问一句知道港*口黑*手*党吗?她就意有所指,那一瞬间,森鸥外有种被看透的悚然,明明年纪轻轻,漆黑的瞳孔却像黑洞一样,深邃、晦暗。
“您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懂,毕竟我是黑医,接待过不少被港*口黑*手*党伤害的人,我只是例行公事,问一问...”森鸥外为自己开脱。
她鼻音一声嗤笑,止住他的声音。
【穷兵黩武、民怨四起、病入膏肓,你是个……有很多文化的医生,仙丹妙药,挟天子令诸侯,改朝换代。】
她轻声用中文说,成语、历史例子,言简意赅地指出他最隐秘的野望。
森鸥外攥紧拳头,一时之间,真想把那个小兔宰子丢给她,毕竟蛊毒只有一人为王。
显然,从进门起,她是不认识自己。但她看见他认识中原中也。
显然,她知道羊组织首领所拥有的异能的分量。区区一个黑医,为何会熟悉一个从未见过的孩子?必然是有所图。
森鸥外提港*黑,只是想把她的受伤、失忆,嫁祸给港*黑。反正即将瘦死的骆驼也不在乎这么个黑锅,再说了,这只是他顺其自然的推测、暗示!
利用一切可利用的事物。
没想到他神奇的翻车,底裤都被扒了,要么她的异能是见人预知!要么她多智近妖!可惜她不会逐句解释她的侦查方式、分析逻辑。
“为什么这么说?”森鸥外也不掩饰了,人生难得遇一知己。当然,这只是错觉,现实是强者的思维在降维打击弱者。
“man always want to rule the world。”很标准、慵懒的伦敦腔,也是新闻广播味。
森鸥外这回是真的笑了,碍于门外有个忠心的小朋友,他压抑着畅快的笑声,只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为什么诚实地告诉我?女人不是最擅长在男人面前装傻么。”暴露的致命危机中,她没有敌意,反倒逼出他那战栗的快感。
被拿捏了!被看见了!
压低的声音荡出暧昧的底色。
她眉心一蹙,露出两秒的不耐烦,随即恢复冷漠。“一开始就问了,你是谁,想用他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