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将手中的暖手炉强塞给白芷,边抱怨道,“我都快热死了,可他们非说怕我冷,非得塞给我。白芷,你先替我拿一下。”
白芷这时才发现,他手腕着还带着个翠绿的玉镯子。
何笑一边说一边去解身上的斗篷,往知白手上递:“知白,我刚看到这斗篷时,就觉得这颜色可适合你了。要不你穿上看看,看合不合适?”
陈知白嗤他一眼,冷笑道:“这么长,能合适吗?”
“呃……”何笑讪讪,知道戳到知白的痛点了,忙解释道,“知白,是我不对,我回头让裁缝按你的尺寸裁两件,算是给你赔罪,好不?”
见知白的脸色还没缓和,何笑忙转向青葙,盼着他说两句:“青葙,你说,红色是不是可适合知白了?”
“我看看。”
青葙接过了何笑手中的那件斗篷,然后伸手,替乖乖任他动作的知白系上了,才道,“知白,走两步试试。”
斗篷太长,都拖了地。
陈知白有些僵硬的白了何笑一眼,见他自觉的替他托起斗篷才略微缓和了面色,走了几步,期盼的看向青葙:“七哥,怎么样?”
何笑说的没错。
红色真的非常适合知白。
此时此刻,白芷再次确信,知白真的长的非常好看,非常非常好看。
青葙笑着道:“好看。”
陈知白便也弯了弯唇:“那就好。”
却不曾想,何笑却忽然在一旁喃喃感叹道:“果真是人比花娇。”
陈知白立刻暴怒,扯下身上的斗篷往何笑身上一摔,就开始打人。
何笑一边躲一边不住的求饶。
看着这个熟悉的场景,白芷摇摇头,拢住手上还散发着热气的暖手炉,眼里却是止不住的笑意。
何笑啊,真是,活该挨揍。
可何笑,依旧是上谷红叶馆里那个插科打诨、与他们共经风雨的何笑。
等闹完了,何笑才像是终于想起过来的目的,正色道:“青葙、白芷、知白,明天是元宵节。你们还没有安排吧?”
“我今天来,是特意请你们一起去我家里过节的。”他眼睛亮晶晶的,满满的都是期盼,“你们都会来的吧?”
往年的元宵节,他们各自都在家里,倒是不曾聚在一起。
今年难得有这样的机会,白芷却有顾虑,小心问道:“高师兄呢?”
何笑的眼神立刻黯淡下来:“温和的事,之恒心里还过不去。他不肯去,要守在这,说是要陪温和。”
白芷怔愣的时候,却是青葙开口答应了:“我们会去。”
“那说定了哈。”何笑喜笑颜开,转身就走,“我先回去布置了,明天等我来接你们。”
白芷追上去把暖手炉还给他,同时道:“瑾郎说,这次西宁之事,你帮了很大的忙。待西宁重开之日,他要亲自设宴,向你道谢。”
何笑轻描淡写的摇头:“都是家里出的力,我没做什么。”
白芷也摇头,认真反驳道:“不,何笑,你做了很多,非常多。叶家的谢意,你担得起。”
“谢谢。”何笑眉眼笑意冉冉,神色也认真起来,“既是叶家大公子相邀,我会去赴宴的。”
翌日,是元宵节。
因着事情并不算太多,到了傍晚,西宁守军给所有非军医的大夫放了假,只由他们值守。
白芷三人,坐上了何笑亲自来接的马车,一起往他家而去。
这次马车,与他们先前坐过的,却是大有不同,不只是材质不同,车厢更是宽阔了许多,里面的摆设也大不一样,不仅铺了地毯,还摆了小茶桌,有个炭炉子正煮着茶,下面是可拉伸出来的小柜子,里面摆满了各色小食、糕点和新鲜瓜果。
何笑一边招呼着他们吃,一边道:“今天不去我家了,我带你们逛逛西宁的花灯节。”
白芷惊诧:“城里如今还办花灯节?”
“本来是不办的。”
何笑解释,“只是,西宁这段日子,确实艰难。如今形势向好,也该办个活动庆祝一下。我们家不是有钱么?官府来找我商量,我就答应了,出了点钱,让他们简单布置了一下。”
“我想着,在家里,也不过就是吃饭喝酒看烟火,还不如逛逛这花灯节呢。”
马车在街角处停了。
何笑没让下人跟着,同白芷他们走了过去。
虽说布置的仓促,可这花灯节上,猜灯谜、糖画、捏面人、杂耍、歌舞、戏班子等等,样样都有。
人流如织,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劫后余生的笑容,连空气中都是欢快的笑意。
被这样的气氛感染,白芷也由衷的笑了出来,一路上说说笑笑,好不开心。
正当他们在摊子上吃馄饨时,夜空突然放起了烟火。
而就在大家都抬头看烟火